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辛德勒的名单》剧照 澎湃新闻:奥斯卡·辛德勒本人对这本书有什么评价吗? 肯尼利:奥斯卡在1974年就去世了,我遇到波德克·菲佛伯格的时候,是在奥斯卡·辛德勒去世7年后。我采访了辛德勒夫人,当时她还在世,当时她表示高兴。她后来说,我们没有事先与她商量,但实际上我们有。她说没有收到一分钱的报酬,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我当时有给她钱,感谢她的回答,而且导演斯皮尔伯格也多有资助。但我想辛德勒夫人真正的问题是,当电影出来以后,辛德勒变成了仁慈善良的同义词,但实际上他对她并不好,而且她当时也做了很多,但电影里她所做的贡献被掩盖了,功劳和光芒全给了她丈夫。但在书里,我确实对她所做的贡献着墨甚多,而且也写到了辛德勒对她的家暴。 澎湃新闻:你写过那么多作品,除了《辛德勒名单》这本之外,有没有哪一本是你自己特别钟意,但没有获得足够关注的? 肯尼利:是很多这样的沧海遗珠。比如我很喜欢一本叫To Asmara的作品,厄立特里亚从埃塞俄比亚获得独立的故事,讲几个西方游客救出了很多厄立特里亚人。这本书虽然是畅销书,但并没有对联合国的政治家们产生什么影响,没有什么人想要结束这场战争。上世纪90年代,我以女性的视角写了好几本小说,有一本我很喜欢叫《火星的女儿》(The Daughter of Mars),我也很喜欢《内海的女人》(Woman of the Inner Sea)。 澎湃新闻:回顾你五十多年的写作生涯,这么多题材各异的作品,有没有什么是你一以贯之地关注的? 肯尼利:是的。首先是澳大利亚在这个世界的位置。第二,是澳大利亚本身。在我看来,澳大利亚的历史非常有趣,它是唯一以接受罪犯为目的而设立起来的很有趣社会,这是非常奇妙的,因为它给我们送来了最好的人,在旧大陆留下了最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