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和“”。为了说明“”和“”之间的关系,我们将《新校元刊杂剧三十种》中表“能、能够”的用法也列入。请看表2。 从“”句到“”句,主语的范围从有生名词扩展到一切事物。主语与动词的语义关系从施事扩展到非施事,其中绝大多数主语不是动词的施事。动词的范围则由自主动词扩大到非自主动词,肯定句的语气从直陈变为推测。就主语的人称以及说话人与主语的关系来看,“”句的主语无限制,说话人和主语可能一致,如“我敢发言嘞”,也可能不一致,如“他敢耍水嘞”。“”句的主语以第三人称居多(偶尔可见第一人称,如例(13)),说话人与主语不一致,如例(17):“真儿这场戏还敢演不成嘞。”例(32a):“鸡敢圪教黄鼬吃了。”例(40):“那敢跑的公社告去也。”元代口语用例如例(62-67),说话人与句子主语都不一致。 从词义的虚实来看,认知类情态义比动力类更抽象,主观性更强。从意义之间的联系看,“有胆量→有能力→有可能”之间构成了一个连续体(普通话的“能”有“有能力或有条件做某事”“有可能”等用法,否定形式都是“不能”,其间显然存在引申关系。[5]414-415)。因此可以推测,“”是“”语法化的结果,其中表“能够”的用法起了桥梁的作用。元代口语中的大量用例正好填补了今方言中的空白。至于今陕北话中“敢”没有表“能够”的用法,则可能是在方言助动词发展的过程中,由于“能”的竞争而失落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