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迟的四首佚诗与四封书信(2)
http://www.newdu.com 2024/10/12 05:10:21 文艺报 国杰 张元珂 参加讨论
致王蒙:为“新时期文学”鼓与呼 王蒙同志: 前不久,接连两次给编委会的同志说,最近我不打算写信了。今天上午忽然心血来潮,又想写几句给您了。 第十期全看完了,我喜欢的有100页上的《死的沙柳和活的沙柳》;其次是《紫薇童子》《秋雪湖之恋》和《东方佛雕》,以及《中秋月》;这些都是颇见功力的文章。《男子汉的宣言》也是的,还有《扫帚星》和《多得了五元钱》《填表》《护桥碑》《三兄弟》,全都有点意思。这一期都喜欢,那几篇杂文,我不喜欢,我是说我不喜欢它们的锋芒所向的东西,叹一口气,不知该怎么办?诗一组,都很美。这一期比新编委会成立以来的前两期更好一些。 但是,也该来一个“但是”了,究竟哪一篇是正面描写或侧面描写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科技和现代国防的呢?反映四化建设的作品敝刊过去是发表过的,但这一期没有。我不是说期期都应该有,但每一期都要求有这么一篇两篇,或者编辑部心目中有这么个标准,为此而作一些努力,还是可以的吧。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文字是最美丽的,最新的文字。我希望能看到它们。两三年后让它们多起来,每期都有三五篇。让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前进的足踪印迹在敝刊的版面上,可不是非常之好吗? 不过,我是真的喜欢那位秋雪湖上的严樟明的,他毕竟到了南海油田的钻井船上了。还不是反映到我们能源建设了吗?是的,反映了,但也还是不满足,因为信上说的是要洁白的芦花。他是十一月一日出海的,已经在海上十天了。我等着听他的战报。什么时候打出了油气来,望作者便中能告诉我们。 编辑部的同志们辛苦了,请您转告我的致意,并敬礼! 徐迟 1983年11月10日,中午,武汉 这是书信的原稿。 查阅1983年11月24日《人民文学》稿签知,编委会曾对这封信做过初审: 徐信除谈及对刊物的评价外,提出了文学创作直接反映四化的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此信可放在编委会信箱一发。从当前创作状况考虑,杂文作者面临很大困难,气可鼓,不可泄。另,对本刊已发杂文反映不一,各有看法。此情况下,有关批评杂文的话,删去为好。否则,杂文作者会感到无所措手足。以编委身份讲意见,持慎重态度较宜,如何,请复决。 24/11 王蒙完全同意初审编辑的意见,于是,在将“王蒙同志”改为“编委会”,删除“这一期都喜欢,那几篇杂文,我不喜欢,我是说我不喜欢它们的锋芒所向的东西,叹一口气,不知该怎么办?”和“编辑部的同志们辛苦了”这两处后,以“让反映四化建设的作品多起来”为题,将之发表于《人民文学》1984年第1期上。 徐迟是“新时期文学”的开拓者之一,不仅表现在以《哥德巴赫猜想》《地质之光》等报告文学作品领跑新时期文学创作,还表现在文学观念上始终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就后者而言,在80年代前半期,他较早提出文学要反映四个现代化的命题,并认为“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文字是最美丽的、最新的文字”,就是很好的明证。提出新课题,呼唤新文字(语言),并身体力行地践行之,这在“四化”建设成为1980年代主旋律的整体语境中可谓意义重大,影响深远。正因如此,时任《人民文学》主编的王蒙决定在该刊“编委会信箱栏目”中刊发此信,并采纳徐迟建议,开始重视此类作品的组稿与发表。 徐迟在这封信中的观点对今天的文学创作(特别是“社会主义文艺”创作)依然具有重大启发意义。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创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构想,在第七部分中专门论述了繁荣和发展“社会主义文艺”诸命题。依我们理解,要建设和繁荣“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那么,开拓和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学”必是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而如何开拓,怎样发展,并使表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文字成为“最美丽的、最新的文字”,则是一项崭新的、紧迫的、意义深远的伟大课题。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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