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作为一个终其一生孜孜不倦研究日本、并在中日文化界产生重要影响的人物,周作人笔下的日本描述可谓纷繁复杂。从简素生活、物哀美学到创造性的模拟,我们看到一个可亲可敬的日本形象;从侵略野性到宗教情绪,我们看到一个可恨却可理解的日本形象。在这些形象的背后,隐含着一个迷恋的主体的个人化叙述,由这种个人化叙述所建构起来的日本形象,不管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有其特定的意义和价值。 【关 键 词】:周作人/日本形象/迷恋的主体/个人化叙述 【作者简介】:孙良好,孙鹏程,温州大学 人文学院 在写于1945年9月的《过去的工作》中,周作人曾对自己的日本研究作了一个总结:“我谈日本的事情可以说是始于民国七年,在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与胡适之刘半农二君担任小说组,五月间写《日本近三十年间小说之发达》一文,讲演一过,这可以算是起头,以后写了不少文章,一直到民国二十六年六月给《国闻周报》写《日本管窥之四》,这才告一结束,尝戏称日本研究小店的关门卸招牌,这正是实在的事。”[1:82]事实上,周作人对于日本的研究并没有真正结束,直到生命最后的岁月,他仍然“颇关心日本的新兴宗教”,并曾请素未谋面却书信频传的香港友人鲍耀明为之代购“高木宏夫著的《日本の新兴宗教》”[2:346]。 周作人在日本住过6年,据他自己说,其活动范围“只在东京一处”,而且“那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但是他仍然认为:“假如这足以代表全日本,地方与时代都不成问题”,“那么我的所了解即使很浅也总不太错”[3:117]。可见,他对自己的日本研究还是颇具信心的。在中日学界,推重周作人的日本研究向不乏人,胡适在1921年5月7日的日记中写道:“像周作人先生那样能赏识日本的真正文化的,可有几人吗?”[4:213]日本学者山田敬三的评价更高,他认为周作人“精通日本文化”,“表现出超出日本人之上的透彻见解”[5];另一日本学者木山英雄在比照鲁迅、郭沫若、郁达夫时,也特别强调了“在中国的文学家之中,还找不到像周作人那样与日本及日本文化关系如此紧密的人”[6]。 面对这样一个终其一生孜孜不倦研究日本、并在中日文化界产生重要影响的人物,我们要从其纷繁复杂的日本描述中勾勒出清晰的日本形象并非易事,但认真爬梳并仔细探究却是一项极有意义的工作。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