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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语言是一个复杂适应系统(王士元2006)。[5]为了表达的需要,语言结构在历史演变中会不断调整,通过观察语言的变与不变,能更清楚的了解语言这个复杂系统是如何适应的。在汉语的研究中,一些基本概念常常引起很多争议,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没有把汉语放在动态适应的维度上。在上文中,我们试图从先秦汉语到现代汉语的变化中,观察其中基本结构单位的性质,发现在先秦汉语的系统中,基本结构单位是单层的,语素即为基本结构单位,如果 Harris(1946)以先秦汉语为材料,或许可以实现其从语素直接到话语的语言生成机制。[6]在现代汉语中,基本结构单位变为双层,有许多语素不能直接实现为基本结构单位,需要同其他语素一起组合才能构成基本结构单位,这样就产生了双层单位:基本结构单位和基本结构单位的构成单位。这一双层单位的产生大大增加了概念表达的能力,满足了语言社会表达的需要。在这一产生过程中,单位的基础始终是单音节与语义结合的模式,也就是“字本位”强调的强势关联。这也决定了汉语发展过程中与其他类型语言不同的关键,字化现象和用字策略等与其他语言如英语中的增音节策略构成对比。汉语中的用字策略在适应过程中是如何深刻影响汉语的面貌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 (附记:承胡素华教授相邀,本文部分内容在中央民族大学以《“词”的故事》为题报告过,得到许多有益建议;成稿后,陈保亚教授、潘秋平教授指正多处,谨此致谢。) 注 释: [1]《论语词典》中的语素组合是否全部都是递归性结构值得另文深入探讨,而且,如果不是递归性结构,其中的机制如何,也是十分重要的议题。 [2]陈保亚、汪锋:《论核心语素表的确定———以上古汉语为例》,《语言学论丛》第33辑,2006年。 [3]陈保亚:《语言演变结构基础》,《缀玉集》第一集,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 [4]这一重要现象是跟北大中文系邵永海老师讨论时,由他首先提出来的。 [5]王士元:《语言是一个复杂适应系统》,《清华大学学报》2006年第6期。[6]Harris,Z.S,1946,From Morpheme to Utterance,Language.22,pp.166—183.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