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世”“觉世” 经世致用 光宣时期的诗坛,诗歌创作有“传世之诗”与“觉世之诗”之别。借用梁启超对“觉世之文”的表述,“觉世之诗”指那些以传播文明思想于国民、以诗兴观群怨的社会功用为主旨的诗作。这些诗歌以条理细备、词笔锐达为上,不必求工,辞达而已。“传世之诗”,则以求真之情感自然流露为主,关注自我内心情思,更看重文学的审美属性。光宣时期,满族、蒙古族、汉族等各民族诗人的诗歌创作中,“觉世之诗”与“传世之诗”并行且时有交汇。 光宣时期蒙古族的“觉世之诗”创作,既有表达反帝爱国、民生疾苦的传统诗作,也有介绍新物象、新知识、新思想的启蒙之作。光宣诗坛“觉世”诗人在创作上刻意求新,主要的诗学理论依旧是学人之诗、性情论和不俗论。蒙古族诗人追随其后,延清、升允在创作中提倡学人之诗,升允主张作诗不俗,在诗歌中提出了“拙诗长苦吟”“心源一点是灵根”,延清被时人认为“情深而不诡,风清而不杂。事信而不诞,义道而不迥”,成多禄“取真不取似”,升允、延清、成多禄都以真性情为作诗根本。 光宣诗坛蒙古族和汉族的“觉世”诗人作诗都追求诗歌的“诗史”性特征,因此,这一诗人群体重点描述的对象是时事和民瘼。而“传世”诗人群体更加关注个体内心世界的变化和自然节序改易引动的情思叙写。这些诗歌记录了光宣诗坛诗人对人生的体味和对社会的思考,承载了诗人们在面对晚清末世文化空间时对存在意义的思考。“觉世”诗人和“传世”诗人在蒙古族诗人群体中并非一成不变。当西学思想开始冲击中国诗学界时,经世致用的思潮对诗学发展的影响在“传世”诗人群和“觉世”诗人群中有不同的表现。对“觉世”诗人群而言,开了思想解放之风。晚清诗学思潮受到学术思想的影响,经世致用的学风迅速反映在诗歌中。光宣诗坛满族、蒙古族、汉族等各民族诗人群体普遍关注时事、关注民生,大量创作此类诗歌,时政类诗歌在蒙古族诗人诗集中比例很高,即便是强调诗歌审美属性和文学精神的“传世”诗人也概莫能外。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