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也许吧--不过我第一次看到它们是在佛罗里达的万里群岛上。多年之前,我曾经划着独木舟到那儿旅行,看到过蓝色的蜗牛。它们是树蜗牛,我可能还抓了几只。它们太脆弱了,一不小心就被我捏碎了。它们在岛上到处都是,真是种奇异的动物。 斯:克鲁索是岛上的亚当,而你则以“万物中的代表:一种树蜗牛……一种树……一种浆果”创造了一座令人目瞪口呆的小型伊甸园。 毕:溪流的原型其实在佛罗里达,我们过去常能见到。虽然你是了解我的,但我还是犯了错误。我遭到了批评。在牙科诊所,我在《国家地理》上读到关于这首诗的文章就差不多有7篇之多? 斯:“你是一个我/你是一个伊丽莎白/你是她们中的一员。” 毕:对,那是其中一篇。这首诗中的一些错误,我原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却不料每一个都被他们找了出来。我的记忆对1918年两本《地理学》杂志的刊号有偏差。在尚未读到他们的文章之前,我在纽约公共图书馆查过资料。在2月号中有一篇文章《一万道烟柱的山谷》,是写阿拉斯加的,我记得不错。然而,关于非洲的却是在下一期,在3月号上发表的。当我把诗作寄给《纽约客》杂志时,我写信给霍华德·摩斯(Howard Moss),说我必须承认这是个小错误。对此,杂志的态度是宽容的,并对我说这没关系。但之后,两位读者发现了这个错误。他们就去把它更正了过来!我应该加一个注脚就好了。 斯:诚然,所有的批评家都是诗人,所有的诗人也都是批评家。不过,如果说我相信两者之间必定有什么差别的话,那就是个性。批评家的着眼点往往更多地聚焦在纯文学上。而理查德·埃尔曼(Richard Ellmann)可以把一部装载着文学史料的厚重诗选编得简明扼要,但当他给地名做脚注时,他却把加拉帕哥斯群岛放到了加勒比海上。 毕:他给过我一本。我读到《进入圣琼斯的纳罗斯海峡》这首诗时发现,他在注解中将纳罗斯海峡说成是加勒比海上的岛屿,而其实那是纽芬兰岛的圣琼斯。 斯:诗人总是热衷于地理、旅行、探索世界……我读过洛斯(Lowes)的一本书,充满了睿智。但他大胆地指出柯尔律治的诗真是莫名其妙却不免有矫饰之嫌,他说他的价值只不过是在重音、轻读方面有着极端怪异的品味罢了。传播流言!洛斯的这种修辞术--揭示柯尔律治在不为常人所注意的、显然是琐碎而繁复的事物中得到了什么--其目的只是为了使读者震惊。 毕:你说的对极了。 斯:是为他的目的服务的,但现在则是一个发现真正的奇迹的时代。可能是为了获得最佳的状态,柯尔律治才去找寻那些书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