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上的俗文学,记载了不同民族审美客体、表演艺术、民俗时尚、审美意识等的流传、交流和变异,为人类精神文化、文明的交流发展树立了一座不可磨灭的丰碑。 审美客体丰富发展 虽然据考古而知,远在殷代西域的和田玉就为中原祭祀所使用,然而玉石相关的吟咏诗篇却没有流传至后世。张骞凿空之前,民间物品的交流早就颇为频繁,邛竹杖、蜀布等出现在大夏便是明证。至张骞出使西域,天马西来,异域之物作为审美客体影响乃至于改变了人们的感知结构,天马、苜蓿、葡萄、石榴、琵琶、胡旋舞、蚕桑、瓷器、樟脑、螺髻等成为丝路沿途文人吟诵或绘事的对象,异域之美成为文人构建文学想象的重要内容。 汉灵帝“好胡服、胡帐、胡床、胡坐、胡饭、胡箜篌、胡笛、胡舞,京都贵戚皆竞为之”。杂技幻术已在张衡都市赋的笔下有所表现。在民间,表演艺术成为一时风尚,晚至魏晋尚不普及。见之于文献者,有贵族文人如曹植等诵俳优小说、胡舞、跳丸等,从中可以看出西域民族风习对于汉民族的影响。 唐高宗时期,苏定方率军征伐,灭西突厥,从而丝绸之路畅通无阻,西域风物逐渐成为唐人的时尚。“天宝初,贵族及士民好为胡服、胡帽”。西域的窄身小袖袍成为朝服和常服。墓室壁画中时见波斯裤、打马毬等西域风情。贵族崇尚胡食、胡乐,“太常乐尚胡曲”。 使者、商人、奴隶伴随着驼铃声往返于丝绸之路,他们不仅进行着物的流通,而且沟通着中土与西域的文化、文明。西域的说唱艺术、杂戏表演等传至中原,而中土的梨桃、丝绢、茶叶、瓷器等被运至西域。人们面对异域远方之物,从观物、用物到体物、审物,审美趣味和风尚均发生了重要的转变。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