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隐喻甄别。隐喻甄别与隐喻理解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具有同等重要的探讨价值。在某种意义上讲,隐喻甄别是隐喻理解的前提,没有觅见隐喻的切实存在和肉体真身,隐喻理解就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相关的文献包括:朱炜(2010)、孙亚(2012)等。 6)隐喻与翻译。隐喻既然在语言中普遍存在,势必会成为一只语际转换过程中的“拦路虎”。翻译的成功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隐喻问题的处理。国内学者已运用概念隐喻观和概念整合理论对隐喻的翻译问题展开攻势(穆诗雄2000; 王斌2002; 张美芳2005; 刘法公2007; 谭业升2007等)。与此同时,在语法隐喻的探索洪流中,黄国文(2009)还探索了语法隐喻理论对于语言形式与内容意义的配对问题。 7)隐喻与文化。语言隶属于文化,是其众多子集之一。语言是文化最直接、最显著,也是最便捷可靠的传播途径和进路。脱离语言载体的文化必定是苍白、混沌、不可知和模棱两可的。相反地,语言是折射五彩斑斓的文化的一面透镜,文化为语言提供输入和滋养的不竭源泉,任何文化现象都可能激发人们丰富多彩的想象,从而促使其创造出相应的语言。与之对应,隐喻是语言的凝聚结晶和集中体现。语言的精华所在均汇聚在隐喻上面。所以隐喻与文化具有天然、不可分割的联系。隐喻中难免显露出文化属性,包括历史事件、文学传统、哲学思想、风土人情、衣食住行、审美观念、人生价值判断等等,不一而足。国内的文章包括:王松亭(1996)、马清华(2000)、王守元、刘振前(2003)等。 8)隐喻与文学。从两千五百年前的古希腊先哲亚里士多德算起,直至1980年《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付梓的历史长河当中,隐喻主体上一直苑囿于文学传统之中,被狭隘地看作一种装饰和修葺的附加产品,可有可无。当代隐喻学向世人昭示:在文学作品中,除了抓人眼球、博人关注的新颖隐喻之外,经过反复运用的规约化“死喻”往往起着更为基础和关键的作用。文学家之所以成功,正是因为其能够驾轻就熟地在新喻和死喻之间自由穿梭,用死喻搭建框架、夯实基础,而用新喻画龙点睛、发人深省。国内的代表作品有:戴桂玉(2005)、魏在江(2008)、程瑾涛、刘世生(2012)等。 9)隐喻与语篇。语篇是指任何表意的完整文本单元或构块。隐喻作为我们仰以构建语篇的材质,在各种语篇中灿若繁星。在语篇中,标题、主题句、序幕、段首、段中、段尾、终曲部分都可分布有各个层次的隐喻,隐喻在语篇中可扮演统领、概括、示例、转折、承接、委婉、强化、美化、遮掩、陌生化、归结,甚至欺骗和愚弄等多重功能。各种语篇均借助于隐喻来构架语篇。代表作有:任绍曾(2006)、魏在江(2006)、魏纪东(2006)、廖美珍(2007)、王松鹤、于广(2009)等。 10)隐喻与转喻。转喻涵盖传统意义上的提喻,其本质是一种替代关系,或部分代整体,或整体代部分,或部分代部分。与隐喻的以一个语域映射另一个语域的发生过程不同,转喻发生于一个事物的内部。近来的认知语言学发现,转喻是平行于隐喻的一种普通的人类认知方式,其地位甚至超越隐喻,毕竟事物内部的各要素最容易被激活提取,可大可小,可边缘可中心,最容易被话语者采用。有学者提出如果能够在命题当中添加上一个“像”字,该命题就是隐喻,否则就是转喻。但这一判断似乎犯了过度简化的错误,学界已就隐喻与转喻的界面问题展开了讨论,如刘正光(2002)、陆俭明(2009)等。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