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神秘性叙事尤为值得关注。如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哈萨克族)的《昴宿星光》,在托克萨尔寻找丢失骆驼的事件中,还是少年的“他”具有的难以解释的直觉感知能力无意中显示出来,但是这种“灵气”并没有给他在现实生活中带来什么好处,反而具有一些异类的色彩,他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与昴宿星对话。20年后,当托克萨尔的孙子来找他丢失的汽车时,却诡异地发现了一匹马,这个颇具启示意味的结果,让人无语而又忍不住进行多向性的思考。而合尔巴克·努尔阿肯(哈萨克族)的《灵羊》通过诡异的岩羊与猎者之间的故事,表达了敬畏自然和不可解事物的主旨。它们所形成的审美品格,不仅在于语言、情节、结构层面,更深层地体现于思维和精神向度上的别具一格。 这是“写什么”和“怎么写”的双重差异,即便在那些习见的故事框架中,也能体现出不同一般的气质。朱雀(土家族)的《暗红的酒馆》是篇充满现代主义色彩的小说,“地仙的酒馆”这种不可索解的空间往往可以开掘出乎意料的精神领地,显示出新颖的思想向度。不过因为篇幅的短小,“我”的神思游走没有构成了一个自足的异度世界,从而使得这种意识流动的尝试变得半途而废,以至最后以一个平庸的结尾草草了事。而杨树直(苗族)的《遇上白蛇不要逃走》说的是一个江湖故事,流亡的逃犯、白蛇的传说与隐喻、底层社会的情感和义气……作者以一种零度叙事的态度勾勒了一个内涵热度与爆发力的内在结构。我们已有的批评方法和理论模式已经很难有效解读这些另类讲述,必须发掘本土的诠释范式,而这些文本本身正是生发新的方法论的资源所在。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