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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苏轼贬谪诗的创作心态(2)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河北学刊》2014年第201 newdu 参加讨论

    此外,“早晚青山映黄发,相看万事一时休”(《今年正月十四日与子由别于陈州五月子由复至奇安未至以诗迎之》),“万事到头都是梦,明日黄花蝶也愁”(《南乡子·重九涵辉楼呈徐君猷》),“小舟从此逝,江海度余生”(《临江仙·夜归临皋》)等,皆是作者谪居黄州时创作心态的反映。此时的苏轼,虽然偶有“行看花柳动,坐享无边春”(《大寒步至东坡赠巢三》)的闲适,但其心态主要是低沉抑郁、谨慎自安,距真正的“旷达”相距甚远。
    二、惠州时期的“自适”
    宋绍圣元年(1094年),朝政重新被新党把持。六月,御史来之邵等抨击苏轼“掌内外制日,所作词命,以为讥斥先朝”(《宋史·苏轼传》)。时年六十二岁的苏轼再度被贬,且谪命三改,最后“责授宁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宋史·苏轼传》)。苏轼前后寓居惠州三年。
    惠州时期,苏轼畏祸之心犹存,这在与友人的通信中时有表露。如其与孙勰的书信中言道:“自惟无状,百无所益于故旧,惟文字庶几不与草木同腐,故决意为之,然决不敢相示也。”(《与孙勰》)苏轼历经文祸,深知书信往来对故友“百无所益”,虽无法辍笔,但为了故友安全,只能“决不敢相示也”。在与时任广东提刑程正辅的书信中,苏轼表示对于自己所作和陶诗表示“幸读讫,便毁之也”[2](P3679)。在与程正辅的书信中,苏轼指点浮桥之事,且“乞密之,勿云出于老弟也”(《与程正辅信(十九)》)。针对惠州军政兵卫,苏轼稍有建言,即云“此本乞一详览,便付火”(《与程正辅信(二十)》)。但与黄州时期所不同者,虽然依旧遵循着谨言慎行的行事法则,但此时的苏轼跳出了“穷则独善其身”的限制,而强调“君子有责于斯世,力能救则救之”,“力能正则正之”(《苏氏易传》卷四)。
    “言为心声”,心态有所改变,诗风自然也有所变化。《临城道中作》即为实例。诗人于“连日风埃”中奔赴贬所,“未尝了了见太行”,忽遇“天气清彻”,故而驻足停留,“西望太行”,但见“草木可数,冈峦北走,崖谷秀杰”。此时,诗人言道“逐客何人著眼看,太行千里送征鞍”。与同是作于赴任途中的《梅花二首》相比,一低沉,一洒脱,较然有别。即使诗人心有顾虑,但与他人一番交谈,也会疑虑消释,而尽享惠州风物之美:
    江云漠漠桂花湿,海雨萧萧荔子然。
    闻道黄柑常抵鹊,不容朱橘更论钱。
    ——《舟行至清远县,见顾秀才,极谈惠州风物之美》
    此四句写来,景象清新、色彩亮丽。所选景物无论从色彩还是形态都迥异于黄州贬途。在《发广州》一诗中,诗人更是直言“此身良自如”,在“三杯软饱后,一枕黑甜余”,宁愿倒卧船头,耳听蒲涧“疏钟”,远望黄湾“落木”,看山中樵夫村妇砍柴打渔,心境平和宁静。
    正因如此,贬谪惠州期间,诗人始以审美眼光审视惠州风物,凡有可观,即前往游览,如道教名山罗浮山(《游罗浮山一首示儿子过》)、“岭南第一汤”汤泉(《咏汤泉》),且数度游览博罗香积寺(《游博罗香积寺》、《与正辅游香积寺》)等。苏轼将这可观之风物揽入眼底,诉诸笔端,于诗中一一再现。如《白水山佛迹岩》:
    浮山若鹏蹲,忽展垂天羽。
    根株互连络,崖峤争吞吐。
    神工自炉鞲,融液相缀补。
    此山吾欲老,慎勿厌求取。
    溪流变春酒,与我相宾主。
    面对险峻磅礴的景色,诗人展开奇伟想象,将山势比作大鹏舒展的垂天双翼,更想象神工煽动炉火,将山石熔化填补罗山与浮山之间的空隙。诗人将自然景致与神话传说熔铸于一体,诗意挥洒自如、高标风雅。随后直抒胸臆,表达了对白水山佛迹岩的喜爱之情:“此山吾欲老”。而佛迹岩似乎也有了灵性,对诗人的到来颇为欣喜,“溪流变春酒,与我相宾主”,盛情款待,宾主尽欢。如此恢弘的景观,如此灵动的表达,如果没有放松的心态、喜悦的情感,想必是无法做到的。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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