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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技术对语言生活及社会发展的影响(8)

http://www.newdu.com 2017-11-16 《中国社会科学》 李宇明 参加讨论

    (三)获取新媒体的话语权
    新媒体发展到今天,正与平面媒体、有声媒体整合为“混成”媒体方阵,共同发挥传媒作用。在这混成的媒体方阵中,新媒体无疑是拥有“特种装备”的一个方阵。它有成长中的稚嫩、顽皮甚至逆反,但也充满生机活力。新媒体是网络原住民、网络移民的主要媒体,这两个群体的文化素质好,外语能力好,信息技术好,他们能够使新媒体迅速壮大发展,在中国媒体走向世界的征途中,新媒体能够走在前列。因此,获取新媒体的话语权,获取新媒体的国际话语权,已经是不容忽视、不容回避的社会课题。
    获取新媒体的话语权,或者推动新媒体获得话语权,都需要认识其发展规律,掌握其发展规律。新媒体是语言科学、语言技术开拓的新地域,也是语言科学、语言技术施展身手、发展壮大的新舞台。新媒体的发展与运作,应引起语言学的足够重视,当然也应得到语言学的学术滋养。
    近些年来对网络语言的诸多研究,以及各种新手段在语言研究中的运用,已经显示了新媒体推进语言研究的巨大力量,展示出新媒体助力语言研究的广阔前景。当然,语言学不仅仅是新媒体的受益者,也是新媒体的贡献者。语言学要努力探索新的语言技术,为网络语言媒体的发展提供软件和硬件的支撑,使界面设计、输入检索等更“友好”,后台功能更强大。要倾力研究新媒体的各种语言现象,掌握新媒体的语言运用规律,充分发挥其社会正能量。要树立网络时代的语言学意识,重视创造媒体的新形态和新生态,倡导合乎新媒体发展规律的各种规范与规约,让新媒体健康成长,更好地利国惠民。
    人类语言由声波单一媒介物发展到声波、光波、电波“三波”媒介物,由原始口语发展出书面语、有声媒体和今日具有“超媒体”、“全媒体”特征的网络媒体。在语言介质发展变化、语言交际手段发展变化的过程中,适应各种语境、各种交际工具的语言交际变体也逐渐丰富,语言的词汇、语法、语篇表达也逐渐丰富,特别是文体(或语体)逐渐丰富,从而使语言的功能得到极大发展。
    语言和语言生活的这些发展,特别是由文字产生时起这5000多年的语言和语言生活的发展,是在各种语言技术的推动下实现的。语言技术是推动语言发展和语言生活进步的重要力量。经过文字创制、印刷术、广播电视、互联网等四个语言技术发展高峰,人类的“语言装备”和语言生活也获取了极大进步,人类已拥有处理口语、书面语的两套生理器官和一系列物理装备,拥有了现实和虚拟两个空间的语言生活。
    语言学的发展也伴随着语言、语言生活、语言技术的发展而发展。这些发展为语言学提出了新的研究课题,提供了新的研究素材,开拓了新的研究领域,获得了新的研究手段,甚至还不断更新着人类的语言观和语言研究观。当然,语言学的发展也为语言生活的良性发展、语言技术的发明与应用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帮助。
    不过,当前对于语言技术、语言交际变体、语言学发展等方面的研究还不深入不全面,对于它们之间相互关系的研究还较肤浅,有些问题尚未关注到甚至尚未意识到。语言学研究,比较缺乏对人类数万年语言历史的纵向关照,比较缺乏对人类各种信息交际手段和语言生活状况的横向把握,特别是对语言技术、对语言技术之于语言应用的影响等研究不够,至今尚无一部系统的语言技术发展史。正因为语言学缺乏纵横的宏观视野,所以语言研究的成果还很少能够上升到语言与社会发展、语言与人类进步的层面,对解决人类社会发展中遇到的语言问题,没有做出应有的贡献。这也影响了语言学自身的发展。
    时代已经进入网络媒体阶段。网络媒体有新媒体,也有迁移网上的传统媒体。语言学与网络媒体、特别是新媒体的关系,本质上是语言学与网络时代的关系。怎样利用网络媒体,研究网络媒体,发展新的研究手段,逐渐形成网络时代的研究范式,应引起学界足够关注。另一方面,如何发展新的语言技术来支持网络媒体,滋育网络媒体健康发展,使网络媒体更宜于国人使用,发挥更为强大的社会正功能,这是语言学解决社会语言问题的使命所在。
    ①胡明扬:《语言与语言学》,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85年,第21页。
    ②参见尤瓦尔·赫拉利:《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林俊宏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年,第22—26页。
    ③参见姚小平:《西方语言学史》,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1年,第165—190页。
    ④参见周有光:《世界文字发展史》(第3版),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11年,第49—63页。
    ⑤王宁:《汉字构形学导论》,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年,第24页。王宁认为,汉字比丁头文字、圣书文字产生还早,“从酝酿到产生的时段大约距今8000—6000年,汉字也经历了由图画文字到表意文字的阶段。”(《汉字构形学导论》,第36页)
    ⑥参见黄建中、胡培俊:《汉字学通论》,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年,第69—73页。
    ⑦参见沃尔特·翁:《口语文化与书面文化:语词的技术化》,何道宽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38—43页。
    ⑧参见苏·赖特:《语言政策与语言规划——从民族主义到全球化》,陈新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26—35页。
    ⑨欧阳修一生既辩《易》,又解《易》,对宋代易学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晚年(熙宁二年)仍有《读易》诗云:“莫嫌白发拥朱轮,恩许东州养病臣。饮酒横琴销永日,焚香读《易》过残春。”
    ⑩欧阳修《归田录》云:“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
    (11)参见侯敏:《中国语言监测十年》,《语言文字应用》2015年第3期。
    (12)参见李宇明:《当代中国语言生活中的问题》,《中国社会科学》2012年第9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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