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X1与X2同形的框式结构的不同内涵 当框式结构中的X1与X2同形时,由于所处句法位置的不同,其各自担当的角色也有区别,所以X1、X2绝对不可能是同义的。比如“想X1就X2”、“说X1就X2”、“就X1论X2”、“X1就是X2”、“X1是X2,Y1是Y2”。以“女人就是女人”的“X1就是X2”框式结构为例,“女人1”显示的是理性意义,而“女人2”则体现的是说话人的主观判断,因而可能形成不同的理解。例如: 上两例中的“女人1”是同义的,指“女性的成年人”,但是对于“女人2”,例(1)的理解是正面的,例(2)的理解却是反面的。 再如“想唱就唱”、“想快就快”、“想风就风,想雨就雨”等“想X1就X2”的框式结构,X1和X2形式上完全一样,但X1只是表达理性意义,X2则在联想意义和交际意义上有所区别: (一)X1具有意愿性,X2具有可能性。 孤立的X自然不具备什么意愿性,但是当它进入“想X1就X2”框式结构时,就获得了某种意愿性。证明办法就是“吃就吃”、“干就干”、“看就看”、“买就买”这样的格式可以扩展为“想吃就吃”、“想干就干”、“想看就看”、“想买就买”。这说明X1的意愿性是构式赋予的。换言之,在这一构式里,由于谓词“想”的影响以及这个框式结构的制约,X1获得了意愿性,而X2则显示为可能性,表示对X1这一动作意愿实现的可能性的估价,表达的是可能实现的动作行为、变化或状态。证明办法就是X2可以扩展为“有得吃、干得成、看得着、买得到”,以此来表示可能实现的意义。 (二)X1和X2都是可控动词,但在可控性上X2≥X1。例如: 例(3)中的“活1”表示“维持生命”、“死1”表示“失去生命”,都是意愿性的,虽然可控但是不一定能够控制;而“活2”表示“用某种办法让自己活着”、“死2”表示“用某种办法让自己失去生命”,都是可能性的,其可控性明显大于“活1”、“死1”。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