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今人对牧斋“弇州晚年定论”表现出两种态度:1.否定。如钱钟书、卓福安、焦中栋、颜琬云、李光摩等。李圣华认为王世贞晚年文学思想发生了转变,但“钱谦益‘定论’的王世贞晚年变化内容,不足凭据。而《四库总目提要》的‘定论’总结之辞看似公允,实质上陈腐不堪,仅偶有中察”[13]30。2.默认。如郭绍虞、黄志民、陈成文等。郭绍虞据钱谦益之说,提出王世贞“是以格调说为中心,而朦胧地逗出一些类似性灵说与神韵说的见解,所以只是格调说之变。”[11]174支持郭先生这一说法的还有裴世俊、孙学堂等人。 无论支持或反对牧斋“弇州晚年定论”说者都无法回避一个问题,那就是钱谦益提出的“弇州晚年定论”一说的目的何在?对此问题,今主要有三种观点: 其一,卓福安认为:“钱谦益所持的王世贞‘晚年定论说’,可以看出钱氏是有意制造‘复古’与‘反复古’的对垒,然后把正面价值安放在反复古的一方,而主张复古的一方遂成为明代文坛的负面势力,这个说法再透过王世贞的‘晚年定论’以加强其说服力。”[4]345 其二,周兴陆认为:牧斋提出“弇州晚年定论”,此举“是一种学术史策略,是通过阐明甚至虚构对立派的晚年自悔来证实自己的学说”,“晚年的王世贞鉴于格调诗学的粗豪嚣肆,而更倾心吴诗的婉约清丽,而钱谦益将之上升为‘晚年定论’,也是出于对吴中诗歌传统的偏爱。”[14]110 其三,李光摩认为:“‘弇州晚年定论’的提出,不仅是一种历史叙述,更是针对现实的考量。它不仅是王世贞晚年的‘自我救赎’,更隐含着对陈子龙及追随者的批评和劝诫。如果‘弇州晚年定论’能使时人及后人认识到,一代文坛领袖王世贞、陈子龙的观点最终倒向牧斋一边,那无疑对牧斋是极为有利的。”[15]110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