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8日下午,由上海市社联和文汇报社联合举办的“东方讲坛·文汇讲堂-文学与我们的生活”第二讲开讲。湖北省作协主席方方作了主题演讲《文学创作与个人表达》,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教育部长江特聘学者汪涌豪作了《文学:一种否定与超越的力量》。文学博士、作家(鲁迅文学奖获得者)、文汇报首席编辑潘向黎担任主持。文汇讲堂分播点华东理工大学奉贤校区274人与上海报业大厦主会场共600人聆听并互动。音频请登录文汇微电台(APP喜马拉雅·听-搜索文汇讲堂2014) 嘉宾主讲 真正好的作品都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不同的作家会有不同的表达方式。每个读者,读到不同的文学作品,都会从中找到与自己相对应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文学作品重要的在于个人表达。 我和文学的关系 我经常说,文学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小学时,“文革”开始,因为成分不好,我虽然成绩优秀,但也不能加入红卫兵。在家无事,只能看书,然后给人讲故事。这种状态延续了很久,以至于每晚都有人专门请我去讲故事,故事讲完或者忘记情节时,自己得现编。现在回想,这就是我文学创作的前期准备。讲故事伴我度过了人生中第一个低潮。 高中时,父亲去世,家境突然变得困难。毕业后,我被招工当了搬运工人,由此又沦为社会最底层。我能感受到人家眼神对你的蔑视。那四年,不仅让我知道了底层社会的形形色色,也见识了各种类型的人。当工人时,我开始发表诗作,由此也受到同事尊敬,我用文学努力地争取社会地位。1978年,我从那里考上了武汉大学中文系,当时真的是很风光。 大学四年,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怎么去学。我第一篇小说得了80元稿费,而平时我每月只有3元助学金,其中2元多用于回家的车费。我弃诗歌转小说与我经济窘迫有莫大的关系。小说的稿费比较高,我也从此靠文学创作摆脱了贫困。所以,在我最困难时,无论是经济困难,还是精神失落、情绪低迷,都是文学在帮助我走出窘迫,改变生活。 1990年,我被选为省作协副主席,还主持着一本刊物。杂志办了8年之后,却突然被令停刊,我也被就地免职。当人人都觉得我很倒霉的时候,我自己却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在家专心写作,因为作品不断,也保持了影响力,突然有一天,我又被叫出来出任省作协主席,一直到今天。 在我最倒霉的时候,一直是文学在支持我。它甚至没有让我产生丝毫的倒霉感,倒让我觉得,无论遇到什么,都没什么了不起,人生依然很好。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