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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日本的南戏研究(1890-1945)(4)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陕西理工学院学报:社 张真 参加讨论

    二、大正时期的南戏研究(1912-1926)
    明治末大正初,狩野直喜(1868-1947)开始以大量精力关注、研究中国俗文学,而这时又恰逢盐谷温回国主持东京大学的“支那语支那文学”讲座和流寓京都的王国维完成《宋元戏曲史》。中日两国学者的俗文学研究在短时间、近距离内形成既有国内又涉国际的微妙的竞争与合作关系。大正中后期开始,拓殖大学的宫原民平(1884-1944)也开始以主要精力从事中国俗文学的教学与研究。上述学者的相关著述中,都包含了南戏研究。
    狩野直喜关于南戏的论述,主要见于《支那戏曲略史》第七章《南曲与传奇》,这是他在京都大学的课程讲义(1917年9月至1918年6月),该讲义后与狩野直喜在前一年度的《支那小说略史》讲义合为一册。[8]该讲义较为简略,大体只论及南北曲源流,认为南曲在宋或许已有,在元代甚不显,明代定都南京后方兴旺起来,明中叶,南曲盛行,北曲衰微。此外,就是关于南北曲的宫调、曲牌、宾白、角色、剧本体制之区别,认为明清杂剧只是模仿元杂剧四折之体制,两者在音律上区别很大。南曲的名称为“传奇”,传奇作为剧的名称,出现于元末明初。后附录南戏作品目录,仅有《琵琶记》和四大南戏等五种,将《荆钗记》作者记作“明宁王权”,但未做考证。狩野直喜在论述元杂剧的地方多引用或提及王国维的观点,于南戏则无。
    盐谷温的南戏研究,主要见于《支那文学概论讲话》第五章《戏曲》,可分为南戏通论和《琵琶记》专论[9],另附有《六十种曲》目录及《静志居诗话》、《雨村曲话》、《太和正音谱》、《庄岳委谈》等书中有关南戏(传奇)的资料。⑨南戏通论部分着重论述以下几方面。
    关于南戏的起源。他认为杂剧始于宋代,南渡之后,愈加隆盛,并引朱熹批评当时的诗风流弊好似村里杂剧之语,说明杂剧之流行。又引祝允明《猥谈》、叶子奇《草木子》之记载,认为南戏始于南宋温州,肇兴于北曲之前。不过,他和久保天随一样,认为陆游诗写的是鼓子词。[8]36
    关于南北曲源流。他认为北宋边境陷落是中国声曲史上一个分水岭,也是后世南北曲的分歧点,宋乐入金者,为元代北曲之先驱,其在江南者,是南曲之源流[10]。元代北曲流行,南曲受到抑制,元亡明兴之际,南曲复兴,至明中叶,则南曲盛行,北曲衰亡。
    关于南北曲体制之别。他从音韵、乐律、剧本体制、脚色等四方面,将南北曲进行对比。关于南戏的作品、作者、故事梗概。他也认为《荆钗记》的作者是明宁献王,亦未作考证。
    《琵琶记》研究方面,则重点探讨以下几个问题。关于作者,肯定高则诚所作,否定“高栻所作说”,并简介高则诚生平。关于创作动机,他例举历来诸说,但认为文学作品原本多寓意,不能坐实。关于《琵琶记》与《西厢记》比较,则多引明清评论家的说法。最后引《琵琶记》第二出《高堂称庆》作为南戏之例文。
    盐谷温的南戏研究总体未脱出森槐南论述的范围,观点也大多与后者相似。另一方面,王国维的影响也不容忽视。盐谷温在论述中常提及王国维的观点,虽不尽赞同,但却没有无视他的存在,如关于《拜月亭》的作者施君美,盐谷温认为是元代人,但他也列举王国维认为是明初人的观点,还提到王国维在《宋元戏曲史》中将南戏《拜月亭》与杂剧《拜月亭》做比较。
    宫原民平被称为拓殖大学的“支那学开山之祖”[11],他在日本汉学史上的主要贡献即在中国小说戏曲研究。他的南戏研究主要见于《支那小说戏曲史概说》、《支那の口语文学》及拓殖大学百年校庆时编辑的《宫原民平文集》等著述。⑩
    他在《支那小说戏曲史概说》中主要探讨了几个问题。关于南北曲分歧:他和盐谷温一样,认为北宋汴京陷落、宋金对峙是中国戏曲分为南北两派的主因。关于南戏的起源:南宋已有温州杂剧,其在北曲之前已存在。关于南北曲之差异:曲调、发音、剧本体制、角色等方面,以《琵琶记》为例说明。关于南戏作品:《琵琶记》的题材、评本;四大南戏之梗概,他也认为《荆钗记》作者为宁献王。书后附有《小说戏曲家略传》,其中收有高明等南戏作家。
    《支那の口语文学》是在广播讲座基础上改定的文稿,第十一讲关于《琵琶记》的部分,除附有第二十一出前半的汉日对译外,其余与《支那小说戏曲史概说》同。《宫原民平文集》收有《支那古戏曲の话》九篇,分别为九种中国古代戏曲作品做题解和分析,第九篇为《琵琶记》(原载《东洋》第28卷第10号,1925年10月),内容大体同前两书。宫原的论述没有提及王国维和其他中国学者的观点。
    这一时期,日本开始出现《琵琶记》译本。最早的《琵琶记》日译本由西村天囚(1865-1924)完成。西村虽非中国戏曲的专门研究者,但也颇感兴趣,常向寓居京都的王国维请教,并开始着手翻译《琵琶记》,先在《大阪朝日新闻》上连载,后以《南曲〈琵琶记〉附支那戏曲论》为题出版(1913年)。王国维为之作序:“南曲之剧,曲多于白,其曲白相生,亦较北曲为甚。故欧人所译北剧,多至三十种,而南戏则未有闻也。君之译此书,其力全注于曲。”(11)[12]
    《琵琶记》尚有盐谷温和宫原民平的两个日译本,前者收入《国译汉文大成》文学部第9卷(1921年),除翻译外,还附有原文和相关注释;后者收入《古典剧大系》第16卷(1925年)。
    由于研究资料的客观限制等因素,大正时期日本的中国戏曲研究仍侧重于元杂剧的研究,除出现了《琵琶记》的多个日译本外,南戏研究总体上未有突破性的进展,也未出现像森槐南那样以较多精力关注南戏的学者。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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