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 注: [1]科学家做过这样的实验,在一定的预兆下电击实验狗,它们会学会如何在看到预兆时就躲避。但是如果没有任何预兆下、毫无规则地加以电击,实验狗最终会从沮丧变为疯狂。人类将这一动物本能升华为信仰,并且看作基本道德,正如西谚所说,“信仰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信仰是万万不能的”(You can do very little with faith,but you can not do anything without it)。 [2]比较例(21)-(24),还可以注意到一个有趣的对比。强调终点的go,无法省略表达终点的标志to,而强调起点的leave,在起点紧靠动词的情况下,就可以省去表示起点的标志from。可能的原因是:left跟起点的关系是直接的(动作发生时马上跟起点发生关系),而go跟终点的关系不那么直接(动作发生时还未到终点),这种直接、间接的区分就反映在对标志to和from的需要程度上。越是直接的关系对标志的需要程度越低。这反映了“距离-标志对应律”(陆丙甫2004):关系越密切的成分之间,语义距离越近,越不需要标示两者关系的语法标志。 [3]还可以有其他所指解读,如“买者、卖者、推荐者、评论者”等等,跟“书”的语义关系稳定性、重要性也都不同。即使同属拥有者,如收藏家跟其所收藏的书,就跟一般的拥有者不同,关系更密切。 [4]当然,如果去掉“那本”,“关于张三的、李四借来的书”勉强成立,但此时的解读应看作并列结构充当一个定语,不存在“两个定语”跟核心名词的距离差别问题,这至少没有直接违背语义靠近原理。 [5]实际上,更正确的说法是“内轻外重”。“重”表示“重度”(heaviness),主要指成分的长度或结构复杂性。但文献中有关重度的分析中,主要是指长度(块形大小),因为结构复杂度比较难以计算。如果牵涉到结构复杂度,则主要是区分词、短语和小句三个等级。 [6]完权也看到了“完形原则”无法解释另一些“尽前省略”现象,如“大象(的)长长的鼻子”中的“大象长长”并不构成一个独立的语言单位,谈不上是概念整合的结果。这个例子,其实也可以用“的”是描写性标志去解释。这里的“大象”可别度比“长长”高,实际上具有某种引导出整个名词短语的、类似话题的作用(Lu 1998:144-147),因此就更不需要描写性标志“的”。类似的例子还有,“(缉毒需要)狗灵敏的鼻子”等等。 [7]这方面各方言中情况不同,有些方言,如上海话、四川话中,[动-名]排列若理解为[定-名]结构,则全部采用[重-轻]节律模式。 [8]一般称为“语义地图”或“语义映射连接性假说”(Semantic Map Connectivity Hypothesis, Croft 2003:134)。英语map确有“地图”和“映射”两个基本意思。但该假设的定义为:Any relevant language specific and/or construction-specific category should map onto a connected region in conceptual space。这里 map只能译为动词意义的“映射、投影”。相关讨论也常用到 mapping。map跟 mapping有派生关系,汉语若一个译为“地图”,一个译为“映射”,则显示不出这种密切联系。不如用“投影”去对译 map/mapping,因为“投影”有动词义,也有名词性,是个兼类词。这样,翻译有关文献遇到 map一词时,就不必老是根据具体语境去斟酌、选择。connectivity可译为“连接性、连续性”。但该假说强调的是“连续性”这一意义。因此,我们觉得更合适的翻译是“语义投影连续性假说”。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