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译自波斯文的译本有:张晖译《柔巴依诗集》(湖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邢秉顺译《鲁拜》(载于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鲁达基海亚姆萨迪哈菲兹作品选》,1999年),张鸿年《鲁拜集》,湖南文艺出版社,2001年),穆宏燕译:《海亚姆四行诗百首》(伊朗纳希德出版社,1994年)、《海亚姆四行诗集》(伊朗坦迪斯出版社,2002年)。 除了以上较为齐全的译本,还有不少文学家或翻译家对《鲁拜集》进行了选译,多则数十首,少则一两首,这些译者中,有很多是著名的作家、学者、译家,其中包括胡适、闻一多、徐志摩、林语堂、刘半农、吴宓、施蛰存、梁实秋、伍蠡甫、郑振铎、朱湘、飞白、屠岸等著名人士。 《鲁拜集》中文译本,绝大多数为新诗格律体翻译,也有一些古体诗翻译的实践。如吴宓、李宽容、黄克孙、柏丽、李霁野、江日新、鹤西、眭谦等译诗则是用七绝和五绝或五律翻译的。如《鲁拜集》第12首,各家文言文译诗就达数十种。其中以七绝翻译的有黄克孙、于贞志、辜正坤、柏丽、飘红、傅一勤、孟祥森、藤学钦、孟祥森、眭谦等,以五律翻译的有吴剑岚等,以五绝翻译的主要有李霁野等。《鲁拜集》中文文言文翻译中,黄克孙的译文尤其具有风采:“一箪疏食一壶浆,/一卷诗书树下凉。/卿为阿侬歌瀚海,/茫茫瀚海即天堂”(39)。 在押韵方式上,《鲁拜集》中国古体诗的翻译,基本上是AABA韵式,其中绝大多数又以“ang”为韵(如黄克孙、于贞志、吴剑岚、飘红、李霁野、傅一勤译诗),以此来传达原诗的气势,其余分别押“u”、“iu”、“en”等韵。这些译文,各显神通,各具特色,异彩缤纷,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所有这些古诗译文,都是根据菲茨杰拉德的英译所转译的。可见,菲茨杰拉德的英译在《鲁拜集》的传播中所产生的巨大作用。张承志在《波斯的礼物》中有如下概括:“确实,这位风流诗人的绝妙‘鲁拜’,引得中国人译者如蜂,兴而不衰。”“重译不厌的一个原因,是由于那个用着方便且大名鼎鼎的、费茨吉拉德(Edward Fitzgerald)英译本。中国人的乐此不疲,也是因着欧洲人的嗜爱无止。”“放肆的剖白,明快的哲理,鲜活的句子。不知它究竟是莪默的,还是费茨吉拉德的。这些胡姬当垆的妙歌,它挑逗了中国文人的渴望和趣味,教导了他们个性解放的极致。文人们出于惊喜,争相一译,寄托自由的悲愿。它不仅是一股清风;对翻译家们来说,它若是末日洪水才好,他们盼它帮忙,冲毁压抑人性的旧中国于一个早晨——于是译笔缤纷,华章比美”(张承志 88)。 综上所述,中世纪的波斯诗歌是世界诗坛的一个奇迹,波斯诗人的创作不仅影响了中世纪,而且影响了包括伊斯兰世界在内的整个世界文坛。尤其是海亚姆的《鲁拜集》,在英语世界的经典重生以及在中文世界的广泛译介和传播,都为民族文学的发展提供了资源,展现了应有的活力,也为民族文学的对外传播的途径,激发了理想的启示。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