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浙军近期创作印象
http://www.newdu.com 2024/11/30 07:11:38 中国作家网 newdu 参加讨论
“梅花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2015年初,当我一再通读浙江作家近期作品,脑海里不自禁浮现出宋代诗人卢梅坡的这一联名句。在过去的半年里,文学浙军坚持以人民为创作中心,成绩斐然,数百篇优秀新作在我的案头堆积如山,有的早已引起了评论的热潮,有的得到了影视人的青睐,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浙江作家们运笔如风,各擅胜场。 出入古今,拷问人性 赵柏田《买办的女儿》(《十月·长篇小说》2014年第4期)取材于真实的历史事件,以人类历史上死伤最惨烈的一场内战为背景,既有编年史家的严谨又有灵动的想象——上海的钱庄伙计陈小羊爱上了买办之女樟梅,买办却把女儿嫁给了洋人,陈一怒之下去苏州投了太平军,并给心上人发出了七封长信……血与火、情与欲、承诺与背叛,交织成现代性降临前夜的种种曲折和波澜。最后,胜败双方都陷入了反思:刚刚发生的是革命还是噩梦?作家在扎实推进的叙事中拷问人性、关怀救赎,发人深省。而周建新的中篇《昨日豪绅》(《中华文学选刊》2014年第12期)则以曲折的故事写出了坚硬与柔软、爱与恨的对比与转换。 何丽萍的长篇小说《在云城》(《江南》2014年第5期)在诗意的题目里包裹着以卢家几代人命运刻就的乱世惊梦般的警示印记。在1949年至改革开放前夕的时间跨度里,卢氏世家徒留残影,少爷、太太们在一次次的荣辱转换、生死跨步与信仰起伏的关键时刻,尽力完成对自己的拯救,让生命葆有尊严。作家强调,她试图展示的是小城艰难的历史进程和百姓的无序生存状态,以及父辈那一代人突兀怪异的命运,还有个人与社会、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种种冲突。作品针脚绵密,有一种旧时月色般的静谧熨帖。无暇通读长篇的读者假如品咂一下董菊米等主人公的名字,也可咀嚼出些许深长的滋味。而嵇亦工的长篇小说《狂犬病》(《江南》2014年第6期)则再现了从“文革”中走过来的和作家同龄的那代人的友情、爱情和多舛命运:陆小兵、耿宁等经历了复课闹革命、插队干革命、返城大运动、攻文凭、洋插队,以及改革开放后的经济大潮,他们或主动或被动地成了这段历史的样本。如果说何丽萍是在对父辈的回望中摹写历史的肌理,那么嵇亦工则以平实简约的笔墨和生动细微的画面实现了深刻的内省,揭示出那一代人心灵深处残留的“文革”毒素,体现了他作为军人的谨严和犀利,字里行间亦不乏作为诗人的灵光闪耀。 而浙江评论家的目光也常停驻在历史题材上,如洪治纲以《传统文化人格的凭吊与重塑》(《文学评论》2014年第6期)为题评论刘醒龙的长篇《蟠虺》,指出作家“将浓郁的历史意识和强烈的现实关怀融为一体,展示了远古青铜重器中所蕴含的传统文化人格”。而高玉则认为阿来的长篇《瞻对:终于融化的铁疙瘩——一个两百年的康巴传奇》是一个历史学体式的文学文本。 老作家张廷竹的中篇《后代》(《十月》2014年第4期)老辣圆融。主人公潮儿是旧时代的老爷与佣人所生,在嫡母的冷眼中长大,又被姐妹剥夺了应继承的财产,然后前妻在离婚时拿走了他所有的资产,不得不以开快递公司谋生。李旺高是潮儿的打工仔,乃其母为了延续香火跟丈夫的堂兄“借种”而生,从未得到父爱。围绕这一对同样善良执拗的老板和雇员,引出潮儿的小妹及其前夫和女儿、按摩女黑牡丹等人物的命运纠葛,充满市井气息,或卑微可怜,或卑劣可恨,无不栩栩如生。作品的时间跨度很大,作家举重若轻,以中篇的篇幅承载了长篇的内容,故事脉络清晰,人物立体生动,从旧时代大户人家的生活剪影,到“文革”动乱的残酷、经济大潮中人情的冷漠,还有弱势人群的艰辛酸苦,无不榫卯相扣,呼之欲出。 (责任编辑:admin) |
- 上一篇:文学研究与文化自信
- 下一篇:第二届海峡两岸文学笔会在台湾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