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的抗战诗歌也充满了对自由的呼唤。抗战期间,艾青在推出诗歌名篇的同时,还写出一部重要的诗歌理论著作《诗论》,其中有这样的句子:“诗与自由,是我们生命的两种最宝贵的东西。”“诗的声音,就是自由的声音;诗的笑,就是自由的笑。”诗人痛恨旧中国的剥削压迫、腐败丛生,他希望借着这把民族解放战争的烈火,把不平等的世界推翻,“用战争的火焰/烧毁那/束缚我们的枷锁/囚禁我们的牢监/——直到我们自由了”(《我们要战争——直到我们自由了》)。他意识到诗人的职责:“普罗米修斯盗取了火,交给人间;诗人盗取了那些使宙斯震怒的语言”(《诗人论》)。艾青所发出的对自由的呼唤,体现了他对新诗品格的深切理解,以及对被压迫的民众、对祖国的未来更深的关切。 正是出于对心灵自由的渴望,艾青以自由诗作为自己最主要的写作形式。在他看来,自由诗是新世界的产物,更能适应激烈动荡、瞬息万变的时代。艾青的抗战诗歌,源于自由的心灵,不仅在内容上充满自由的精神,在形式上也不愿受既有格律和程式的拘囿。他具有开放的眼光,对以惠特曼为代表的自由诗和以凡尔哈伦为代表的法国象征主义诗歌的借鉴,使他在意象的选择、意境的营造等方面表现了极大的自由,在其沉郁顿挫的艺术风格中,呈现了一种崇高之美与苦难之美,代表了中国自由诗创作的成就。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