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象征意义,包含着解释不清的前因后果。旧俄罗斯时代的诗人普希金和莱蒙托夫,先后死于格斗。前者因为穆旦出神入化的翻译,不知影响过多少汉语诗人。前苏联的诗人马雅可夫斯基和叶赛宁,却是死于自杀。——“死是容易的,活着却更难。”诗人是先行者,诗人的命运多半是悲惨的。 读当代小说,读出一种情怀。王蒙的《青春万岁》,无疑是春天的乐章。万物复苏,为少男少女们歌唱,为新生事物讴歌。欢快的节奏,青春的旋律,一切生机盎然,朝气蓬勃。莫言的《红高粱》,是夏天的文学,爱得热血沸腾,活得激情澎湃,死得轰轰烈烈。宁死不屈的精神,凝聚成农民抗战的诗篇。张炜的《九月寓言》,是属于秋天的。硕果累累,田园的牧歌,在那里奔跑,在那里追逐,在那里收获。文笔收放自如,语言节制内敛。陈忠实的《白鹿原》,则是冬天的文学。有人说,“一部《白鹿原》,半部《红楼梦》。”就看读者怎么理解了。冬天的景象,寒冷终将结束,春天随之而来。——家族史是民族史的根基。家族之间的纷争,家族的兴衰,从中能体味出人世的沧桑。 归根结底,小说也罢,散文也罢,都离不开诗性,也即艺术性。一部作品,只有成为艺术品,最终才有价值。每一种文体都有多种可能性。弗罗斯特说:“诗歌是散文言说未尽之处。人有所怀疑,就用语言去解释,用散文解释以后,尚需进一步解释的,则要由诗歌来完成。”诗歌的标准,也是艺术的标准。不论是散文,还是小说,如果读不出诗意,也就等而下之了。 德国有一句谚语:“每个人都在用脚丈量土地。”由此想到,每个读书人,每个爱好写作的人,除了用脚丈量土地之外,还要用眼,用手,用心,去观察,去记录,去感悟人生,去寻找人与自然中的亮点。 亮点就在那里,一直在那里,等你! 作者:郝永勃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