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偏见地按照文字的演变规律对《舟节》中的文字进行重新辨认,是重新审视《舟节》研究方法的基础。图二是我们对《舟节》重新辨认的结果,在图中,列用数字标示其顺序,行用字母标示其顺序,如9B表示第9列第B行。 通过对《舟节》的初步译读,我们认为其文字可分为两大类,第一类属于与鄂君启船队航线无关的文字;第二类则是直接影响我们判断鄂君启船队航行路线的文字。 对于第一类文字,我们不做深入研究,只对两处地方提出商榷意见。一处为4J,这个字由一个“舟”字加两个“人”字加一个“二”字加一个“十”字组成,其意思是由40个水手驱动的,将三条舟拼合而成的方船。关于该类船只的记载见《战国策集注汇考·楚策一》。另一处就是对“岁能返”的解释。这里最有可能的意思是,楚怀王限定鄂君启必须在一年内将船只建造完毕。 与鄂君启船队航行路线有关的文字为4N到7R共59字。为了能简捷的研究这些文字,我们将图二中6L及相同文字用“徙”代替,5K用“邺”代替,6Q用“碟”代替,7D用“灅”代替,7K用“暿”代替。 在《舟节》中,“逾”“徙”“入”动词的出现很有规律,表示船只的运动方向,因此他们的解释也应是统一的。但是阅读诸家的文章,没有一家能将这几个动词统一解释。这意味着要么以上动词确不能统一解释,要么就是诸家的解读结果有错。 诸家的解读可能错在什么地方?经过分析我们发现,诸家在对《舟节》的研究中把现在的地名当作了基准地名,而这些地名一旦有错,将导致整个研究的失败。 《舟节》研究新思路 其实,采用基准地名方法来研究文物的相关地名是考古研究中最基本的方法,但用这个方法来研究《舟节》似乎行不通。因为,我们使用的基准地名很可能本身就不基准。 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应该认真审视现在的地名与基准地名的关系,将基准地名变为未知地名,然后通过逻辑分析来对所有地名求解。有幸的是《舟节》中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地理逻辑信息。 《舟节》中隐含地理逻辑关系的动词“逾”出现了4次,“徙”出现了3次,“入”出现了6次,“庚”出现了11次。我们将“逾”解释为船只顺流而下,将“徙”解释为船只逆流而上,将“入”解释为船只往返于某一河流,“庚”解释为通关。 “逾”“徙”“入”指明了船只航行的方向,将河流与河流之间的关系联系了起来,我们将其称为“舟行动词”。“庚”暗含有停靠的意思,实际上建立起了河流与关邑之间的关系,我们称这些关邑为“庚”这一事件的发生地,简称为“通关地”。因此我们可以根据这些关系绘制水道与水道之间、水道与关邑之间的逻辑关系图(图三)。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