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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中对符号含义的争论(4)


    符号含义需基于认知主体
    当然,也有哲学家并未被中文房间论证与符号接地问题说服。丹尼特(Daniel Dennett)认为,根本就没有非衍生的意向性,因此,始源意向性也就无从说起;斯洛曼(Aaron Sloman)则认为,符号接地问题基于概念经验论预设,而概念经验论却是错误的。此外,也有哲学家虽未否认存在非衍生的意向性,但却反对在基于符号的人工智能中存在任何符号接地的需要,例如,康明斯(Robert Cummins)认为,因为心理表征是非符号性的,所以没有必要保证它们具有非衍生的含义。在他看来,关于符号接地问题的整个讨论都是被误导的。
    笔者认为,中文房间论证的确揭示出了心智的符号模型不能较好地说明心智是如何进行理解的。不过,哈纳德进一步提出的符号接地问题却存在基本预设上的错误,导致该错误的线索可以追溯至纽厄尔和司马贺等所说的“物理符号”概念。符号的本质在于使用者的约定,因而符号都是社会建构的而非物理的,所以“物理符号”这一概念本身就是不恰当的。斯洛曼与康明斯对符号接地问题的批评是中肯的。在符号接地问题的整个表述框架中,存在着一些严重的误解,如对符号与表征的基本理解及二者之间关系的理解。特别是,哈纳德及其追随者提出的对符号接地问题的解决方案,是将符号接地于系统对符号所表征的对象的识别和操纵能力上。也就是说,对于一个将符号系统与感觉运动系统相联合的自主系统,若它可以将其内部符号可靠地关联到它们所指的外部对象上,其内部符号便是接地的。此观点忽略了符号与其所指物之间关联的拟制性,即符号的含义并非直接来源于外部对象,而是源于认知主体对符号系统本身的理解与想象。
    (本文系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资助项目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认知科学对当代哲学的挑战”(11&ZD187)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