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即用法,规则即类推———从维特根斯坦的语言观和数学观说起(7)
http://www.newdu.com 2024/11/25 01:11:48 《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 陈保亚 陈樾 参加讨论
S的刺激产生了话语r(我想吃苹果),话语r和话语s相互作用,产生了R的行为(摘苹果)。这就是语言的意义。由于这种模式是通过可观察的行为来解释意义,使意义的解释进入了实证的范围。所以人们也把这种解释模式称为行为主义解释模式。这种行为主义的语言观实际上是要对意义作实证的描述,反对作任意性的解释。它是在博厄斯(Boas)描写主义方法论的基础上,进一步强调了语言研究必须要有可观察性。后来美国结构主义在提取“音位”“语素”“词”以及归纳“词类”时,所使用的对比、替换和分布方法,实际上都是根据可观察性。比如词的定义,不说“词”是有完整意义的最小单位,而说成是自由的有意义的最小单位。因为前一个定义涉及对“完整意义”这一概念的解释,什么叫“完整意义”是不可观察的,而后一个定义涉及对“自由”“有意义”两个概念的解释,这是可以观察的,“自由”可以通过分布来观察,“有意义”可以通过行为的反应观察到。 可以说,意义用法论深刻揭示了一个人类学习自然语言的初始过程,同时也就显示了公理系统完全形式化所存在的问题。 四、规则即类推:家族相似与共相论 既然数学都没有找到统一的逻辑基础,当然也不可能要求哲学也必须有这样的逻辑基础。这是后期维特根斯坦哲学转向的根本原因。后期维特根斯坦在意义即用法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语言游戏说(language-game)和家族相似说(family resemblances),认为哲学命题的出现并不像他前期所说的是语言逻辑的误用,而是对日常语言用法的误用,即哲学家没有按照语言游戏中词语的原初用法来使用词语,因此引起无休止的循环争论。应该把词语的用法从形而上学带回到日常用法中(《哲学研究》116)。不难理解维特根斯坦的用意,比如,“马”在自然语言中的意义是清楚的: 但当哲学家说出“白马非马”这样的命题时,“马、非”等的意义已经和日常用法不一样了,有了说话者自己的定义。 确实,很多哲学家讨论问题时并没有遵循词在日常语言中的用法,而是各有自己的一套用法,经常违反自然语言游戏规则。维特根斯坦的观察是极具洞察力的,他的这些观察甚至对澄清数学概念也有重要意义。比如,康托尔(Cantor,G.)根据对应断言整数和有理数一样多,其实这里的“多”已经偏离了通常多“多”这一词的理解。其实康托尔在这里可以不说“多”,而说“对应”。但是,维特根斯坦由此反对认识活动中共相的存在,理由并不充分,这可以从语言游戏说和家族相似两方面来分析。 维特根斯坦特别用棋来解释游戏说。语言游戏说对语言确实有很深刻的认识。以中国象棋为例,我们可以在马走日子的条件下把马换成骆驼,这样做并不改变中国象棋的游戏规则。这和索绪尔(1916)的著名论断“语言是形式而不是实质”有相同之处,只不过索绪尔没有把这个问题上升到认识论问题上来。索绪尔和维特根斯坦都曾用象棋来和自然语言作比较,他们都认识到的指称和棋子的用法有区别,但这并不是一种恰当的比喻,因为自然语言中词的指称会影响词的用法。比如“金、银、铜、铁”一方面有不同的用法: 这是因为“金、银”不能单独作宾语,“金子、银子”才可以单独作宾语。另一方面,正因为“金、银、铜、铁”都指称金属,所以也可以有相同的用法: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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