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描述当下文坛趋势,我会说文学越来越国际化,而非地方主义和城市化。同时,新生代不再有对极权政治的记忆,而极权政治是我这一代的标志。 刘耿:这是您第二次来中国,对于中国,您有怎样的印象?中国发展的这几十年与巴西是否有相似之处?对于中国文学,您又有怎样的了解? 泰扎:中国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我很快意识到,不应该急于对中国下任何明确或轻易的结论。中国与巴西之形成完全不同——它有五千年的文化、自视为世界中心的民族意识、而且与自己外周的国家不同、深植于历史的帝国传统、相对特立独行的国家声音、以千年计的政治集权、民族团结等等。 同时,中国与巴西之间有惊人的相似,尤其是在城市化的快速过程与结果方面。我认为中国和巴西是世界上城市化最快、最密集的两个国家。这便导致了类似的后果。 在心理上,我觉得中国市民与巴西市民日常生活是一样的:显然,我们都是膨胀和外向的人。中国人像巴西人一样,在相似的不拘于礼当中,足够欢乐。技术在中国人身上施展着魅力——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部iPhone,走到哪里都是这样。技术也是这样俘获了巴西人……在某种程度上,这是经历了方兴未艾的经济现代化进程的两个国家。 对于中国文学,我还知之甚少。我很喜欢余华的《十个词汇里的中国》。最近我读了莫言的一本小部头的杰作《变》,叙事非常出彩。我刚读完一本英文版的书,是上海青年女作家薛舒的,叫《世上最美的脸》,这是一部有味道的小说。还有一本中国作家的英文版小说,我也快读完了,他也来自上海,名叫叶辛,我读的是《玉蛙》。 其实,文学是一种普世的艺术,一个民族与另一个民族之间可能的文化差异最终只是细节,而作品的本质是无差异的。文学真正的诉求在于普世的人类状况——我们与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人彼此间是那么相似。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