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转向语言的基本要素上来,从生成程序开始,它似乎应该是出现在5至10万年之间的某个时间,在生物进化的时间轴上这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假定期间包含一些微小的大脑线路的重组。在这点上,生物学上的进化——发育革命变得与此相关。它为两个相关的结论提供了引人注意的证据。一个结论是遗传天赋是深度守恒的;第二个结论是非常小的一些变化可能造成观察结果的重大差异,尽管由于遗传系统的深度守恒性,由于那些吸引了汤普森和图灵极大兴趣的自然法则的作用,表型的多样性也还是有限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两种刺鱼,一种在盆腔上带有长而尖的刺,另一种则不带。大约一万年前,一种接近与刺的再生有关的基因的“开关盒”发生了突变,从而区别了两种不同的变体,一种带有刺,而一种没有,一种适应了海洋,一种则适应了湖泊。还有一些更为影响深远的结果则与眼睛的进化有关,这是一个被深入细致研究的话题。结果表明眼睛的类型其实非常少,这部分地是由光的物理特性所施加的制约所导致的,部分地则是因为只要一种类型的蛋白质,视蛋白分子,就可以发挥必要的功能。为视蛋白编码的基因有着非常早的起源,它们被重复地征用,但其方式则非常有限,这同样还是由于物理方面的限制所致。眼球晶状体蛋白质也是一样。眼睛的进化揭示了在一种狭窄的物理渠道所提供的可能性中进行选择时物理法则、随机过程,以及选择作用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 6原则和参数系统 这个工作很大一部分源自于弗朗索瓦·雅各布和雅克·莫纳德关于常规回路的研究发现:他们因此获得了1965年的诺贝尔奖。正如雅克布30年前(即在为这些思想提供实质性经验支持的重大发现还没有出现之前)曾指出的那样,生物的表面差异,比如一个苍蝇和一头大象,可能是由激活基因的常规机制在时间先后和安排上存在着一个小小的差异所引起的。雅克布的观点为语言原则和参数这一研究方法的发展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模式,我之后不久的几个演讲中都讨论到了这个方法(参见我写的《规则和表达式》(Rules and Representations))。这种方法以如下的假设为基础:语言由一些固定不变的原则组成,这些原则与一种参数的开关盒联系在一起。而这正是儿童基于当前数据,从有限的语言变体中确定一种语言时所要回答的问题,或者像查理·杨(Charles Yang)所论辩的那样,是要决定一种由参数设置的学习程序所导致的各种语言中的概率分布时所要回答的问题。例如,儿童必须要决定一种语言是像英语一样显现为“中心语在前”,即实词性的成分居于宾语之前的一种语言,如“read the book”,或“in the room”;还是像日语一样“中心语在后”,其相应的部分会说成“book read”和“room in”。和那种常规机制的重新安排的情形相似,这种语言学研究的方法也为理解本质上的统一性是如何导致无限多样性的出现提出了理论框架,而对于语言来说这一无限多样性的出现并不算太久(像一般的生物有机体一样)。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