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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称之争新解读:转喻论(3)


    Russell为批判唯理论形而上学提出了著名的“摹状论”。他将单称词项细分为:“专名”(proper name,简称 PN)和“摹状语”,这两者分别对应于“亲知知识(凭个人直接感知经验)”和“描述知识(通过描述对象属性来了解对象的间接知识)”。后者又细分为“限定摹状语”(definite description,简称DD)和“非限定摹状语”(indefinite description,简称ID)。他认为一切名称(含专名和通名)都有内涵和外延,其内涵为一个缩略的、伪装的摹状语,每个专名都有与其对应的一个或一组DD,通过它(们)所摹状描写的属性(即内涵义)就可确定该名称所指的对象,这显然是对Mill“内涵决定论”和Frege“通过涵义确定所指对象”的一个发展。Russell进而指出,那些诸如“金山”、“当今法国国王”等没有指称对象的“假专名”,它们只有涵义,没有指称对象。据此,我们就可发现日常语言的缺陷所在了,那些客观世界中无对应物的专名或词语,可通过“摹状论”来消解这类专名和词语留下的“空名”之困惑(陈波2005:164;江怡 2009:93-94),以保全 “指称论”的纯真性指称作用。 
    Frege仅提及“DD也是PN”,前者就是后者的意义,但未做严格区分。Russell进一步区分了这两者,且详述了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认为一切PN都可还原为DD,前者是后者的缩略形式;后者则是前者的扩展形式。如专名“亚里士多德”可扩展为:柏拉图的学生、亚历山大的老师、《形而上学》的作者……。这样就可用DD来解释PN的内涵义,继续行进在Frege“用涵义来解释PN的内涵义”的思路上。 
    更具语言哲学意义的是,Russell通过分析语言中专名和摹状语论述了人类两类知识来源,以一种全新方法解释了传统认识论。Russell(罗素 1956/1996:50)指出:“尽管所有的思维都不得不始于亲知,但思维能够思考关于我们没有亲知的许多事物”。正因为人类有“实践”和 “思维”两种基本能力,形成了两大类对应的知识,“实践”产生了 “亲知性知识”,“思维”可对“实践和思维”本身进行思考,可描写亲知性知识,他一方面强调 “实践出真知”,另一方面又认为理性思维也能产生知识。该分析思路可简要概述如下: 
    
    就这样,Russell通过语言分析(名称可分为单称词项和通称词项,前者还可细分为PN和DD)来重新解释了哲学中的认识论问题。 
    但是人们很快就发现了摹状论的问题,若将名称内涵义等同于一个有共同所指的摹状语,不同人会列述出若干不同的摹状语,主观性太强,此时人们何以能达成共识?维特根斯坦(1953/1996)和 Searle(1958)进一步提出了“摹状语簇”的观点,即名称的内涵为一组或一簇 DD,名称的所指就由摹状语簇所决定,且认为对象只需要满足其中足够数量或大多数的摹状语即可,不必满足所有摹状语。Searle据此曾把专名比喻成“衣架”,可往上面挂很多不同的摹状语。但这也解决不了“难以穷尽专名涵义”的问题,且不同人会对同一专名的意义做出不同理解,究竟择用了哪一组摹状语,不同人之间不一定会重叠;在实际使用中还常有不知道专名内涵义(摹状语)的情况,但并不妨碍人们使用它。 
    2.2 右方:专名有外延无内涵 
    Strawson(1950)、Linsky(1963)、Donnellan(1966)、Kripke(克里普克1972/2005)、Putnam(1970,1973,1975)、Evans(1973)、Dummett(1973)等学者接受了Mill“专名只有外延,而无内涵”的观点,修补或批判了左方的观点,抨击了指称论和涵义论,认为词语之所以有意义不在于其指称对象,而在于人们的使用。尽管有时一个词语所述与其所指对象常不相符合,但人们依旧可用该词语来指称此对象,如Putnam(1975)所举的“孪生地球”上 “水”的例子。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