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地方性神灵”,是指产生于地方之内,或至少带有突出地方文化属性的神灵,在其他地方很少能见到。与之对应的是“全国性神灵”。 [2] 据当地人说,通天二郎在蒲县、汾西县也有奉祀。 [3] 同一演述人在间隔一段时间后再次接受访谈的,以两则文本计,因其演述内容可能有变。 [4] 认为名字是杨玉堂的人较多,此外还有杨玉清、杨玉庆、杨三多等异文。下文皆以“杨玉堂”指代。 [5] 神灵的“马子”,又称“弟子”,是洪洞当地对巫觋的称呼。巫觋通神的行为被称为“顶神”、“上马”,代神立言的行动被称为“出口”。 [6] 录音文档:2012年11月24日V01“右石村邱国柱罗金柴等讲通天二郎” [7] 录音文档:2013年4月13日 V04“何新木家专访” [8] 录音文档:2013年4月15日V12“垣上村申来儿” [9] 录音文档:2013年4月12日 V03“二郎殿内采访杨三增” [10] 录音文档:2012年11月25 日V05“右石村罗金柴” [11] 神灵与邪祟斗法是当地的通行知识,但凡家中有人无端生病,或有不顺,人们常有此种联想,要请法师除邪祟。法术至今仍在洪洞地区暗中流行,专管法术的神灵——法王夫妇(又称“法神”,女神也称“法王圣母”)在各村庙宇中也很常见。当地现在还有法师行当,只是不如马子公开,笔者结识的马子郑阳旺、罗大山同时也是当地公认的法师。法师既能作为神灵的马子顶神传话、代神行动,也能像道士一样捉鬼除祟,此外还十分强调个人的功力修炼,以提升“法力”。 [12] 录音文档:2014年5月25日V007“罗宝妹家采访” [13] 录音文档:2012年10月26日 V14“才振才兴郑学恒在杨吴新家” [14] 录音文档:2013年6月6日 V10“西乔庄将军庙采访史东奎” [15] 这一说法在当地普遍流行,但内容不一,最知名的是“皇表十八兄弟”,此外还有四兄弟、五兄弟、八兄弟说。 [16] 这是笔者在田野调查中的深刻感受。我听到过很多老人有类似如下的讲话:“北京还有运动吗?”“你们是总理派来的吗?”“我经历了三个皇帝:毛泽东、华国锋、江泽民。”而霍家庄的韩银生老人身为通天二郎弟子,在顶神状态下一口咬定二郎殁于光绪三年(1877),却弄不清“光绪三年”和“光绪头一年”孰先孰后。可见尽管他并无历史常识,“光绪三年”这一细节却给他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17] “丁戊奇荒”:指清末光绪元年(1875)至四年(1878)发生于华北地区的一场罕见的特大旱灾、饥荒。1877为丁丑年,1878为戊寅年,故史称“丁戊奇荒”;又因山西、河南旱情最重,又称“晋豫奇荒”。见:郝平:《丁戊奇荒——光绪初年山西灾荒与救济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 [18] 录音文档:2013年6月5日 V06“卫家坡杨三增” [19] 录音文档:2012年11月24日 V01“右石村罗金柴” [20] 只有老爷顶的齐凡果认为可能为十三岁,大胡麻村常根禄以为十四岁,但此二人都距通天二郎信仰圈较远,在演述时自己也非常不确定。 [21] 录音文档:2012年10月26日 V14“才振才兴郑学恒在杨吴新家” [22] 录音文档:2012年11月25日V11“刘家垣西义村郑阳旺讲二郎庙” [23] 按,通天二郎十二岁离世,何来后代?当地的常见说法是:杨吴新是通天二郎之兄的曾孙,杨吴新一辈也是将通天二郎当做亲生的曾祖父来敬奉的。这样计算直系血亲是比较符合民俗传统的,通常对于祖先里可知的绝嗣亡人,活着的后辈是有义务像对待直系祖先一样予以祭奠的;另一说法认为,杨吴新的曾祖是杨家在通天二郎离世后过继来的儿子,这从客观的血缘关系上说是远了,但从家族谱系而言却更直接了。无论哪种说法,当地人都刻意忽略实际存在的无后现象,愿意坚信这一家族传说,并可循例推导至于自身。 [24] 杨吴新原话:“我的地脑【额头】疼,疼这一圈,最后疼得聚一疙瘩。”录音文档:2012年11月26日V02“卫家坡采访杨吴新母亲” [25] 录音文档:2013年4月16日V08“吴万虎” [26] 吴元泰等著:《四游记》,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30页。 [27] 录音文档:2012年11月25日V11“刘家垣西义村郑阳旺讲二郎庙”;2013年6月8日V11“西义村郑阳旺”;2013年6月8日V01“山头南岭村吴月开”等 [28] 录音文档:2013年4月15日V06“盛百存讲广德真君” [29] 录音文档:2008年4月7日V032“罗海健讲传说” [30] 路遥主编,【日】酒井忠夫、胡小伟等著:《民间信仰与社会生活》,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第339页。 [31] 录音文档:2013年6月5日V06“羊獬村民家采访杨三增” [32] 录音文档:2012年10月26日“V14才振才兴郑学恒在杨吴新家” [33] 录音文档:2013年4月16日V08“吴万虎”。吴万虎补充道,也有说是“十二岁上归天空”的;并称此谣未完,但他不记得了。 [34] 录音文档:2013年4月15日V07“吴文复述盛百存讲二郎” [35] 直到现在,笔者仍时常听到这样的说法:如果异常事件仅涉及一人或一个家庭,人们往往会先联想为降祸型的灵验传说,即此人或其亲属有对神灵不敬言行,因此降祸于身;如果灾难非仅降于一人,而且在村中接连不断地发生多起,人们容易倾向认为这与公共信仰行为有关,或是神灵对新建庙宇不满,或是荒芜多年的旧庙未得修缮等等,需要采取措施予以补救。 [36] [美]韩明士:《道与庶道:宋代以来的道教、民间信仰和神灵模式》,皮庆生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第23页。 [37] [日]滨岛敦俊著,朱海滨译:《明清江南农村社会与民间信仰》,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08,第84页。 [38] 万安村的通天二郎殿绘有身世传说的连环壁画,其中专有题为“天资聪颖”的一帧。 [39] 户晓辉对吕蒂童话研究的介绍表明,作家文学创造的“立体人物”鲜活生动,使我们感到真切;而童话则将“扁平人物”发展到另一个极致,也能创造出无与伦比的美感,这是我们喜爱童话的缘故。户晓辉:《麦克斯·吕蒂的童话现象学》,《民族艺术》2014年第4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