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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例外：在句子中结构位置高的英语副词都没有疑问形态。副词依照语义和线性位置分类，并不是新闻④。现有的分类接近三十类，不可能逐一讨论。本文选取有代表性的两类：评价（evaluative）副词和方式（manner）副词。下面的英语例子基于Li等（2012，以下简称LSL）： （20）a.Sarah luckily skillfully flew the airplane. b.*Sarah skillfully luckily flew the airplane. （21）a.How skillfully did Sarah fly the airplane? b.*How luckily did Sarah fly the airplane? （20）表明，评价副词在句子中的位置高于方式副词（参见本文第1节关于高先低后的讨论）。如（21）所示，位置高的评价副词不能构成wh问句。这个现象并非偶然事件。LSL用大量事实证明，1）可否有how-问句以副词类的位置决定，自频率（frequentative）副词以下的各类都可以，从高于频率副词类的主语指向（subject-oriented）副词往上都不可以；而且2）这个划分和语义无关： （22）a.How lucky of Sarah was it to fly the airplane? b.How lucky an incident was it that Sarah flew the airplane? 评价副词luckily的形容词根完全可以组成how-问句，甚至可以表达同样的意义。（22）里的两句，都可以作为（21b）的近义转述。换句话说，（21）所反映的对比，更可能是一个尚且不知道原因的句法现象。 本节所考察的这三类现象，在英语里都是疑问句规则的例外：主语疑问词拒绝使用do，所有格疑问词必须拖带，位置高的副词甚至没有疑问形态。而三类似乎互不相关的情况，从另一个角度看却共享同一特征： （23）成分移位的起点和终点不能都位于虚词组（functional phrase）之内。 在英语里主语是TP的限定语，T是虚词。如果主语是疑问词，按照英语的问句法则要移动到CP的限定语位置，而C也是虚词。所有者位于DP的限定语位置，D是虚词。从DP向CP移动同样违反（23）。至于副词，频率类以下的副词在传统上统称为VP副词，现在仍旧被很多学者放在VP/vP之内⑤。而比频率类位置高的副词从逻辑上推论应该在VP/vP之外，自然处于某个虚词短语FP之中，所以向CP进行wh-移位也归于（23）。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23）会存在？ 因为（23）对移位的限制是首次被注意到，目前的句法理论尚且没有现成的答案。不仅如此，现有的理论工具也不足以推导出（23）。以特征核查（feature-checking）为例，所有者上行到DP的限定语位置或者主语上行到TP的限定语位置，都是为了和D或者T建立临近关系。其推动力可以是格，也可以是某种EPP特征。即使所有者是为了就wh性质和D达成一致（见上文关于（12-15）的讨论），疑问词自身仍旧有待处理，否则整个DP就不必被拖带到句首了。可见无论疑问词进入DP或TP的原因是什么，并不能满足最终把它移入CP的要求。在这个位置上，疑问词所面临的仍旧是“造句尚未成功，自身仍需努力”。而（23）却表明，这种努力恰恰在这个环境中会造成各种例外。我们不仅要问为什么（23）会存在，而且还要问为什么主语、所有者和副词的行为同处于（23）却以完全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比如为什么所有者不直接移至句首但拒绝使用do）？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