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清代孔尚任的《桃花扇》作为传奇名剧,思想和艺术兼胜,对后世影响很大。为普及传播和开展研究之用,20世纪至今,《桃花扇》有了多种整理本和影印本。其中,整理本主要包括《桃花扇》的最早注本《详注桃花扇传奇》、《中国古典文学读本丛书》本和《孔尚任全集辑校注评》本等;影印本主要包括《古本戏曲丛刊》本和《续修四库全书》本等。这些整理本和影印本对《桃花扇》的流传和接受做出了贡献。但遗憾的是,它们也各自存在或多或少的缺陷,主要是文字错误、体例不善和注释欠妥。 关 键 词:《桃花扇》/整理本/影印本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全清戏曲》整理编纂及文献研究”(11&ZD107)。 作者简介:王亚楠(1986- ),男,河南郑州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2012级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古代戏曲 清代孔尚任的《桃花扇》作为传奇名剧,“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思想和艺术兼胜,甫一问世,便“王公荐绅,莫不借钞,时有纸贵之誉”(孔尚任《本末》)。在清代,《桃花扇》有多种刻本行世。20世纪至今,为普及传播和开展研究之用,研究者对《桃花扇》进行校注,出现了多种整理本。其中重要者有:《桃花扇》的最早注本《详注桃花扇传奇》、王季思等先生注释的《中国古典文学读本丛书》本、刘叶秋注释《孔尚任诗和〈桃花扇〉》本和徐振贵主编《孔尚任全集辑校注评》本。为便于读者和研究者了解版本原貌,又有了《桃花扇》的影印本,有《古本戏曲丛刊》五集本和《续修四库全书》本。这些整理本和影印本对《桃花扇》的流传和接受做出了贡献。但遗憾的是,它们也各自存在一些或多或少的缺陷和错误。今不揣谫陋,按照出版时间先后,论析上述《桃花扇》各本的情况,以请教于方家。 贺湖散人详注本为现存最早的《桃花扇》注本。笔者所见该书的版权页显示为民国十三年(1924)六月初版。据梁启超民国十四年(1925)八月十六日与长女梁思顺书信中所说“到北戴河以来,顽的时候多,著述成绩很少,却已把一部《桃花扇》注完”,显然梁启超《桃花扇注》要比贺湖散人注本成书晚。[1]而且梁注本在成书后至1936年被收入《饮冰室合集》出版之前,不曾有过单行本。关于贺湖散人,真实姓名已不查考。该书书首依次为注者序文、凡例、题辞、小引、沈成垣《重刊〈桃花扇〉小引》、纲领,书尾依次为后序、砌抹、考据、本末、小识和跋语。跋语中有两篇为海陵沈默、沈成垣所作,又题辞中无嘉定侯铨诗、试一出《先声》下无“癸未二月”。根据这些特征,又经笔者将其与《桃花扇》诸刻本对照,可以确定该注本所用底本为清乾隆间海陵沈成垣刻本。全书采用传统句读符号,保留了原刻本的眉批和尾批,分别排于相应位置。贺湖散人的详注对象包括剧作正文、书首各项中的凡例、题辞、小引和书末的后序。注释主要指向重要词语和典故,注明最早出处,并引原文或相关的诗文,内容准确恰当,条目也多于后出各本,现今仍有比较大的参考价值。但此本所据仅一种版本,批语和正文又多有错误和阙略。该注本于1924年6月初版,一个版本显示同年11月即再版,而另一版本的版权页显示为1928年3月再版和1929年4月三版。可见该注本印量应该还是比较大的,但或者由于出版年代较早等原因,后鲜见有人提及。 新中国建立后至今,学界对《桃花扇》的研究不断深入,研究方法也趋于多元,在研究的各个方面都取得了比较大的成果。这其中重要的一个方面是《桃花扇》清代刻本的影印出版和整理校注。前辈学人在这方面做了许多工作,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王季思等先生整理、注释的《中国古典文学读本丛书》本《桃花扇》,在众多的整理校注本中影响最大、传播最广,得到学界的普遍认同和肯定,对《桃花扇》的传播和接受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遗憾的是,该书也存在一些不必要的缺陷和错误,鉴于该书的影响和印数,这些不足应该得到指出和更正。笔者在此主要对其中一些比较明显的缺陷和错误提出自己的看法。以下论述以王季思等注《桃花扇》1959年4月北京第1版,1984年11月湖北第8次印刷的本子为考察对象。 首先是体例问题。该书《前言》中说明校勘最初根据兰雪堂本、西园本、暖红室本和梁启超注释本互校,择善而从;后来又根据康熙戊子刻本校正了个别讹字。可见该书没有一定的底本,把梁启超的注释本也列入参校本也有待商榷。该书最早为普及之用,所以没有出校勘记,只出定本,所用校本各本原貌、差异如何,读者不得而知。此外改本还阙收了诸家题词、跋语、后序和砌抹等原刻本的重要附录文献,“考据”中脱漏了三十三条篇目。因此,该本作为建国后最早的《桃花扇》整理本,对于专业研究者尚不能满足需要。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