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校勘”辫正 《说文》有校穿。校,就是考核、校对。《国语·粤语·上》载:“昔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大师,以《那》为首。”孔子的七世祖正考父用周天子的乐官大师保存的原底本来核对宋国早己错乱的《商颂》才确定以《那》为第一篇。《汉书·张汤传》载:“尝亡书三篋,诏问莫能知,唯安世识之,具作其事。后购求得书,以相校,无所遗失。”校即核对,书丢失了,张安世将原文背诵出来。后来购买到了原书,拿回来同他背诵的相核对,一点也没有遗漏或错误。《文选·长杨赋》曰:“校武票禽。”《注》引贾逵《国语注》曰:“校,考也。”考核谓之校,《说文》无勘字。清人钮树玉《说文新附考》:“勘,古亦作刊。《玉篇》:‘刊,削也,定也,除也”’《后汉书·斑彪传》载:“故其书刊落不尽。”刊落,就是消除繁芜。《说文》刀邵:“刊,□也”段注:“柞氏夏日至今刊阳木而火之。注:‘刊谓斫去次地之皮也。’按凡有所削去谓之刊。故刻石谓之刊石。”又《说文》刀部:“□。”段注:“凡言删□者,有所去即有所取。如《史记·司马相如传》曰:‘故删取其通归正道而论之。’删取犹节取也。谓去其侈靡过实。非义理所尚。取其天子茫然而思巳下也。既录其全赋矣。谓之删取何也。言其录赋之意。在此不在彼也。《艺支志》曰:‘今删其要以备篇籍’删其要谓取其通也。不然岂刘歆《七略》之邀孟坚尽删去之乎?祥言之,则如《律厉志》曰:‘删其伪辞,取其义者著于篇。’约言之,则如相如传《艺文志》。”杨雄《笞刘歆书》:“是悬诸日月不刊之书也。”不刊就是无可删改。《大平御览》六百六引应劭《凤俗通》说:刘向校书,“皆先竹。改易刊定,可缮写者,以上素也”先写在竹简上,以便随时刊削改正文字。文字改定之后,才正式月誊写在素帛上,所以,校勘就是核对异本,改正文字。[1] 校勘是校雠的核心。刘向《孙卿书录》:“臣向言,所校雠《孙卿书》……以相校……”刘向自称整理古籍的工作为校,又称校雠。《太平御览》六一八引《风俗通》:“刘向《别录》雠校,一人读书,校其上下,得谬误,为校,一人持本,一人读书,若怨家相对,故曰雠也。”《汉书·艺支志》:“每一书己,向辄取条其篇目,摄其指意,录而奏之。”“条其篇目”,主要是篇章穿句的校勘,而“摄其指意”,主要是考辨其书的学术宗旨、渊源、刘派,论其得失。此两者是刘向校勘工作的主要内容。“撮其指意”,固然不简意;“条其篇目”,却也不容易,二者不可偏废,也不能有所轩轾,重此轻彼。 …… 点击附件浏览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