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例如: 这一例,“我”和“吾”在宾语位置上的对立很严格,只用“我”,不用“吾”。但是在主语位置上却显示出了随意性:忽而用“我”,忽而用“吾”。 这种经常出现的混乱同样也不是偶然的。 二、相关“形态”现象的思考 综上所述,上古汉语第一人称代词“形态”系统似同时存在清晰和模糊两种倾向。历史的发展,如果清晰性得到扩散,就可能最终呈现一个比较严格的第一人称形态系统;如果模糊性得到扩散,第一人称就可能最终归于一。事实是,后来模糊性扩散开来了,于是中古以后,第一人称代词逐渐归于一,这就是“我”,而且不再有“数”的区别。 我们认为,就上古汉语第一人称代词而言,“不严格的形态”也许比较符合实际②。 我们可把这种现象比喻为一群小朋友做辨认角色的游戏。这群小朋友各自担负的角色有同有异,当环境同时有各种不同的位置可资对比时,他们一般都能各就各位,不大容易发生混淆。但当环境只有一种位置,无论是一种一个,还是一种多个,都容易发生一定程度的混淆。 其实,“不严格的形态”这种现象也是有普遍意义的。从本质上说,不仅符合古汉语的实际,而且也应该符合其他语言的“形态”现象的实质。区别只在于,形态丰富的语言,其“形态”比较清晰,比较不容易找到“例外”(但绝不是没有“例外”)。形态缺乏的语言,其“形态”就较为模糊,“例外”也就比较容易找到。古汉语便属后者。 人类的语言,“孤立语”中可能存在局部的“屈折”(例如上古汉语第一人称代词系统),“屈折语”中也可能存在局部的“孤立”。一个“说一不二”的形态系统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要在现实中找到它,也许是徒劳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