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头猪”走出“百年爱的战争”(2)
http://www.newdu.com 2024/11/23 11:11:11 文艺报 王 晔 参加讨论
像是两句话组成的短小说。恩格道尔到中国上海迄今只有一次。生命的重力,女性,说话,坠落的路线,死亡。不大可能是真正的上海流言,更可能是恩格道尔把一种人生的惆怅织进魔都上海的幻象。缓慢坠落中的自杀者形象或更合适一位不堪重负的中老年男性。而一个在向死过程中接听电话的人,按恩格道尔推测,却只能是女性——也许是说女性更有尘世的责任和牵挂,但更可能只是说,女人永不能放下交谈需要。恩格道尔表示过,他厌烦女人在电话里喋喋不休。他其实还有更多激起女性不满的言辞: 在一个年轻男子的心里,有个最深处的房间,这里只给一样东西留了位,也就是说给他自己。想期待些别的,或要求些别的,眼下或任何时候,都是痴心妄想。 在年轻男子们的心中内室里找不到位置的所有那些其他的一切,都被安置在等候室。那里坐着他的女朋友、他的野心、社会、上帝和魔鬼。也许有一天他们可以来抢占,也许不会。但眼下,那间内室是被最神圣的占据着。上帝对此不生气,所以其他人也不会。 往后,这不再年轻的男人快死了,他意识到,那些其他的一切占据了自己内在的房间,却把他挤到了等候室。是这时候,他意识到,是时候熄灯、走开了。 在一个年轻女子的心里,有个最深处的房间,这个中心是空的,甚至连她自己也不在里头。她坐在外头,等待某个人去填充。于是,来了朋友们、男人们、孩子们、社会、上帝和魔鬼,让她遂了心意,她走进去,找个位置,和这所有的她的生活在一起。 有一天,她意识到她在里头孤独一人。那些进来过的又都走了,假如她并没赶他们走。于是她明白,是时候熄灯、关门了。不过,她先写下几行感想也不错。男人们的孤独我们已知道全部。 这种把男和女区分,公然声称他们截然不同,特别是认定女性的心中内室原本空无一人一句,让一些瑞典女性惊诧和愤怒。我倒觉得,若不断章取义,会以为恩格道尔不无道理。因此特意全部抄录于此。 我们见识过不少心中惟有自己的年轻男子,和心中只期待给自己带来生活重心的人,也就是说“丈夫和孩子”的年轻女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日渐老迈的男子而言,其他的一些变得日渐重要。男女内室的不同并无太多高下、对错之分,也难以厘清多少是上天的安排,多少是社会中的学习,但能肯定的是,这种不同构造的内室多少存在。 恩格道尔不喜太多人围绕自己,他曾“试图想想我离开人堆后他们感到解脱的样子”。他是充满矛盾的精英,他强调精英的趣味,但疲于和精英共处,认为和他们在一起,“好比关在停电的电梯里”。到了人生不再年轻的阶段,他不再朝气蓬勃、积极向上,而似乎把人生看成一出矛盾、无奈又荒谬的戏剧。《最后一头猪》一书的最后,收录的是一出题为《桥上的人》的独幕剧,是个年龄不明的男子的大段独白——基本还是格言体。而这本书的全部,可能就是恩格道尔主演的独白戏剧吧。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