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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化短语“这样一来”的功能与用法①(7)


    五、“这样一来”中"一来”与连词"一来"的区别 
    连词“一来”的功能是“用于超句子的连接”(赵元任1979)。考察“这样一来”中“一来”与连词“一来”在现代汉语中的语法表现和连词“一来”的历史发展可发现,这两个“一来”属于不相关的语法单位。 
    现代汉语“这样一来”中的“一”表示数目,连词“一来”中的“一”是序数。此外,两者之间表示的语义关系不一样:“这样一来”连接的句子中,X句段是Y句段的原因,连词“一来”连接的句子,“一来”后面的成分是“一来”前面的成分的原因和目的。例如: 
    
    例(38)中“一来……,二来……”解释“看望乡亲们”的目的,例(39)中“一来……,二来……”解释“下半时提升不大”的原因。 
    还有一点不同,“这样一来”中的“一来”必须依附于“这样”等指示代词,不能独立存在;连词“一来”不仅可以独立存在而且必须与“二来”等共现。或许正是基于这一点,赵元任(1979)把连词“一来”纳人“成套的连词"的范围。 
    连词“一来”中的“来”是衬字。衬字往往出现在诗词曲中,且是曲的填词法则之一。(程镇飞1999)据张小艳(2000)考察,南宋杨万里诗词中就有“来"作为衬字的用法,如“斜风吹雨打船窗,一阵疏来一阵忙”(《瓦店雨作》277);现代汉语口语中“来"也有衬音字用法,如“正月里来闹元宵”中的“来”。但是学者们并没有提到“来”作为衬字用在“一、二”之后。我们沿着下面的思路来考察“一来……二来……”中的“来”是衬字的证据。首先,汉语史上存在表列举的“第一……第二……”;其次,在诗词曲中出现了“第一来……第二来”的形式并且其意义与“第一……第二……”相同;再次,出现了“一来……二来……”且意义与“第一来……第二来”相同;最后,“第一来……第二来”消失而“一来……二来……”保留下来。 
    考察语言事实发现,唐五代开始出现表示列举的“第一……第二……”。例如: 
    
    例(41)中的“来”没有任何句法语义作用,“第一来……第二来……”的意义与“第一……第二……”除了节奏韵律外没有什么差别。元《西厢记杂剧》中还同时出现“第一来……第二来……”和“一来……二来……”的用例。例如: 
    
    明代小说中也同时出现等义的“第一来……第二来……”和“一来……二来……”。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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