泰式华文和普通话形同实异的情况在词语搭配方面的差异也比较显著。例如: 例中“开创—计划、照顾—组委会、摆设—宴会、对奥巴马—紧张、交游—广阔、抚平—妒火”的搭配在普通话中都是不说的。需要指出的是,例(27)是一则新闻标题,正文中用的是“平息印度对中国的妒火”,跟普通话的搭配一致。这种情况给我们的启示是,判断不同时空中的语言成分规范与否,必须在特定系统中进行,以交际值作为规范与否及规范度高低的基本标准。[30]210,[13-15,11] 形异实同与形同实异是两种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语言现象。形异实同的两个词只在一地或基本在一地使用;形同实异的两个词在两地均有使用,但意义或用法有别。前者更多涉及的是词语生成过程中构词成分的选择及其组合方式的不一致,后者更多涉及的是词义生成与延伸的方向和路径、词语搭配的对象和性质的不一致。但无论哪种现象,基本构成成分(都是语素或语素组)及其构造方式(都有合成或派生等方式)是基本一致的。两者都是语言调节和语言变异的多能性的体现,[14,16,1]它们实现于特定的交际系统和时空环境中。这是不同华语社区语言交际没有大的障碍的语言基础。 (三)表达形式的缺位和互补 由于交际背景和交际时空的差异,中国、泰国两地在词语运用上必然会出现“你有我无、我有你无”的情况。如泰国是个君主立宪制国家,同时又以佛教为国教(94%的居民信仰佛教)。这样有关王室、宗教方面的特殊用词就比较多,在普通话中常无对应的词语。其他有关文化特征、特殊功用的词语也是如此。 撇开特殊的政治、宗教、文化等因素,仅就一般交际用语而言,泰式华文与普通话在用词方面也存在“你有我无、我有你无”的情况。例如: 从表达主体的视角来看,“灾胞”并不等于普通话中的“受灾群众”。这个词如果借用到普通话中,完全可以方便地用来指称“受灾同胞”。 与泰国相比,中国大陆只有“身份证”,没有“公民证”,这是由现实的社会制度关系造成的表达缺位。这个词可以借用到普通话中,指某些华语区特有的“公民证”。将来如果中国大陆也实行类似的证件制度,“公民证”自然就是一个现成可用的表达形式。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