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语凝结的过程中,“名叫”一类的说法引人注意: (12)那女孩儿道:“我是曹门里周大郎的女儿,我的小名叫胜仙小娘子,年一十八岁,不曾吃人暗算,你今却来算我!我是不曾嫁的女孩儿。”(《闹樊楼多情周胜仙》) (13)家里一个茶博士,姓陶,小名叫做铁僧,自从小时绾着角儿便在万员外家中掉盏子,养得长成二十余岁,是个家生孩儿。(《万秀娘仇报山亭儿》) (14)当日万员外邻舍一个公公,七十余岁,养得一个儿子,小名叫做合哥。(《万秀娘仇报山亭儿》) (15)咱们今夜那里去住呢。咱们往前走。十多里路。有一个店。名叫做瓦店。(《老乞大新译》) “名叫”的出现,说明话题结构更加固定,“叫”的系词性也已稳定下来,名字成为这一系词的固定论元,即,系词前后各出现一个姓名角色,前边的是“名字、小名”等类名,后边是具体的专名。 就我们观察到的材料看,“叫(做)”系词用法出现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以第一人称做话题/主语的,到明清小说里才大量出现: (16)因问小丫头儿:“你叫什么名字?”他回言道:“我叫绣春。小厮便是天福儿。”(《金瓶梅》) (17)黛玉听了,才知他是贾母屋里的。因又问:“你叫什么?”那丫头道:“我叫傻大姐儿。”(《红楼梦》) (18)安老爷见问,便说道:“不敢,晚生姓安,名字叫学海。”(《儿女英雄传》) (19)他又接上话了,说:“没有价,就我一个儿,我叫二头。”(同上) (20)他说:“我叫海马周三,你我牤牛山曾有一鞭的交情!”(同上) (21)我的名字叫国柱,还是那年黄军门要替我谋保举,写信给老人家,叫老人家替我题的名字。(《官场现形记》)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