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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会》引述刘渊《壬子新刊礼部韵略》性质考——兼论《韵会》所引“平水韵”韵字问题

http://www.newdu.com 2020-04-30 《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 田迪 张民权 参加讨论

    内容提要:蒙元时代《壬子新刊礼部韵略》,即现存韵书《新刊韵略》的早期版本。《韵会》引述时称之为“平水韵”,作者刘渊。其实“刘渊”只是一个假托的名字,用以指称女真族完颜氏建立的金朝,“平水”是刻书地点。熊忠不敢承认金朝《礼部韵略》,故含蓄地以“刘渊平水韵”代称。《韵会》修改在元朝建立之后,熊忠为躲避当朝政治上的嫌疑,顺应历史潮流,采用了《蒙古字韵》音系为其语音框架,用所谓“七音三十六字母”分析《礼部韵略》,编写《礼部韵略七音三十六字母通考》声韵表置于卷首,并引入“字母韵”概念,用以区别或联系“旧韵”中不同小韵。这是熊忠的创新之处。文章从历史考证出发,揭示“刘渊”既非“平水韵”作者亦非韵书刊刻者,并分析了《韵会》引述“平水韵”一些韵字及其注释方面的问题。
    关 键 词:平水韵;刘渊;《新刊韵略》;《韵会》;《蒙古字韵》
    作者简介:田迪,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博士后;张民权,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基金项目:博士后科学基金第60批面上项目“《蒙古字韵》与《新刊韵略》声韵关系分合考”(2016M601215);博士后科学基金第10批特别资助项目“《蒙古字韵》与近代官话史研究”(2017T100129)。
        一、引论
    王文郁《新刊韵略》自金哀宗正大末著成以后,不久金朝就灭亡了,可能王氏韵书在金朝还没有投入使用。金朝灭亡是在哀宗天兴三年(1235),第三年的丁酉年(1237),元太宗下诏在占领区实行科举考试,这是金亡后蒙古人举行的第一次科举考试,当时科举考试的方式无疑是沿袭金朝旧例,其诗赋考试所用韵书也无疑是金朝的《礼部韵略》或者是类似《新刊韵略》的私家修订本。①当时南宋还没有灭亡,时值宋理宗嘉熙元年(1237),不可能使用宋朝的《礼部韵略》。
    《礼部韵略》向来以简略见称,观宋人《礼部韵略》即可知金人官韵如此,所以才会有各种私家增修本。如宋人官韵增注本有无名氏《附释文互注礼部韵略》,毛晃父子的《增修互注礼部韵略》和欧阳德隆《押韵释疑》等,金人官韵也是如此,王文郁《新刊韵略》即是其中之一。许古序有言:“稔闻先礼部韵或讥其严且简,今私韵岁久,又无善本。文郁累年留意,随方见学士大夫,精加校雠,又少添注语,既详且当。不远数百里敬求韵引,仆尝披览,贵于旧本远矣!”[1]可见金人官韵有多家私人修订本,而王文郁韵书则为其中之善者。
    窝阔台实行科举实在是笼络金朝知识分子的一个重要举措。金朝刚刚灭亡,蒙古人急需在思想文化上软化人心,尤其针对知识分子这一国家和社会的中坚力量。在科举利禄政策鼓励下,臣服于蒙古人的金朝读书人又看见了希望,因为科举是一个人的重要仕途之一。于是王文郁的韵书得到重视,元宪宗二年壬子(1252),也就是宋理宗淳祐十二年(1252),王文郁《新刊韵略》得到刻印,这就是《古今韵会举要》(下简称《韵会》)所说的江北平水刘渊《壬子新刊礼部韵略》,简称《平水韵》。此为《新刊韵略》最早版本之一。是否为官家许可下的刻印,现在还不好说。尔后有《排字韵》(敦煌出土本残叶),有成宗大德四年(1300)梅溪书院《排字礼部韵略》,今曰朝鲜刊本《排字礼部韵略》是它的传承本,又有大德十年(1306)中和轩《新刊韵略》,尔后有英宗至治年间覆刻中和轩本,今北京和上海图书馆藏有清影抄本。仁宗皇庆二年(1313)下诏实行科举取士,从此《新刊韵略》被指定为元朝的“礼部韵略”。今存世的至治年间覆刻本《新刊韵略》卷首所载《圣朝颁降贡举三试程式》等可以说明这一点。
    刘渊“平水韵”自清代钱大昕以来,尤其是现代学者,研究考辨文章甚众,逐步弄清了两个问题:(1)并韵106部或107部不始于刘渊;(2)刘渊的平水韵就是王文郁《新刊韵略》的改版。但还有一些重要内容没有辨正清楚,甚至以讹传讹,今天仍有研究之必要。
    二、刘渊平水韵之正名
    根据《韵会》叙述,《平水韵》作者似乎是刘渊,凡例言曰:
    江南监本免解进士毛氏晃增修《礼部韵略》,江北平水刘氏渊《壬子新列礼部韵略》,互有增字。今逐韵随音附入,注云毛氏韵增、平水韵增,凡二千一百四十二字。毛氏增一千七百二十字,平水韵增四百三十六字。[2]
    宁继福(忌浮)先生做了件非常有意义的工作,将《韵会》所引《平水韵》436个韵字与现存《新刊韵略》一一比照,两者相差无几,包括“新添”“重添”韵字以及它的注释情况等(少数韵字的字体或注释略有差异,见下),从而回答了清儒钱大昕等人的疑问:“岂渊窃见文郁书而翻刻之耶?”[3]“渊所刻者,殆即文郁之本?……然某究以未见刘书,不敢决其然否。”[4]后道光年间江苏常熟人张金吾对《韵会》所引《平水韵》436字与《新刊韵略》做了比较,其结论就是:“渊书今不可见,就《韵会举要》所引考之,盖袭取文郁之书而稍有增损者也。”[5]张金吾《藏书志》今人见之甚少,所以最后论证刘渊《平水韵》与《新刊韵略》关系的,此功当属宁继福先生。
    清人研究及宁继福先生研究,今日可成定谳。然而“刘渊”之名却大可推敲。从《韵会》著述年代看,我们认为“刘渊”并非实有其人,而是熊忠假托之作者。
    考史,刘渊字元海,西晋末人,本是西汉时期匈奴首领冒顿单于的后裔,汉高祖刘邦以宗室之女嫁给冒顿单于,相约为兄弟,其后子孙都以刘氏为姓。晋惠帝永安元年(304),刘渊自称汉王,建年号为元熙,追尊刘禅为孝怀皇帝,国号为汉(史称汉赵、前赵)。晋永嘉八年(308)刘渊称帝,由此揭开了“五胡乱华”之序幕,刘渊也就成为十六国时期前赵政权开国皇帝。②唐人有言:“元海傑然,首乱华夏。中原丧没,凡数百年。”[6]因此,“刘渊”便成为蛮夷政权僭帝称号的代名词。
    考《韵会》撰作,是在宋末元初,刘辰翁序作于元世祖至元二十九年壬辰(1292),熊忠序言写于元成宗大德元年丁酉(1297)。作序时间总是晚于著述时间,所以推测《韵会》于宋末就开始著述,黄公绍宋末度宗咸淳元年(1265)进士及第,《韵会》写作也当在此年之后。《韵会》内容实质就是在宋代《礼部韵略》基础上而进行音义上的重新修订和编排,一是增加注释、订正音义讹误,二是采用107部框架按声类编排。入元以后,黄公绍基本上隐居不出,此时《韵会》编写工作基本上完成。其余工作是由馆客(可能是门生)熊忠等人完成的。其初黄公绍所著书名曰《古今韵会》,后来熊忠在此基础上删繁就简,增加韵字,遂名曰《古今韵会举要》。熊氏序曰:
    仆辱馆公门,独先快睹,且日窃承绪论,惜其编帙浩瀚,四方学士不能徧览。隐屏以来,因取《礼部韵略》增以毛、刘二韵及经传当收未载之字,别为《韵会举要》一编。虽未足以纪纲人文,亦可以解旧韵之惑矣。[2]
    序言说得很清楚,熊氏工作主要是增以毛晃和刘渊二韵,以及经传当收未载之字,当然还包括增收宋朝庙讳字,重新编写了韵例。此外,熊氏还做了一件重要的工作,以元朝政府刚刚颁布的《蒙古字韵》音系为参考,编写了《礼部韵略七音三十六字母通考》声韵表(以下简称《通考》)。此书名应读为:《礼部韵略》七音三十六字母通考,即以“七音三十六字母”分析《礼部韵略》的声韵结构。它包括两个密切相关的概念:“七音”和“韵母”。③当然,这个声韵表还不完全等同于韵图,诸如《切韵指掌图》的声韵对应关系,而是引进了时音的内容,将《礼部韵略》声韵系统做了恰当的分合,特别是用“字母韵”的方式标记了这种分合关系。例如《礼部韵略》规定,一东独用,二冬与三锺同用,但实际语音中,一东二冬三锺其韵基本相同,东韵“公”与冬韵“攻”,东韵“弓穹穷”与锺韵“恭銎蛩”,二者完全同韵。所以前一组可以用“公”字母韵概括,后者可以用“弓”字母韵概括,甚至庚韵的字如“觥盲甍諻訇横”等,它们的韵母也读如“公”字母韵,这样就可以字母韵的形式将它们串联起来。但这样做必须要有依据,这个依据就是《蒙古字韵》。《蒙古字韵》就是这样编排的,如《蒙古字韵》东部“公功工攻觥觵肱玒”一组小韵字,它们来自不同的韵部,除东韵冬韵字外,还有其他韵部的字,其中“觥觵”,庚韵;“肱”,登韵,《韵会》与《通考》皆属于公字母韵。这是熊忠一个大胆的创举,等于是将《礼部韵略》音系纳入了一个新的语音框架。这样,从音系上说,《韵会》含有新旧两个音系,一个是以《礼部韵略》为主线的旧音系,一个是以《蒙古字韵》为主线的“雅音”音系。这种雅音系统实际上就是当时的中国北方地区官话音系。这是《韵会》不同于以往韵书的地方。[7,8,9]
    黄公绍编写《古今韵会》时,南宋尚未灭亡,所以他只能在宋《礼部韵略》的基础上进行音义方面的修订,而熊忠改编时南宋已经灭亡,元朝南北统一。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元朝子民,熊忠可以不顾忌宋朝庙讳等制度(补录避讳韵字等),当然也不会顾忌金朝避讳,但必须考虑《韵会》的编写形式和编写内容等。当时八思巴蒙古新字和《蒙古字韵》均已颁布,而且元朝政府规定学校生员也必须学习。在这种形势下,如果熊忠还是在宋人旧韵基础上修修补补,显然是不适合形势了,为了便于《韵会》在元统治之下的中国地区广泛传播,于是熊忠在韵书中揉进了《蒙古字韵》的音系内容④,以适合当时的政治形势。
    或曰:《韵会》为什么不直接从《蒙古字韵》中增加韵字呢?而要从平水韵中增加韵字呢?这是因为《蒙古字韵》的韵字直接来自《新刊韵略》,二是《蒙古字韵》没有反切注音和释义,在音切上不好把握。⑤所以,在增加韵字的时候熊忠就直接从《新刊韵略》中挑选了一些韵字。又或曰:熊忠为什么不叫“新刊韵略”却言“平水韵”呢?作者名不叫王文郁而为“刘渊”呢?这正是熊忠的苦衷和障眼法。
    首先,王文郁《新刊韵略》当时可能不是这个名字,因为王文郁的韵书是金朝《礼部韵略》的修订加工,类似宋朝的毛晃《增修互注礼部韵略》之类,它的名字当时可能就是在“礼部韵略”之前冠以“增注”“增修”之类的词语。从《韵会》引述的刘渊《壬子新刊礼部韵略》名称看,完全可以这样断言。当时刊刻时删去了“增注”之类的词语,而易之为“壬子新刊”字样,以提高刻本的权威性。
    其次就封建王朝而言,宋朝是正统,其他夏辽金都是割据王朝,蛮夷番邦非正朔也。元朝天下南北统一,亦为正朔。故熊忠叙述毛晃韵书和刘渊韵书时用了非常含糊的语句表达:
    
    当时南宋疆域主要是在江南,说江南监本《礼部韵略》,人们很容易理解,这是指宋朝《礼部韵略》;而说江北平水《礼部韵略》,细心的人就会想到这是指北方金颜氏统治下的金朝《礼部韵略》,作为宋朝,哪来“江南”“江北”两部《礼部韵略》呢?
    但熊忠故意混淆了一个概念:宋韵与金韵。既然是两部性质不同的官韵书,又何来“互有增字”呢?正因为如此,明清时期很多学者误以为刘渊“平水韵”为宋代《礼部韵略》的修订本,等同于毛晃的《增修互注礼部韵略》。如李光地主编的《音韵阐微》凡例:“绍兴末衢州进士毛晃取《礼部韵略》增修之,为《增修互注韵略》。淳祐间平水刘渊有《壬子新刻韵略》,乃并《礼部韵》之同用者为一百七韵。”
    说“平水韵”可以理解,因为山西平水在金朝是主要刻书之地,也许《壬子新刊礼部韵略》卷内或卷末有牌记文字,表明刻书坊名。旁证有《新刊韵略》在大德年间的刻印牌记,成宗大德四年梅溪书院《排字礼部韵略》,卷内牌记文字为:“大德庚子良月梅溪书院刊行”。又有大德十年中和轩《新刊韵略》,其牌记文字为:“大德丙午重刊新本/平水中和轩王宅印”。颇疑《韵会》引述的《壬子新刊礼部韵略》也有“平水”之类的牌记文字,所以才叫“平水韵”,以刻本地望称韵是可以的。
    但“刘渊”这个名字却值得深究,考史,元朝有刘渊者,始为南宋将领,后降元,与“平水韵”无关,可以查证。
    如《宋史》卷四百四十九《忠义列传》:宝祐六年(1258),“(北兵)至顺庆,帅守段元鉴城守,麾下刘渊杀之以降。”(中华书局本,13243页)又如,《元史·宪宗本纪》:八年(1258),“乙酉,帝次于运山,大渊遣人招降其守将张大悦,仍以大悦为元帅。师至青居山,裨将刘渊等杀都统段元鉴降。”(同上,52页)两史相互印证。
    《韵会》言刘渊韵书名曰《壬子新刊礼部韵略》,则出版是在壬子年,即元宪宗二年(1252),而历史所载刘渊当时还是宋将,不可能著述“平水韵”书。当时是否还有重名者,然而史无查证。因此,我们认为,所谓刘渊者,实际上是代称金朝《礼部韵略》。上文说过,五胡乱华之刘渊为匈奴后裔,虽建立前赵政权,但只是僭越称帝而已。故“平水韵”之刘渊者,实在是一个子虚乌有的名字。熊忠在当朝不敢直言金人《礼部韵略》,而是委婉地以“平水”“刘渊”言之,其褒贬之意也就非常清楚了。
    三、《壬子新刊礼部韵略》(平水韵)版本特征
    《壬子新刊礼部韵略》虽今曰不见,但《韵会》引述了“平水韵”436字,通过这436字与现存《新刊韵略》比较,也就可以考见大概了。
    既然书名为“新刊”,那就说明它还有旧本。这个旧本应该就是当时王文郁《新刊韵略》原本,只是当时有可能不是这个名称而已。许古序作于金哀宗正大六年(1229),那可能是王文郁《新刊韵略》最后完稿的时间,距离《壬子新刊礼部韵略》(1252)有二十多年。中间是否刊刻过现已无从可考,它可能是最初的版本。如果太宗丁酉年(1237)科举使用并且刊刻了《新刊韵略》,壬子本也算是较早的版本了。所以,“刘渊”名字既非作者名亦非刊刻者,自明清数百年来,人们以讹传讹,误将“刘渊”看成是平水韵作者,又将平水韵讹误成宋朝《礼部韵略》,实在是大谬,⑥为熊忠障眼法迷惑而已。而历史上的“平水韵”,应当正名为《壬子新刊礼部韵略》,金朝官韵书,蒙元时期刻印。
    既然“平水韵”就是王文郁的《新刊韵略》,这个版本有哪些特点呢?
    首先从版本形式看,大德十年中和轩本是它的延伸,大德中和轩原刻本不见,现在保留的英宗至治年间覆刻中和轩本,其刻本今藏台湾图书馆,其次是国家图书馆收藏的影抄本,还有上海图书馆收藏的影抄本等。全书平上去入五卷,韵目标写与韵字编排包括注释和韵藻等,应当与至治中和轩覆刻本一样。如平声一东韵(括号内为注释):
    一東獨用(春方也動也德紅切大|潮|易|河|山|遼|自|)凍(凍凌又都貢切)蝀(蝀虹也又音董)○同(齊也共也輩也合也律曆有六同徒紅切大|和|會|雷|攸|混|異|道|)仝(古文)童(揭也言童子未有室家也终|狡|黄|兒|不|頭|涸|)僮(僮僕又頑也癜也家|)銅(金之一品青|標|)桐(木名月今曰清明之日桐始華翦|絲|焦孤|踈|)峒(崆I山名)筒(竹|又竹名射桐)瞳(目|舜|重|)罿(車上網又音沖)犝(犝牛無角)筩(竹筒)……
    韵字采用散字编排的形式(与排字相对应),注释中重复出现的韵字用“|”杠代替。
    从至治覆刻本看,卷首附录的《壬子新增分毫点画正误字》和《壬子新雕礼部分毫字样》,应当为《壬子新刊礼部韵略》的原书附录。正是有了这两个材料,才有了壬子名称。当时是否存有许古序,不好说。因为历史上刻书一般会保留序言后跋,尤其是著作者序言,以示对原著和原作者的尊重,除非是当时官方刻印。作为元初时期的熊忠,他既然得到《壬子新刊礼部韵略》这部韵书,他肯定知道这是金朝人韵书且知道著作者信息,只是出于政治上忌讳而加以隐讳而已,而别之为“刘渊”“平水韵”云云。试想,如果《壬子新刊礼部韵略》没有许古序言,大德本的许古序言又从何而来?
    至于中和轩覆刻本卷首《圣朝颁降贡举三试程序》和《章表回避字样》等都不是壬子本所有,其中回避字样是大德本内容,⑦御名庙讳、考试程序和试期等,是延祐设科以后书坊覆刻时添入,其称英宗为今上皇帝,则覆刻本为至治年间印本。
    其次,从版本内容看,《韵会》所引“平水韵”436个韵字,除了平声五歌“瘸”字没有在《新刊韵略》相当的位置查到外,其余435个均能查到。这其中包括《新刊韵略》中9个新添韵字和28个重添韵字。有些韵字不同只是异体问题,在释义及注音方面绝大部分相同,其中释义完全相同或基本相同的有200多处。其他200余处注释内容基本一致,只是《韵会》增加了一些内容,或表述方式不一样。由于《韵会》的编排体例,在引述“平水韵”时,可能会在注释上相应地增加一些内容,如增加注解出处、典籍释例、增加释义项、增加字形说明等等。这些增加的内容不应当看成是“平水韵”的内容。另外,“平水韵”反切与《新刊韵略》不同的有一二处,另外有十四处韵字与《新刊韵略》不同,这些韵字表现为异体字。详见下文讨论。
    四、《韵会》所引“平水韵”与《新刊韵略》差异辨正
    《韵会》所引“平水韵”在注释、反切和韵字方面,与现存《新刊韵略》略有差异。这些差异能否说明《壬子新刊礼部韵略》原本如此呢?我们认为,不完全如此。但需要辨正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解。
    (一)注释差异问题
    下面仅列举五例分析之。引用格式:《韵会》//《新刊韵略》。
    (1)去声四寘韵荔字:荔支,又薜荔,草名,《楚辞》被薜荔兮带女萝。⑧○平水韵增。/荔支。
    (2)去声二十八勘韵莟字:萏莟心欲秀也。又花蘂。○平水韵增。//苗莟心欲秀也。
    (3)入声屋韵鱐字:鱼名,鮀母也。一曰鱼腊。又尤韵。○平水韵增。//鱼腊。
    (4)入声屋韵鵚字:鵚鹙,鸟名。《集韵》或作,通作秃。○平水韵增。//鵚鹙。
    (5)入声五勿韵忔字:《博雅》喜也。○平水韵增。//喜也。
    上述五例《韵会》虽保留了核心义项,但内容增加不少。左边《韵会》注释非常丰富,右边《新刊》非常简单。例(1)水果荔支名增添草名薜荔,并引《楚辞》书证;例(2)莟字增加花蘂义项;例(3)增加鱼母一词;例(4)鵚鹙字,补充了“鸟名”,又引述了《集韵》的解释(比较《集韵》原文:“鵚,鵚鹙,鸟名,或从隹,通作秃。”);例(5)增加注释出处《博雅》。这些都可以看成是《韵会》作者的添加内容。所以《韵会》注释添加部分决非“平水韵”原来具有的。
    《新刊韵略》编撰,其韵字和注释来自《广韵》,少数添加的韵字有少量虽然采自《集韵》,但文中不出现“集韵”一词。如去声证韵乗小韵食证切甸字就来自《集韵》,《广韵》无,注曰:“六十四井为甸,又堂练切。”与《集韵》注释相同。又如上声等韵新添綮字,注释与《集韵》同。但《新刊韵略》一般不直接引述《集韵》,全书没有出现过“集韵”一词。⑨从体例上可知这些内容为《韵会》作者所加,而非原本所有。一个重要的旁证,就是《韵会》据毛晃韵增加的韵字,注释往往与毛韵不同。例如东韵空小韵苦红切下,毛晃增添“椌”“倥”“箜”三字,注释文字简略(括号内)。如下:
    《增韵》:椌(器物朴。又江韵。增入)倥(无知。《扬子》倥侗颛蒙。又董送二韵。增入)箜(箜篌,乐器。增入)[1]
    而《韵会》“箜”字注释:“箜篌,乐器。《释名》师延所作,言空国之侯所好靡靡之音。《风俗通》一名坎侯。……○毛氏韵增。”增加文字近百。所以,仅从《韵会》注释文字,很难说明“平水韵”版本与今存《新刊韵略》异同情况。
    (二)反切差异问题
    《韵会》引平水韵中有时反切音不一样,但为数极少,只有五例。其中既有《韵会》编排体例下的反切体系问题,又有《新刊》中金主庙讳问题,不排除《韵会》引述错误,不能看成是《壬子新刊礼部韵略》与《新刊韵略》异文如此。
    (1)《韵会》上声马韵抯字,引平水韵作慈也切,从母。《通考》亦作从母。《新刊》在姐小韵兹野切,《广韵》同。此类有可能是《韵会》作者的有意移置。
    (2)《韵会》去声宋韵引平水韵,於用切。《新刊》渠用切,这是因为金主完颜雍,避讳改於用切为渠用切。
    (3),二字《韵会》去声勘韵憺小韵引平水韵作徒滥切,在定母。《新刊》赕小韵吐滥切,透母。《韵会》)二字置于憺小韵徒滥切不确,应置于赕小韵吐滥切下才是。
    (4),《韵会》屋韵蓄小韵敕六切引平水韵,彻母。《新刊》矗小韵初六切,《蒙古字韵》亦在初母。《韵会》彻母与初母合并,蓄敕六切和俶昌六切,《通考》都在彻母。《韵会》作者不计较其中差别,遂将矗二字置于蓄小韵下,应置于俶昌六切下才是。
    (5)《韵会》入声屋韵婌字:“后宫女官名,通作淑。○平水韵增。”此字为孰小韵神六切,船母。但《新刊》殊六切,禅母。此差异是因为《韵会》反切体系用的是《集韵》和《礼部韵略》反切,船禅不分;而《新刊》承袭《广韵》反切,船禅有分。如“熟孰淑塾璹婌”这些韵字,《集韵》和《礼部韵略》皆神六切,而《广韵》殊六切。所以这不是《壬子新刊礼部韵略》与《新刊韵略》的差异,而是《韵会》编排体例所致。
    以上五例,只有(1)才算是异文,因为抯字在《韵会》独立为一个小韵,不排除《韵会》有误置现象。
    (三)韵字形体差异问题
    《韵会》引平水韵与《新刊》不同者主要有14例,均为异体字,先列表如表1,然后再作相应考释。
    
    以上14例有的字形差别还比较大,如搋与扠、等,它们是否为异体,还需要做一番考证。
    (1)《新刊》虞韵欨字,《韵会》引平水韵作喣,注曰:“喣,《说文》本作欨,吹也,从欠句声。……今作煦。○平水韵增。”《集韵》欨煦二字为异体,注曰:“《说文》吹也,一曰笑意,一曰欠也。或作喣。”
    (2)《新刊》皆韵搋字,注:“以拳加物,丑皆切。”《韵会》引平水韵作扠,注:“扠,打也,又以拳加物。《集韵》或作搋。○平水韵增。”可见搋扠二字为异体。
    (3)《新刊》灰韵捼字,《韵会》灰韵引平水韵作挼,注或作捼。
    (4)《新刊》删韵字,《蒙古字韵》从之,《韵会》删韵引平水韵作癇。按《新刊》俗字,《广韵》作癇。
    (5)《新刊》先韵字,《韵会》引平水韵作麉,异体。
    (6)《新刊》豪韵字,野豆。《韵会》引平水韵作,异体字。《韵会》注曰:“,野豆谓之□,形如大豆而小,色黄,蔓生。《集韵》或作。○平水韵增。”
    (7)(8)《新刊》宋韵二字,《韵会》去声宋韵引平水韵作
    (9)《新刊》去声陷韵字,按《韵会》引平水韵作赚。《集韵》作赚。《韵会》注曰:“赚,直陷切,音与谗同。《广雅》卖也,《广韵》重买也。又市物失实。○平水韵增。”按《广韵》作
    (10)《新刊》屋韵蹴字,《韵会》屋韵子六切引平水韵有字,注曰:“《说文》惄然也,引《孟子》曾西然,一曰悲貌,通作蹵。今《孟子》作蹵,曾西蹵然不悦。○平水韵增。”《韵会》以为字异文为蹵。《集韵》:“蹴,蹋也,逐也,或书作蹵。”如是,字为蹴之异体。
    (11)《新刊》觉韵皃字,注曰:“皃人类状。本莫教切。”《韵会》引平水韵作貌,注曰:“容也,本作皃。注见效韵。又描画人物类其状曰貌。”与《新刊》注释类似。
    (12)《新刊》觉韵嗽字,《韵会》引平水韵作欶,注或作嗽。《广韵》欶嗽二字异体。
    (13)《新刊》铎韵爆字,注:“迫于火也。”《韵会》引平水韵作煿,注曰:“火干也。或作爆。一曰热也。○平水韵增。”《集韵》爆煿二字为异体,注曰:“爆煿,火干也。一曰热也,或作煿。”此字或据《集韵》添入。
    (14)《新刊》锡韵癧字,《韵会》锡韵引平水韵作,今按朝鲜《排字礼部玉篇》并作。这种笔画上的差异是允许的。
    以上14例基本上可以确定为异体字。有些异体字从字形笔画上很容易看出来,但有些形体之间差别很大,如搋与扠、、蹴与、爆与煿等,而且其中有些是很生僻的字,如、煿三字,当时《壬子新刊礼部韵略》是否有这些韵字,值得怀疑。其中一个重要的怀疑理由,就是今伦敦抄本《蒙古字韵》收录的韵字与今存《新刊韵略》非常一致,并无诸如“平水韵”之类的异体字。而《蒙古字韵》编撰在元世祖忽必烈至元十年(1273)前后,所据《新刊韵略》本子也是很早的版本,且一定是很权威的刻本。除非熊忠所据《新刊韵略》是个很糟糕的翻刻本,这个很糟糕的刻本为求新求异,添加或替换了一些韵字,或者在注释说明了其异体字。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熊忠他们求新求异而添改的异体字。
    有一例值得注意,《韵会》戈韵瘸字,引平水韵增。《新刊》无瘸字,《广韵》戈韵:“瘸,脚手病,巨靴切。”《蒙古字韵》麻韵有瘸字。似乎《新刊》原有瘸字,大德本重刊时删汰抑或遗漏?存疑于此。
    《新刊韵略》的韵字错误在“平水韵”中得到纠正。此举一例。《新刊》梵韵重添俺小韵於剑切下裺字,注:“衣宽也。”而误写作示旁“”字,大德中和轩刊本及朝鲜刊本均如此错误,字《广韵》无,《集韵》琰韵奄小韵衣检切:,禳也。按《韵会》引平水韵作裺,不误。
    金人《壬子新刊礼部韵略》被《韵会》引用,称作刘渊“平水韵”,它是《新刊韵略》的早期刊本,元大德间重刊时改名为《新刊韵略》。蒙元人进人中原地区乃至统一中国南北后,用它作为本朝科举考试的《礼部韵略》。“刘渊”只是一个假托的人名,用以指代女真族完颜氏建立的金朝。熊忠为了调和南北《礼部韵略》之差异,在宋朝《礼部韵略》的基础上,除增收毛晃增加的韵字外,再从《壬子新刊礼部韵略》中酌情挑选一些,共436字,这样,熊忠就把南北《韵略》集于一炉。为了达到这一点,熊忠又参考《蒙古字韵》音系,建立《礼部韵略七音三十六字母通考》声韵表,并努力在韵书正文中体现出来,一是用字母韵的概念区别韵类,二是以“音同”的概念并合韵类。这样做,一方面是出于当朝蒙古人统治下的政治考虑,一方面也是出于对传统韵书编撰上的革新要求,以适应语音的时代特点。
    例如,平声江韵字,《广韵》《集韵》和《礼部韵略》反切下字除江字古双切外,其余十六个小韵(礼部韵略14个小韵)都是以“江”作反切下字,说明它们的韵母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金元时代,汉语语音发生很大的变化,首先江韵知庄字产生了合口呼,其声母变成了系列,牙喉音颚化为舌面音系列,相应地韵母也要发生变化,与知庄字的韵母也就不一样。同时与唇音字“邦胮庞龙”等韵母也自然不同。因此,在江韵中,就有三个不同的字母韵:江字母韵、光字母韵和冈字母韵,而《韵会》正是这样分析的:“已上属江字母韵”,“已上属冈字母韵”,“已上属光字母韵”等[2]。一个江韵分化成三个韵母,而《蒙古字韵》正是如此。
    又如《韵会》四支韵部,羁居宜切,饥居狋切,姬居之切,它们本属《礼部韵略》支脂之三个韵部的小韵字,但金元时代其音已经合并了,《韵会》则在饥姬二字后注“音与羁同”。不仅如此,微韵开口字亦与之合流,如机小韵居希切,注曰:“音与支韵羁字同。”《蒙古字韵》四支部“羁羇畸奇饥肌姬基朞其箕几讥矶鞿餓禨玑机”均为同一组小韵,属于“羁”字母韵。就这样,《韵会》运用字母韵将“音同韵异”不同韵部的小韵字系联起来了。
    同时在声类上,据《蒙古字韵》将知照二组合并为知组声类(《通考》),正文内则通过语音注释体现出来,如知珍离切,注释为“音与支同”(支,照组三等字)。《蒙古字韵》匣合分立,疑鱼分立,影幺分立,于是《韵会》于传统三十六字母外发明了“合”“鱼”“幺”三个声母,为迁就这一声类现象,《韵会》将这些声类的“旧韵”反切加以调整改动,以求与《蒙古字韵》一致,尽管有削足适履之嫌也不在乎。
    《韵会》如此而为,绝不仅仅是语音方面的问题,而是因为政治形势下的考虑。因此,将《壬子新刊礼部韵略》隐晦地称作“刘渊平水韵”,也是有深层次的含义。
    与现存《新刊韵略》比较,《韵会》引述的“平水韵”在韵字注释、反切和字体上有些参差。。这主要是因为《韵会》有自己的编写体例,添加的韵字必须尽量符合这一体例,所以才产生了这些差异。这些差异难以说明“平水韵”也就是《壬子新刊礼部韵略》在版本内容上与现存韵书有很大的差别。
    有些差异很可能属于《韵会》作者个人“误改”行为,如抯字《韵会》上声马韵引平水韵作慈也切,而《新刊》从《广韵》兹野切(又才也切),精母。而《集韵》上声有精、清、从、邪四种声母的读音,也许是《韵会》作者取南方某方言读音而置于从母系列。《音韵阐微》就将抯字置于从母四等,注曰:“《集韵》慈野切,今用集野切。”明代宋濂编、屠龙订正的《篇海类编》卷八手部五画抯字,除标注侧加切外,又标注“从浊,慈也切”,或许此字以读浊音为常,故《韵会》改之。
    有些较生僻的异体字有可能是熊忠添改的韵字。如铎韵爆之异体煿字,其字义与炙烤食物或药物有关,历史文献以医学古籍用之最多。《龙龛手鉴》卷二火部:“煿,补各反,迫于火也。与爆亦同。出《川韵》。”《六书故》卷三:“煿,伯各切。著釜中煿熟也。”《朱子语类》卷十八《大学五》:“便是药料,它自有个炮炙煿道理。”但“煿”字《广韵》不载,比较生僻,《新刊韵略》编写主要以《广韵》为主,所以原本应当是“爆”。除非原本是“煿”而大德本刊刻时改为“爆”。在炙烤迫于火之意义上,“煿”是正体,而“爆”是通假字(常用义为爆开、爆发等),或许正因为如此,《韵会》作者将爆改作煿。⑩
    ①元朝正式实行科举考试是在仁宗延祐元年(1314),离首次开考有77年之久。今《新刊韵略》卷首所载《圣朝颁降贡举三试程式》等考试程式皆为仁宗皇庆年间制定。
    ②以上内容参见《晋书》卷一百一《载记》第一。
    ③《通考》序曰:“韵书始于江左,本是吴音,今以七音韵母通考韵字之序,惟以雅音求之,无不谐叶。”
    ④但在声纽疑母上《韵会》仍有所保留,所谓“两存”之。如麻韵牙字注曰:“牛加切,角次浊音。蒙古韵音入喻母。……案吴音牙字角次浊音,雅音牙字羽次浊音,故蒙古韵略凡疑母字皆人喻母。今案七音韵牙音为角,则牙当为角次浊音明矣。今两存之。余见前卷韵凡例内。”其凡例言曰:“吴音角次浊音即雅音羽次浊音,故吴音疑母字有入蒙古韵喻母者,今此类并注云蒙古韵音入喻母。”
    ⑤也许这个原因,熊忠在《韵会》中有时称《蒙古韵略》(两次),《四声通解》(凡例)也是如此。其实《蒙古韵略》与《蒙古字韵》是一本书,认为在《蒙古字韵》以外还有一本《蒙古韵略》,是不恰当的。《礼部韵略》以韵字少注释少而称“略”,《蒙古字韵》以无音切注释而称“略”。《礼部韵略》是科举取士韵书,而《蒙古字韵》是蒙汉对音教科书。如果还有《蒙古韵略》,元朝政府就不会选用《新刊韵略》作为科举考试用书,这些可以反证。元朝人的《礼部韵略》其实就是《新刊韵略》及后来增修本《文场排字礼部韵略》之类,这点毫无疑义。也许熊忠把《蒙古字韵》看作是元朝《蒙古韵略》,但这属于熊氏个人看法,不是客观事实。
    ⑥如毛奇龄《西河集》卷十六《辩毛信黄韵学通指书》:“至若今所行一百七韵,则宋理宗朝平水刘渊合并《广韵》,名《壬子新刊礼部韵略》,而今遵用之。”这种看法清儒甚多,兹不赘述。
    ⑦据《元典章》卷二十八《进表》,回避字样在世祖至元三年(1226)四月颁布。无疑,这个《章表回避字样》是大德本增加的内容。延祐元年(1314)解除回避字样,“元禁字样太繁,今拟除全用”。
    ⑧被薜荔兮带女萝,原误引作“被薜荔份女萝”。
    ⑨《楚辞》仅出现两次,《博雅》只在卷末出现一次。注释中主要是《说文》,出现139次。
    ⑩本文撰写过程中,除具体标引外,还翻阅了其他文献,主要包括:照那斯图、杨耐思:《蒙古字韵校本》,民族出版社,1987年:花登正宏:《古今韵会举要研究》,汲古书社,1997年;李添富:《〈古今韵会举要〉与〈礼部韵略七音三十六母通考〉比较研究》,第二届国际暨第十届全国声韵学学术研讨会论文集,1992年;宁忌浮:《古今韵会举要及相关韵书》,中华书局,1997年;罗常培、蔡美彪:《八思巴字与元代汉语》(增订版),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田迪:《〈新刊韵略〉研究》,中国传媒大学硕士论文,2013年;俞昌均:《较定蒙古韵略》,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3年;张民权、田迪:《金代〈礼部韵略〉及相关韵书研究》,《中国语言学报》第16期,商务印书馆,2014年;张民权、田迪:《蒙古字韵》编撰与近代汉语史研究,《山西大学学报》,2016年第2期;张民权、田迪:《新校〈蒙古字韵〉》,《文献语言学》第二辑,中华书局,2016年;郑再发:《〈蒙古字韵〉跟八思巴字有关的韵书》,台湾大学《文史丛刊》,1965年;竺家宁:《古今韵会举要的语音系统》,台北学生书局,1986年。
    原文参考文献:
    [1]王文郁.新刊韵略[Z].台北图书馆藏大德刊本等.
    [2]黄公绍,熊忠.古今韵会举要[Z].中华书局影印明刻本.
    [3]钱大昕.跋平水新刊韵略[Z].潜研堂文集:卷二十七.四部丛刊本.
    [4]钱大昕.与谢方伯论平水韵书[Z].潜研堂文集:卷三十六.四部丛刊本.
    [5]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卷七[Z].续修四库全书影印清刻本.第306页.
    [6]杜牧.贺平党项表[Z]//文苑英华:卷568.四库全书本.
    [7]田迪.《蒙古字韵》编纂与近代官话语音研究[D].中国传媒大学博士论文,2016.
    [8]田迪.《蒙古字韵》韵类与韵字编排问题[J].汉语学报,2016(3):21-34.
        (插图略,详见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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