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头猪”走出“百年爱的战争”
http://www.newdu.com 2024/11/23 07:11:06 文艺报 王 晔 参加讨论
2016年春,在瑞典,北欧文学教授、著名的女权主义者艾芭·维特-布拉特斯特罗姆振臂呐喊,媒体跟进,大众围观,有关蔑视女性、自大自私的文化权威——“文化男”的辩论掀起狂澜。几位“文化男”被点名批评。接着,因为维特-布拉特斯特罗姆教授出版了一本描述熟年夫妻之矛盾和争斗的男女对话录——小说《百年爱的战争》;因为女教授和前夫离婚未久;更因为她的作为文化权威的前夫也出了本新书,瑞典学院院士霍拉斯·恩格道尔不由自主地被拖上场,无意之间变身“文化男”大讨论姗姗来迟的男主角。 “最后一头猪” 恩格道尔的这本书《最后一头猪》,封面背景是墨绿色的森林。前景是个酷似恩格道尔的人,一个审视前方,半警戒半疲惫的半老男人。内页是红色硬皮。 一个男人走在人生的下坡路上。或者,将人生比作乐章,他正奏响的这个乐段,曲调并不欢快。他67岁,正向老年迈步,刚刚割筋切肉,走出长达25年的婚姻。他几乎是神坛上的人,有10年时间,是瑞典学院的常任秘书。在那漫长的10年里,总是他,在10月的某个中午,推开一道厚重的大门,用好几种语言向全世界宣布诺贝尔文学奖新得主的名字和获奖理由:这是恩格道尔掌握的文化资本和占据的文化权威的象征。 没人能否认恩格道尔是个博学和睿智的人。即便在他前妻的文学作品中,这个“他”,一个被认为带有恩格道尔标记的“他”,一面被有失公允、不由分说地置于被批判的地位,一面也还是闪烁着智慧——这不得不归功于恩格道尔个人的文化实力。 同是离婚后推出的新作,恩格道尔的这一本内容比他前妻的广泛。他一如既往地言必称希腊、罗马、荷马、但丁是其师友,而歌德,恩格道尔说,其实是“我的父亲”。这么一来,好处是很见学问和深度,坏处是难免负重前行——很难推开那些死去的大师们,完全自由地让思想驰骋。他谈生活、衰老、死亡,谈艺术和文学,也谈男女和情爱,有他为人熟悉的精英式机锋;只是这一本基调苦涩,妇女观也不那么正确。但道德上的圆满和政治的正确从不是检验书籍的标准,更不会是恩格道尔的。他似乎不打算讨好谁,或者说,他似乎乐于捍卫自己精英知识分子的调子和口味。 书唤做格言体,恩格道尔似乎觉得这归类差强人意,一再补充说,更准确的叫法是“思想的断片”。一句两句,一页半页。他为这些断片养成了随手带笔记本的习惯,甚至在梦中,就像梦呓。他说,“卡夫卡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是,没结过婚却能写出《审判》。”他说,“一个作家得乐于背叛所有的事和所有的人以找到自己的调子”。他还说,“作者和读者的视线永不相遇——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有文学存在。” 生活随时随地给他灵感。一段中国上海的旅行也可以。 在上海,高楼大厦的城市,谈论着一个自杀的人,在其长长的坠落到地面的路线中,自杀者接听了响动的手机,回了话。人们强调说这是一个女人。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