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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汉学家顾彬:文学史应该是以著作为主(2)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深圳商报 魏沛娜 参加讨论

    对大部分中国文学史不满意 
    《文化广场》:国外学者编撰的比较为人所熟悉的中国文学史,除了您主编的《中国文学史》外,还有宇文所安和孙康宜共同主编的《剑桥中国文学史》,可否请您介绍一下国外汉学家编撰和出版“中国文学史”的大致情况?
    顾彬:100年来德国出了十几本中国文学史。除了中国、日本、韩国外可能没有其他国家会有这么多中国文学史。另外还有一个世界规模最大的活页外国文学词典,包括中国当代文学(史)。汉学界以外的人老用这个词典。我不太清楚为什么虽然德国汉学家人不多,但也要出版这么多中国文学史。可能德国人者是历史迷。
    欧洲其他国家的汉学家也会有他们心目中的中国文学史,但是不多。无论如何,德国的、欧洲的、美国的中国文学史有一个共同点。一般来说,它们只报道有什么作家、有什么作品,跟词典差不多一样。在这个方面Wilt Idema与Bonnie McDougall的中国(现代、当代)文学史很有代表性,可是对于汉学界外的读者而言,却不太理想。
    《文化广场》:刘师培曾说:“文学史者,所以考历代文学之变迁也”,很多学者在编撰文学史过程中基本是贯穿了这种理念。但您在主编《中国文学史》时,却没有以编年体写史的习惯,反而是出乎意料罕见地按照体裁编写,划分成了“诗歌卷”、“小说史卷”、“中短篇小说卷”、“散文游记卷”、“20世纪的中国文学史”等。不知您这种做法是否有意要创立一种新型的文学史编法?还是您认为以往的中国文学史(包括古代文学史、现当代文学史)都存在哪些问题和不足?
    顾彬:我对大部分的中国文学史非常不满意。无论它们是在哪里写的。因为我先学过日耳曼文学,因为我也是日耳曼文学大学毕业的,因此我用日耳曼文学家的眼睛来看中国文学。这样我很少能看到中国文学史有什么思想。我讨厌人以编年体写史。好的文学史也应该同时是思想史。作为一个读者我想知道为什么作者是这样写的,而不是那样写的。
    《文化广场》:迄今回过头看,现在对这套《中国文学史》感觉满意吗?
    顾彬:在德国不少德国文学史是按照体裁编辑的。我的中国文学史是根据德国文学评论家创造的。如果还要再写的话,我会按照朝代写。比方说唐朝文学史。
    重估的标准总在改变 
    《文化广场》:我还注意到您平时对北岛、顾城、多多、翟永明等中国当代诗人的诗歌成就评价颇多且高。可以说您是把诗歌放到了现当代文学史上比较凸显的位置。如果再拓展开看,文学史的撰写范畴除了小说、诗歌、散文、戏剧,还有没有其他体裁加入的可能性?或者说,文学史有没有广义和狭义之分?
    顾彬:可能到了当代以后,世界上最成功的文学体裁才是诗歌,最差的是长篇小说。无论是德国还是中国诗人们,不少属于世界文学。原因很简单,他们没办法考虑到市场,他们只好为写而写。他们不能卖自己。因为(优秀的)话剧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因为短篇小说出版社不太想出版,所以除了诗歌与长篇小说以外好像才还会有中篇小说与散文的体裁。中篇小说的读者也不多,它们的作者不一定属于世界文学。至于散文,德国、中国都有很不错的散文家、小品家。不过, 德国人不看散文等。
    我自己觉得中国当代文学强在于:第一,诗歌;第二,在于散文;第三,在于短、中篇小说。其他的别提。
    《文化广场》:1988年陈思和、王晓明等学者提出“重写文学史”的口号,希望打破传统文学史编写的陈规旧条,迄今26年过去了,您觉得这个口号有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回应?若有,期间产生了哪些比较令人满意的文学史著作?若没有,文学史的编撰是否还处于困境之中?
    顾彬:陈思和重新写的文学史写得很勇敢,基本上让我很满意。他当然碰到一些困境。太敏感的问题还不能用太开放的态度来谈。除了他的中国当代文学史以外还有一种中国文学史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James Liu:Outlines of Chinese Literature,才100页,不过作者懂怎么用最短的句子来分析中国文学作品。
    《文化广场》:您曾说过“对一切价值的重估是现代性的一个本质特点”。但我认为,若从文学史的角度来看,面对考量的对象和资料的庞杂性,所以重估作家和作品价值也可以构成其中一个本质特点。不知您现在有没对以往文学史上地位评价很高,或被忽视的作家作品进行反思?若有,可以举例谈一下吗?
    顾彬:为了重估我们需要标准。不过我们的标准老在改变。这个现象跟我们的年龄有关系。我的标准很简单。语言是一切的。还有形式与思想。原来我不太重视冰心。可是我开始写20世纪中国文学史的时候,我不得不再看她的诗歌。突然我发现她的白话诗写得很清楚。鲁迅与胡适不能用白话来写好诗。
    《文化广场》:像郭敬明、韩寒、安妮宝贝、饶雪漫这些中国年轻一代的作家也已经走过许多年头,若有考虑修订中国文学史,您会考虑把他们写进去吗?如何看待这批年轻作家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
    顾彬:他们是一种社会的现象。他们与记者是分不开的。如果要再从社会来看文学的话,那么中国文学史也应该包括他们一批人。如果要从文学的标准来看他们的作品,可以提到它们,把它们变成一个社会与文学关系的问题。他们年龄大一点,记者们会丢掉对他们的兴趣,他们的读者更是会这样。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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