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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舊本書經眼錄》點校曝芹

http://www.newdu.com 2017-10-22 文学遗产网络版 佚名 参加讨论

    清人莫友芝‌“少承先訓,會通漢宋兩學,於倉雅故訓、六經名物制度,靡不探討,旁及金石目錄家之說‌”[1],撰有《唐寫本說文木部箋異》、《郘亭知見傳本書目》、《郘亭書畫經眼錄》、《宋元舊本書經眼錄》諸書。內中《宋元舊本書經眼錄》一種著錄‌“宋、金、元、明槧本暨舊鈔本、稿本書凡百三十種,……或解題,或考其槧鈔善劣,或僅記每葉行字數目,或並錄其序跋及經藏家跋語印記,皆經眼時隨筆志之,以備循覽。……足備目錄家之一‌”,故其子莫繩孫將之‌“次爲三卷,更集他書衣及碑帖題語爲二卷附焉‌”,以爲刊刻之事。此書出而問世以後,素爲學術界所推重。而今中華書局壽梓其點校本[2],沾溉於學術界者非淺鮮也。然其間有掩瑜之瑕,雖無礙於大體,或可擇其要者條辨之(以頁碼之先後爲序),以備再版時作參考,而益求其精也。
    1.卷一‌“張子韶孟子傳二十九卷‌”條:‌“《史志》張氏《孟子傳》三十六卷,趙希弁《讀書附志》亦云三十六卷,則所缺者七卷也。‌”(第14頁)
    按,‌“張氏《孟子傳》三十六卷‌”,見於《宋史》卷二○五‌《藝文志‌》四[3],即此處之‌“史志‌”乃其書名與篇名之省稱,不宜合標書名號,故當改作‌“《史·志》‌‘張氏《孟子傳》三十六卷‌’‌”,《天祿琳琅書目》卷四所載‌“按《宋史·藝文志》載‌‘張氏《孟子傳》三十六卷‌’,趙希弁《郡齋讀書附志》作‌‘《孟子解》三十六卷‌’‌”[4]亦可證之。
    2.卷一‌“集古文韻第三卷‌”條:‌“知此本爲紹興刻開禧印者,全祖望‌《古文韻題詞‌》謂曾借鈔天一閣夏英公《古篆韻》,據晉陵許端夫序,蓋紹興乙丑浮屠寶達重刻於齊安郡學,許爲郡守因序之。寶達者,劉景文之孫,精於古文篆,親爲摹寫,其亦南嶽夢英一流矣。至北宋本當有前序,而今失之,按此本僅上聲一卷。‌”(第15頁)
    按,‌“許爲郡守因序之‌”一句,乃謂許端夫守齊安郡因而爲之撰序,但於‌“許‌”下標專名線即可,點校本則兼及‌“爲‌”,不確。又全祖望乃清人名,依例宜標專名線,點校本漏之。而‌“據晉陵許端夫序‌”至‌“而今失之‌”句,因見於全祖望《鮚埼亭集》卷三一[5],宜以轉引語視之而標引號,且於‌“而今失之‌”之下絕句,改逗號爲句號,蓋其後者乃莫友芝按語,不出《鮚埼亭集》。
    3.卷一‌“集古文韻第三卷‌”條:‌“吾衍《學古編》云:‌‘夏竦《古文四聲韻》五卷,前有序並全銜者,好;別有《僧翻本》,不可用。‌’此書板多,而好者極不易得,所謂《僧翻本》,蓋即此本。‌”(第16頁)
    按,所謂‌“僧翻本‌”,即僧寶達重刊翻印本。《集古文韻》袁克文跋:‌“宋槧殘本,存上聲卷第三一卷,即夏竦所著《新集古文四聲韻》。……書原五卷,汲古毛氏謂世無其書,曾從文淵閣原本鈔出。清乾隆時,汪啓淑得毛氏影本,遂以重刊。又《天一閣書目》有紹興乙丑浮屠寶達重刊本,即吾丘衍所謂僧翻本,今已早佚。‌”[6]可見‌“僧翻本‌”仍指《古文四聲韻》(亦名《新集古文四聲韻》、《集古文韻》)而言[7],故其不宜標書名號。
    4.卷一‌“漢書‌”條:‌“張金吾有宋嘉定刊《後漢書》,……《百宋一廛賦注》云:‌‘嘉定戊辰蔡琪純父所刊也。‌’‌”(第20頁)
    按,點校本於‌“蔡琪純‌”下標專名線,即以之爲人名,不確,當以‌“蔡琪‌”、‌“純父‌”分標,即純父乃蔡琪字,此據《漢書》[8]、《漢書集注》[9]之牌記作‌“蔡純父‌”可知。而葉德輝《書林清話》卷六所云‌“蔡琪刻《後漢書》一百二十卷目錄後有碑牌云:‌‘時嘉定戊辰季春既望,蔡琪純父謹啓‌’‌”[10],亦可證之。
    5.卷一‌“晉書‌”條:‌“此書爲王弇洲先生所藏,……下必繼以‌‘三雅‌’印,此屬‌‘仲雅‌’者。響曾遭割裂,想經先生改正。余全史中原本亦係宋刻,每多缺字,而此本特全,洵可寶也。湖南毛晉識。”(第20頁)
    按,點校本於‌“三雅‌”下標專名線,不妥。蔣光煦《東湖叢記》卷六‌“藏書印記‌”條:‌“毛子晉云:王弇洲藏書每以‌‘貞元‌’二字印鈐之,又別以‌‘伯雅‌’、‌‘仲雅‌’、‌‘季雅‌’三印。‌”[11]可見‌“三雅‌”指三方藏書印而非專名,其專名線當刪。又‌“余全史中原本亦係宋刻‌”句,點校本於‌“余全史‌”、‌“中原‌”下分標專名線,亦不妥,蓋未諳句意也。此句乃毛晉自謂其所刊‌“全史‌”即十七史內《晉書》之原本亦宋刻,非言《晉書》別有一版本爲‌“余全史中原本‌”。王鳴盛‌《十七史商榷序‌》:‌“十七史者,上起《史記》,下訖《五代史》,宋時嘗彙而刻之者也,……海虞毛晉汲古閣所刻行世已久。‌”[12]本來明末已有南北監本廿二史,然毛晉以十七史爲‌“全史‌”,而錢謙益《有學集》卷一四‌《汲古閣毛氏新刻十七史序‌》亦有‌“全史‌”[13]之目,均從舊也。王鳴盛《蛾術編》卷一三‌“十七史‌”條:‌“蓋史學至宋而彙成十七史,實爲一大結束,……自宋至明初,言史者但以十七爲備,以《宋史》等別爲一類。‌”[14]
    6.卷二‌“詩集傳附錄纂疏二十卷詩序辨說附錄纂疏一卷‌”條:‌“增以浚儀王內翰韓、魯、齊三家《詩》,考求無遺也。‌”(第48頁)
    按,‌“考求無遺也‌”之內‌“考‌”宜屬上句,而作‌“增以浚儀王內翰《韓魯齊三家詩考》‌”。胡一桂《詩集傳附錄纂疏》卷首‌《語錄輯要‌》:‌“愚按,先生有意寫出《韓詩章句》,前宋景定間浚儀王應麟伯厚本先生意,於《文選》注及傳記、《說文》、《爾雅》等書,凡所述齊、魯、韓三家詩,皆萃爲一編,名曰《詩考》。‌”[15]陸心源《皕宋樓藏書志》卷六:‌“《韓魯齊三家詩考》六卷,元泰定刊本,宋王應麟撰。‌”[16]王內翰即王應麟。
    7.卷二‌“春秋胡氏傳纂疏三十卷‌”條:‌“先生詳究精考,一一附注於是。讀是經者,不惟足以知胡氏作傳之意,而且溯流尋源,亦可知聖人作經之大旨矣。‌”(第51頁)
    按,據語氣斷,‌“於是‌”似以下屬爲宜。
    8.卷二‌“資治通鑒‌”條:‌“尋爲江安傅麗生通守所收,……冬十二月既望,麗生將持還蜀,獨山莫友芝書其端。‌”(第56頁)
    按,點校本於‌“蜀‌”下漏標專名線。薛福成《庸庵筆記》卷三‌“戒鴉片煙良法‌”條:‌“余嘗聞蜀人傅麗生別駕(誠)論戒煙之法。‌”[17]
    9.卷二‌“資治通鑒綱目四十九卷‌”條:‌“其結行字體極似震澤王氏所刊《史記》,善印亦佳,本不易得者。‌”(第57頁)
    按,此處破句,當作‌“其結行字體極似震澤王氏所刊《史記》,善印,亦佳本不易得者”。善印猶言精刻。《桃花扇》第廿九齣‌《逮社‌》:‌“在下金陵三山街書客蔡益所的便是。……你看十三經、廿一史、九流三教、諸子百家、腐爛時文、新奇小說,上下充箱盈架,高低列肆連樓。不但興南販北,積古堆今,而且嚴批妙選,精刻善印。‌”[18]
    10.卷二‌“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十八卷‌”條:‌“卷目之末有‌‘雲衢張氏鼎新刊行‌’二木記。‌”(第57頁)
    按,此處既云‌“二木記‌”,則其‌“雲衢張氏鼎新刊行‌”當以‌“雲衢張氏‌”、‌“鼎新刊行‌”分標爲宜。又點校本於‌“鼎新‌”下所標之專名線,當刪,蓋其並非‌“雲衢張氏‌”之名或字。鼎新猶言更新,成語‌“鼎新革故‌”可證。《易·雜卦》:‌“革,去故也。鼎,取新也。‌”所謂‌“鼎新刊行‌”,實即新刊、新印,與之同者另有‌“鼎新鐫梓‌”、‌“鼎新鋟梓‌”、‌“鼎新刻梓‌”、‌“鼎新重刊‌”等等,均係古舊書木記或牌記之常用語,非專名。例如《朱文公校昌黎文集》牌記:‌“韓、柳二先生文集行世久矣,……惜乎舊板漫滅,續集遺闕,讀者憾焉。本堂廣求,訪到善本,……命工鼎新繡梓,以廣其傳,使四方文學君子得睹二先生之全文,不致湮沒。‌”[19]
    11.卷二‌“考古圖十卷‌”條:‌“次載大德己亥,古迂陳才子謹題,及茶陵陳翼子翼俌識。……則陳子謹題所謂‌‘汲郡呂公……‌’,是不盡呂氏原本矣。‌”(第65頁)
    按,點校本於‌“陳才‌”、‌“子謹‌”、‌“陳子謹‌”下各標專名線,即謂其人姓陳名才字子謹,不確。‌“謹題‌”乃題跋常用語,不可點破。此處宜以‌“陳才子‌”連文,且其‌“才‌”實乃‌“仁‌”之訛,後之‌“陳子‌”更奪其字,均當予以校正。《元書》卷九一‌《隱逸傳‌》:‌“陳仁[子],字同甫,茶陵人。博學好古,宋咸純末薦漕舉,屬國亡,絕意仕進,營東山書院居之,自號古迂,終身不出。‌”[20]另如《說苑》[21]、《增補六臣注文選》[22]、《夢溪筆談》[23]、《牧萊脞語》[24]之題序或牌記均作‌“古迂陳仁子‌”可證。
    12.卷二‌“伯生詩續編三卷‌”條:‌“明年,本伯宗乃與先生幼子翁師編《學古錄》。‌”(第69頁)
    按,‌“師‌”當爲‌“歸‌”之訛,點校本失校。歐陽玄《圭齋集》卷九‌《元故奎章閣侍書學士翰林侍講學士通奉大夫虞雍公神道碑‌》:‌“公諱集,字伯生,姓虞氏,……郭氏生男二人,……次翁歸,業進士。‌”[25]《道園學古錄》李本跋、《道園遺稿》楊椿序亦云‌“幼子翁歸‌”[26]或‌“季子翁歸‌”[27],乃知‌“師‌”、‌“歸‌”形近而訛。
    13.卷二‌“周易本義‌”條:‌“臨海董氏楷……移《易本義》次序以就《程傳》。……其後習舉子業者專主《本義》,而置《程傳》不講。於是鄉貢進士吳人成矩叔度署奉化儒學教諭,削去《程傳》,乃不從《本義》原本,更正其義,則朱子之辭其文則仍依《程傳》次序。‌”(第72頁)
    按,‌“削去‌”句後所點不通,當作‌“乃不從《本義》原本更正,其義則朱子之辭,其文則仍依《程傳》次序‌”。
    14.卷三‌“吉金古文釋‌”條:‌“按阮太傅文達公,萃一時同好十二家吉金拓本,益所自藏,拓集爲一書。‌”(第84頁)
    按,句末‌“拓‌”當以上屬爲宜,即作‌“益所自藏拓,集爲一書‌”。
    15.卷三‌“舊館壇碑考‌”條:‌“據潘稼堂檢討舊藏翦表本,得其行列高廣尺寸備摭,宋至今言是碑者四十餘家,附以論說,爲《舊館壇碑考》一卷。‌”(第95頁)
    按,‌“備摭‌”猶言備述、備載,當下屬作‌“備摭宋至今言是碑者四十餘家‌”。
    16.附錄卷一‌“春秋公羊傳注疏‌”條:‌“……‌‘明御史李元陽、提學僉事江以達校刊‌’,世謂之閩本。明南北監汲古閣所刊,皆從以出。‌”(第117頁)
    按,‌“明南北監‌”、‌“汲古閣‌”之間當加頓號。葉德輝《郋園讀書志》卷一‌“十三經注疏‌”條:‌“先是,南京國子監存有宋、元舊版《注疏》,明正德中遞有修補。嘉靖中葉,福建巡按御史李元陽據以重刊,……即此所謂閩刻本是也。南監本闕《儀禮》,嘉靖五年陳鳳梧刻之山東,以板送監,至是李元陽並據以重刊。其後萬曆六年至二十一年,北京國子監又據此本再雕,……崇禎庚辰,常熟毛晉汲古閣又刻之。‌”[28]
    17.附錄卷一‌“復古篇‌”條:‌“葛本所有字,吳本或奪去,而葛本奪字,吳本八、九皆有,如‌‘㓠‌’下、‌‘坫‌’篆……之類是也。‌”(第121頁)又校勘記:‌“《復古篇》:當作《復古編》,據明崇禎四年馮舒鈔本與《四庫全書》本。‌”(第151頁)
    按,句內所楦兩處頓號不妥,‌“坫‌”亦爲‌“玷‌”之訛。蓋以‌“八九‌”乃大概者,本不當斷,而‌“‌‘㓠‌’下‌‘玷‌’篆‌”句,乃謂一本內‌“㓠”之下錄有‌“玷‌”之篆寫體,兩者非並列之關係,故不當加頓號。《復古編》卷上:‌“㓠,缺也。從刀,占。詩曰‌‘白圭之㓠’,別作‌‘玷‌’,非。丁念切。‌”[29]至於點校本謂《復古篇》當作《復古編》,所引之證太晚,應以卷首所弁樓鈅《復古編序》爲善,亦見《攻媿集》卷五三[30]。不過,《弢翁藏書題識》則云‌“《復古篇》二卷,宋張有撰,元至正六年吳志淳好古齋刻本。張有《復古篇》,宋、元舊刻傳世極稀,諸家書目所著錄者多爲鈔本,此元至正好古齋本,字畫精雅,宋諱闕筆,蓋從宋本翻雕‌”[31],而且‌“《復古篇》或以此爲最古,未聞有宋本‌”[32],知其題有‌“篇‌”、‌“編‌”之異[33],故此處或不煩作校正。
    18.附錄卷一‌“願學集‌”條:‌“明鄒元標撰。……南皋以謫開勻學,其著述尤服膺。‌”(第142頁)
    按,‌“勻‌”指都勻衛,乃地方名,點校本漏標專名線。《明史》卷二四三‌《鄒元標傳‌》:‌“張居正奪情,元標抗疏切諫,……居正大怒,亦廷杖八十,謫戍都勻衛。衛在萬山中,夷僚與居,元標處之怡然,益究心理學,學以大進。‌”弘治《貴州圖經新志》卷八‌“都勻府‌”條:‌“洪武十六年,仍置都雲安撫司,隸四川布政司。二十三年,苗民復叛,平之。平羌將軍何福築城於中都雲竹林蠻寨,奏改安撫司爲都勻衛,謂雲之爲物變化不一,改作勻字,去均勻爲義,……仍隸四川布政司。永樂十七年,割所領長官司七改屬貴州布政司,而本衛屬貴州都司。……都勻衛,在府內西南。‌”[34]
    19.附錄卷一‌“魏忠節公集‌”:‌“天啓五年被逮途次手稿,行及良鄉,使僕飛鴻付其子學洢者。‌”(第145頁)
    按,‌“飛鴻‌”當爲‌“鴻飛‌”倒訛,點校本失校。《廓園先生自譜》魏學洢跋:‌“六月十二日,檻車經良鄉,遣奴鴻飛以此譜授洢,誡勿求見。‌”[35]
    20.附錄卷一‌“蓮洋詩選‌”:‌“蓮洋詩佳處,……其出之自然,尚有漁洋所不及處,無怪其亟詫得其髓也。使學更能稱才,太白、東坡一間耳。又安來藏園卷葹之不滿哉?‌”(第148頁)
    按,‌“藏園‌”乃蔣士銓之齋名[36],‌“卷葹‌”乃洪亮吉之齋名[37],此句內各借指其人,當以專名線標之,並以頓號斷開。所謂‌“藏園、卷葹之不滿‌”,即蔣士銓與洪亮吉對吳雯詩之批評。蔣士銓云:‌“昆侖桃花魚,二語於以傳。輟管視全豹,亦是尋常斑。漁洋讚蓮洋,宏獎何其寬。‌”[38]洪亮吉云:‌“校刊存疑信可嗤(近人刻《吳天章集》,於一字二字同異,皆注存疑),後先相距不多時。名家往往無全集,贏得人傳選本詩(謂吳雯、康乃心等)。‌”[39]
    至於點校本存在的其餘小疵,如專名線之施加前後不一、轉引語之標點起訖不明、文異而誤從其非、字訛而失校其正等[40],限於篇幅,只得一並省去不談。當然,以上所見未必盡確,還祈博雅君子正之是幸。
    注释:
    [1] (清)佚名《清史列傳》卷六九《儒林傳》下“莫與儔”條,中華書局1987年版,第5576頁。
    [2] (清)莫友芝《宋元舊本書經眼錄》,張劍點校,中華書局2008年版。
    [3] (元)脫脫《宋史》,中華書局1977年版,第5175頁。
    [4] (清)于敏中《天祿琳琅書目》,中華書局1995年版,第71—72頁。
    [5] (清)全祖望《鮚埼亭集》,《續修四庫全書》第1429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249頁。
    [6] (宋)夏竦《古文四聲韻》附錄,中華書局1983年版,第95頁。
    [7] 然周祖謨《〈新集古文四聲韻〉與〈集古文韻〉辨異》認爲“兩者非一書不能混爲一談”(《周祖謨語言學論文集》,商務印書館2001年版,第349頁)。此處爲免枝節,仍從舊說。
    [8] (漢)班固《漢書》,宋嘉定元年(1208)建安蔡氏家塾刻本。
    [9] (唐)顏師古《漢書集注》,宋嘉定元年(1208)建安蔡氏家塾刻本。
    [10] (清)葉德輝《書林清話》,中華書局1957年版,第153頁。
    [11] (清)蔣光煦《東湖叢記》,《續修四庫全書》第1162冊,第750頁。
    [12] (清)王鳴盛《十七史商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5年版,第1頁。
    [13] (清)錢謙益《有學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680—681頁。
    [14] (清)王鳴盛《蛾術編》,商務印書館1958年版,第209頁。
    [15] (元)胡一桂《詩集傳附錄纂疏》,《續修四庫全書》第57冊,第288頁。
    [16] (清)陸心源《皕宋樓藏書志》,光緒八年(1882)十萬卷樓藏本。
    [17] (清)薛福成《庸庵筆記》,江蘇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89頁。
    [18] (清)孔尚任《桃花扇》,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年版,第183頁。
    [19] (宋)朱熹《朱文公校昌黎文集》,四部叢刊本。
    [20] (清)曾廉《元書》,《四庫未收書輯刊》第4輯第15冊,北京出版社2000年版,第639頁。
    [21] (漢)劉向《說苑》,元大德六年(1302)茶陵陳氏東山書院刻本。
    [22] (唐)李善、劉良、呂向、張銑、呂延濟、李周翰《增補六臣注文選》,元大德三年(1299)茶陵陳氏古迂書院刻本。
    [23] (宋)沈括《夢溪筆談》,元大德九年(1305)茶陵陳氏東山書院刻本。
    [24] (元)陳仁子《牧萊脞語》,清初影元鈔本,四川大學古籍所《宋集珍本叢刊》第90冊,線裝書局2004年版,第10頁。
    [25] (元)歐陽玄《奎齋集》,《景印攡藻堂四庫全書薈要》第406冊,臺北世界書局1985年版,第415、417頁。
    [26] (元)虞集《道園學古錄》,四部叢刊本。
    [27] (元)虞集《道園遺稿》,四庫全書本。
    [28] (清)葉德輝《郋園讀書志》,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13頁。
    [29] (宋)張有《復古編》,四部叢刊本。
    [30] (宋)樓鈅《攻媿集》,中華書局1985年版,第733—734頁。
    [31] 周叔弢《弢翁藏書題識》,《自莊嚴堪善本書目》,天津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113頁。
    [32] 周叔弢、周一良《弢翁遺劄》,張舜徽《中國歷史文獻研究》第1輯,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1986年版,第80頁。
    [33] 按同治十二年(1873)策問有引“張有《復古篇》”之例,詳顧廷龍《清代硃卷集成》第363冊同治癸酉浙江副貢“范寅”條下(臺北成文出版社1992年版,第411頁)。
    [34] (明)弘治《貴州圖經新志》,《中國地方志集成》(貴州府縣志第1輯),巴蜀書社2006年版,第93、96頁。
    [35] (明)魏大中《廓園先生自譜》,《北京圖書館藏珍本年譜叢刊》第56冊,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9年版,第480頁。
    [36] 按蔣士銓撰有《自題藏園圖三首》、《藏園二十四詠》、《憶藏園》、《藏園九種曲》諸作,而《忠雅堂集》袁枚序云“余遊匡廬,過君家,……口吃吃然託曰:‘藏園詩,非先生序不可。’藏園者,君所居園名也。……其名園以藏者,取善刀而藏之之意”(《忠雅堂集校箋》附錄,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第2497—2498頁),知蔣士銓所居者名藏園。
    [37] 按洪亮吉撰有《卷施閣文甲集》、《卷施閣文乙集》、《卷施閣詩》多卷(詳《洪亮吉集》,中華書局2001年版),則卷施閣爲其齋名。“卷施”或作“卷葹”,《爾雅•釋草》:“卷施草,拔心不死。”郝懿行疏:“施,《玉篇》作‘葹’。”
    [38] (清)蔣士銓《忠雅堂詩集》卷二六《論詩雜詠》“吳天章”條,《忠雅堂集校箋》,第1736頁。
    [39] (清)洪亮吉《更生齋詩》卷二《道中無事偶作論詩截句二十首》之七,《洪亮吉集》,第1245頁。
    [40] 參蔣鵬翔《《宋元舊本書經眼錄》點校商榷》,《哈爾濱師範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10年第1期,第56—60頁。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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