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从秦可卿丧事看,大有值得深究的地方。秦可卿在病中之时,凤姐劝尤氏“将一应的后事用的东西也该料理,冲一冲也好”,尤氏回答说已暗暗预备,就是那件东西,不得好木头。秦可卿死后果然得到了出在潢海铁网山上的樯木作为棺材,这里面曹雪芹亦隐有深意。“潢海铁网山”乃曹雪芹总道家佛家之意而取名。“潢海”隐寓道家“黄房”也、“铁网山”隐寓佛家“铁围山”也,皆世界本源所在,无形无象,非色非空,乃得道之人达到的境界,可寿同天地,“万年不坏”。常人若要达此境界,也必须有“好木头”,即林妹妹之“木”性也,真如妙心也,无上妙法也。秦可卿乃道心人,好木方配其身份,理应如此。《红楼梦》第四十一回“栊翠庵茶品梅花雪 怡红院劫遇母蝗虫”中,曹雪芹借刘姥姥之口说出的“木头”你认得吗? 秦可卿丧事停灵七七四十九日,“这四十九日,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谶,超渡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另设一坛于天香楼上,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这是曹雪芹以调侃之笔写“毁僧谤道”之意。为何毁僧谤道?因为僧道两众早已失道,与真正道心人秦可卿形成了对比。全真道士在前文“哀群芳”章已评论过,作为佛心宗的禅僧何来什么亡者之罪的执著相,不见古七佛之首的毗婆尸佛偈曰:“身从无相中受生,犹如幻出诸形象。幻人心识本来无,罪福皆空无所住。” 秦可卿丧事铭旌上大书:“奉天洪建兆年不易之朝”,脂研斋眉批:“兆年不易之朝,永治太平之国,奇甚,妙甚!”为何“奇甚,妙甚”?实质是表达了曹雪芹希望大道流世,永享太平的美好愿望。这一点在《红楼梦》第十一回中王熙凤探视秦可卿后回到天香楼上的一段文中亦逗漏出来。原文是: “凤姐儿立起身来答应了一声,方接过戏单,从头一看,点了一出《还魂》,一出《弹词》,递过戏单去说:‘现在唱的这《双官诰》,唱完了,再唱这两出,也就是时候了。’” 《双官诰》隐寓封建执政者实行外儒内法的统治方略,儒法双官嘛;《还魂》则暗托王熙凤希望道心人秦可卿恢复健康,隐寓大道又流布于世;《弹词》乃《长生殿》中一段,则隐寓大道永驻人间,兆年不易。 第七,有关秦可卿死与秦钟死,曹雪芹隐寓有历史深意。秦可卿死后,“贾珍哭得泪人一般,正和贾代儒等说道:‘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贾珍这段话绝对不合常理。即便是贾蓉死了,也谈不上长房内绝灭无人。贾珍本身年纪也轻,完全有生育能力。即使没有生育能力,也完全可以领养过继方式解决传宗接代的大问题。这不合常理的话正是曹雪芹用意所在,隐寓治世大道在中国封建社会官方的沉沦消寂。即汉文帝之皇后、汉景帝之母亲、汉武帝之祖母窦太后薨后,成为汉代学术崇尚的转折点。倾心儒学的少年天子刘彻重用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此儒家思想正式成为中国封建统治阶级的官方哲学思想。黄老大道终究不过是“汉苑零星有限”。当然,董仲舒的儒家思想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孔孟思想,而是董仲舒贩卖的古董而已。董事仲舒在儒家学说基础上,引入阴阳五行等理论,建成新的思想体系,但也使孔孟之道失真。《红楼梦》中的冷子兴即隐寓“坐了十年冷板凳,三年不窥园”的董仲舒。董仲舒的治学精神当然大大值得肯定。另外顺便提醒,汉代儒学称为经学,宋代儒学称为理学或道学。 而秦钟的死,隐寓着治世大道在中国封建社会民间的沉沦消寂。《红楼梦》中秦钟与水月庵女尼智能情投意合,私下相会而被父亲秦业打了一顿。秦业自己气死,秦钟悔痛落病而死。联系到中国历史上,汉末至魏晋,政治黑暗腐朽、专制残暴,儒学经学衰微,中国的士大夫阶层及知识份子被迫依附政治集团而处境险恶,黄老之学即玄学重又兴起。而此时正值佛教经西域而渐渐传入中原,与魏晋玄学情投意合,学道之人常互为引用解释。从此,学道之人只知圣道即仙道,圣道即佛道,而不知圣道亦是治世大道。黄老大道的一半已不再有人去关注研究与大力弘扬矣。这便是《红楼梦》第十五回“王凤姐弄权铁槛寺 秦鲸卿得趣馒头庵”中“宝玉不知与秦钟算何帐目,未见真切,未曾记得,此系疑案,不敢篡创”的背后深意,这也是脂批:“这方是世人意料不到之大奇笔”及“越觉得云烟渺茫之中,无限丘壑在焉”的缘由。试问,你的双眼穿过了历史云烟吗?秦鲸卿即“情竟倾”也,治世大道竟然倾圮而湮没无闻。 总而言之,曹雪芹笔下的秦可卿是真正的道心人,是“家住江南本姓秦”与“幻中梦里语惊人”的真正惜花人。故脂研斋批道:“宝玉早已看定可继家务事者,可卿也。”这个“家务事”乃治国治世之务也。若以俗眼来看,贾宝玉压根就不关心家务事,何来看定不看定?秦可卿死封龙禁尉,谐音“龙敬畏”。过去的领导人、皇帝虽不以大道治世,但谁也不敢亵渎“黄老大道”半字,而且还要借此来做做表面文章。这也是脂批“贬中褒”的含义。不仅如此,中国历史上一些皇帝对高僧、高道特别优待尊重。如《芙蓉女儿诔》中提到的唐代高道叶法善,受到唐朝五代皇帝优待,匡国辅主,留下美名。前文提到的南阳慧忠国师,唐肃宗出入与他并肩而行,不拘君臣之礼,而慧忠国师亦为朝政教化做出很多贡献。 (六)《红楼梦》的真正讥讽。清代学者护花主人王希廉评说曹雪芹《红楼梦》的旨意是“讥失教”也,吾不敢苟同。但王希廉这个“讥”字是说对了,因为《红楼梦》的确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的古典文学作品。我国现代文学家茅盾说过“从世界文学史看来,大批判现实主义巨著中,《红楼梦》是出世最早的,它比欧洲的批判现实主义整整早了一百多年。”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在评价以狄更斯(英国)为代表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的杰出成就时说“以他们那流畅和令人感动的描写,向世界揭示了政治的和社会的真理,比政治家、政论家和道德家合起来所作的还多。”那么,《红楼梦》到底批判什么呢?更准确地说,《红楼梦》的旨意是“讥失道”也。曹雪芹站在“大道”的高度和立场,通过《红楼梦》来批判现实社会与现实生活。脂研斋批语“贾府末世”乃指末法时期也,千万不要戴历史的有色眼镜看成是封建末世。从大的治世大道来看,羲风演变成黄老大道和孔孟之道,即宁府的道家和荣府的儒家。这便是《红楼梦》第二回中“当日宁国公与荣国公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的含义。为什么这样说?众所周知,《红楼梦》中贾雨村这个人物是一个奸儒,反正是一个儒,而他同贾府中哪一个同宗一族呢?贾雨村回答冷子兴的问题是清清楚楚,即“若论荣国一支,却是同谱。”按常理,宁国一支也应是同谱,曹雪芹这样写便是逗漏出荣府隐伏儒家,当然这个儒家发展到后来,实质是外儒内法,王熙凤即代表法家,为什么说王熙凤是代表法家呢?稍作几点提示:一是王熙凤的公公贾赦,字恩侯,“恩侯”二字即有隐有深意,字义是有恩于王侯,而法家的本质是为人君王侯服务的,本质便是“王法”。同理贾政字存周,“存周”二字便隐寓儒家,当然贾政是一腐儒而已;二是王熙凤的婆婆刑氏刑夫人,“刑”乃法家的特征。刑夫人有个胞弟叫刑德全,“刑德”便是法家之二柄;三是王熙凤在《红楼梦》第三回中一出场,贾母便称其为“泼皮破落户儿”、“凤辣子”。脂研斋有批语“空谷传声”及“看官勿以闲文淡文也”,为什么?因为法家的确是泼皮破落户儿。想春秋战国时期,作为诸子百家之一的法家声名显赫,从管仲到李斯人才辈出。特别是秦国,重用法家商鞅变法,富国强兵,到秦始皇一统六国,何其雄哉!而从汉王朝始,法家便默默无闻,也再无什么杰出人才。至于“辣”字,隐寓法家严酷苛刻,绝少施恩;四是凤姐与秦可卿娘儿俩很好,也暗隐法家与道家的天然关系。司马迁《史记》中有语“申子之学本于黄老而主刑名”及太史公曰:“老子所贵道,虚无,因应变化于无为,故著书辞称微妙难识。庄子散道德,放论,要亦归之自然。申子卑卑,施之于名实。韩子引绳墨,切事情,明是非,其极惨礉少恩。皆原于道德之意,而老子深远矣。” 至于外儒内法是中国历代封建统治者稳固其统治的核心手段。外儒是伦理劝导,为统治者披上仁德外衣;内法是政治事功,为统治者专制统治提供坚强后盾。在《红楼梦》荣府中,即表面上是儒家,内实质是贾琏、凤姐代表的法家当家。同时荣府隐伏的儒家经过古董行的冷子兴(汉董仲舒)与程日兴(日兴寓“熹”字,程日兴隐寓程朱理学)贩卖后已失去孔孟之道的本义,谓之“赦政”,即失真也。《红楼梦》第一人贾宝玉对失真后的儒学有较多的批驳诮谤,大致有:《红楼梦》第三回中“宝玉笑道:‘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偏只我是杜撰不成?’” 《红楼梦》第十九回中“又说只除‘明明德’外无书,都是前人自己不能解圣人之书,便另出己意,混编纂出来的” 《红楼梦》第三十二回中“宝玉听了道:‘姑娘请别的姊妹屋里坐坐,我这里仔细污了你知经济学问的’” 《红楼梦》第三十六回“绣鸳鸯梦兆绛芸轩 识分定情悟梨香院”中“或如宝钗辈有时见机导劝,反生起气来,只说:‘好好的一个清静洁白女儿,也学的沽名钓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这总是前人无故生事,立言竖辞,原为导后世的须眉浊物。不想我生不幸,亦且琼闺绣阁中亦染此风,真真有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因此祸延古人,除《四书》外,竟将别的书焚了。” 《红楼梦》第七十回中“更有时文八股一道,因平素深恶此道,原非圣贤之制撰,焉能阐发圣贤之微奥,不过作后人饵名钓禄之阶。……,究竟何曾成篇潜心玩索。” 《红楼梦》第八十二回中“宝玉接着说道:‘还提什么念书,我最厌这些道学话。更可笑的,是八股文章,拿他诓功名,混饭吃,也罢了,还要说‘代圣贤立言’,好些的,不过拿些经书凑搭还罢了;更有一种可笑的,肚子里原没有什么,东拉西扯,弄的牛蛇鬼神,还自以为博奥。这那里是阐发圣贤的道理?目下老爷口口声声叫我学这个,我只不敢违拗,你这会子还提念呢?’” 这虽是八十回后文,应仍是曹雪芹原笔,所以我特地那来说事。道学即宋明理学,北宋的张载是理学创始人之一,他的著作是明清两代政府科举考试必读之书。那些喜欢他一句名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人,看了曹雪芹这段文,不知有何感想?张载尚不入曹雪芹的法眼,你总不会认为自己也懂得往圣之绝学吧。 以上皆表明了曹雪芹对官方统治思想和伦理道德即失真后的儒学的批判态度,同时也肯定了四书,即程日兴的四样好东西。“粗长粉脆的鲜藕”隐寓《中庸》;“大西瓜”隐寓《孟子》;“长鲟鱼”隐寓《大学》;“灵柏香熏的暹猪”隐寓《论语》(灵白相讯的先哲嘛)。 而宁府隐寓的道家经过真正道心人秦可卿的早逝及伪道人贾敬的胡羼后,已失去黄老大道的真义与真迹,而贾珍又是败家子,道家蜕化到道教中去。而道教的两个基本派别正一教与全真教又非道家的真面目,沦为伪道邪道。《红楼梦》第六十七回中“薛蟠道:‘果然如此倒也罢了,世上这些妖言惑众的人,怎么没人治他一下子?’”可惜曹雪芹借薛蟠之口说出的这段话警醒几个世人?曹雪芹生活的那个旧时代已成历史,今天我们生活的这个新时代呢?妖言惑众之人少吗?太上老君、老子李耳亦只是空坐在三清殿上,谓之“敷敬”,即表面上受尊敬也。 从小的个人修真之道来看,《红楼梦》中僧道二人在仙界“骨格不凡,丰神迥别”,而在人间又如何呢?一个是“癞头跣脚”: 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蓄宝光。破衲芒鞋无住迹,腌臢更有满头疮。 一个是“跛足蓬头”; 一足高来一足低,浑身带水又拖泥。相逢若问家何处,却在蓬莱弱水西。 这是曹雪芹讥人间得道之人不可觅也,能亿中挑一吗?张三丰真人云:道门罕全真,释门少佛子。僧人只知修性,不知修命,“目似明星蓄宝光”,已算是上士了。中国历史上许多高僧的寿命很是一般,如唐僧62岁,下开黄龙宗、杨岐宗的石霜楚园禅师54岁,曹洞宗开山祖师洞山良价禅师63岁,曹山本寂禅师62岁,等等。皆是长期吃素,不知修命之故。吴承恩《西游记》里对此即有批判之语。曹雪芹《红楼梦》第五十八回中“甚至荤羹腥菜,只要心诚意洁,便是佛也都可来享”也是此义,前文已经提及。中国不知何时出个圣人级的领导人,让汉传佛教徒也能吃上些“三净肉”,亦算德政吧;同时对僧道两界进行正本清源式的改革;……。而道士“一足高来一足低”是讽喻治世大道是短腿,住在“蓬莱弱水西”与钟离权真人住在“蓬莱第一峰”形成了鲜明对比,请看钟离权真人诗云: 得道高僧不易逢,几时归去愿相从。 自言住处连沧海,别是蓬莱第一峰。 同时,曹雪芹《红楼梦》中对寺庵道观中的僧尼、道士极少作正面描写。如《红楼梦》第十五回中水月庵的净虚管起了人间婚姻大事;《红楼梦》第八十回中,天齐庙的王一贴自白道:“……。实告你们说,连膏药也是假的。我有真药,我还吃了作神仙呢,有真的,跑到这里来泥?”脂研斋批道:“寓意深远,在此数语。” 另外,对于尘世中的俗人曹雪芹也着墨进行了讥讽。如红楼梦第七回中关于于老爷事一段文中,脂研斋批道:“又虚贴一个于老爷,可知尚僧尼者,悉遇人也。”又批道:“一应骗布施,哄斋供诸恶,皆是老秃贼设局。”《红楼梦》第十五回中胡老爷事一段文中,脂研斋批道:“虚陪一个胡姓,妙,言是糊涂人之所为也。”今天又如何呢?难道“于老爷”与“胡老爷”与时俱进而绝迹了吗? 《红楼梦》第二十五回中脂研斋称宝钗的笑谑抵颦儿半部之谑。原文是: “宝钗笑道:‘我笑如来佛比人还忙:又要讲经说法,又要普渡众生;这如今宝玉、凤姐姐病了,又烧香还愿,赐福消灾,今才好些,又管林姑娘的姻缘了。你说忙的可笑不可笑。’” 我说当然是愚俗之人忙的可笑,但这也只有法眼之人会如此说。中国历史上的禅宗高僧高扬生命主体精神,都是无神论者,反之,还高个屁!君不见,《五灯会元》中,高僧们呵祖骂佛是家常事,南泉杀猫、归宗斩蛇、丹霞烧木佛取暖亦平常事儿;君不见,1900年如来佛只须忙一忙,八国联军还攻得破北京城吗?1937年如来佛只须忙一忙,日本鬼子还攻得破南京城吗?可他老人家竟然就是不肯忙一下,白白受了吾国二千年的礼拜香火钱。 再举一个唐代高僧黄檗希运禅师的故事(见《五灯会元》):师在盐官殿上礼佛次,时唐宣宗为沙弥,问曰:“不著佛求,不著法求,不著僧求,长者礼拜,当何所求?”师曰:“不著佛求,不著法求,不著僧求,常礼如是事。”弥曰:“用礼何为?”师便掌。弥曰:“太粗生!”师曰:“这里是甚么所在?说粗说细。”随后又掌。当然后来唐宣宗做了皇帝,也并未记二掌之仇,对黄檗希运禅师仍是优礼有加。大唐皇帝的修养真是可以,大度豁达。请问,什么是如是事?现在善男信女拜佛,哪个在礼如是事?那个不是心怀鬼胎?这才是真正忙的可笑!这亦是佛教处于末法时期的典型表现! 正因为曹雪芹讥失道,故《红楼梦》第一人贾宝玉要毁僧谤道,批国贼禄鬼。正因为曹雪芹讥失道,故《红楼梦》中“秦业”乃妙名,即隐寓“情孽”,即大道这个东西很是作孽。四千余年来,看见几个圣人以大道治世?看见几个世人以大道养生?难道不值得天下人来哭此情(道)字吗?至此,我们再来看秦可卿的判词曲子,不就很好理解了嘛!其判云: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好事终]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 好事终即是大道之死的意思。上面两段词文综合起来意译为:由虚廓大道幻出的真正道心人秦可卿必然对大道忧虑过度,竟而早逝,而世人都只擅风月浓情,大道终于沉沦消寂。不要说世道世务的种种不肖与颓堕由荣府儒家造成的,实在应该首先怪罪宁府道家自己不争气。宿孽总是因为大道之沉沦!至于许多人的风月解读,请问,难道曹雪芹“具菩萨之心,秉刀斧之笔,撰成此书,一字不可更,一语不可少”及“十年辛苦不寻常,字字看来皆是血”仅仅是写些千部又一套之爱情故事、风月故事?呜呼哀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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