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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璐:永远的怀念 ——《全元词》出版过程回顾

http://www.newdu.com 2020-03-30 中华书局 韩璐 元代文献与 参加讨论
3月31日,是杨镰先生离开我们四周年的日子,谨以此文纪念杨镰先生。

杨镰先生(1947-2016) 
2008年7月—2011年7月,我跟随杨镰先生读博士,那时已有《全元词》之议。毕业后,我陆续将我负责的稿件交给杨老师,静待老师安排出版。

2015年6月7日,杨老师向中华书局提交《全元词》初稿;8月12日,一校稿排出;

2016年3月4—5日,在山西大学,杨老师至少两次与我提及《全元词》,告诉我,正在申请古籍整理出版专项资助。这次山西之行,是我与杨老师最后一次见面;

2016年3月31日,杨老师在新疆遇难;

2016年4月,《全元词》获批“2016年度国家古籍整理出版专项经费拟资助项目”;

2016年5月,中华书局与“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签订《全元词》出版合同;

2016年6月,在社科院文学所举办的杨老师追思会上,中华书局的顾青先生说,《全元词》在出版过程中,一定要把《全元词》正式出版;

2016年7月,山西大学张建伟老师,邀请我一起做《全元词》出版过程的稿件校对工作,并于8月在包头开元代文学会议时将复印的稿件交给我。

从那时起,三年中,我和张建伟老师、许庆江编辑一起在核对原文的基础上,围绕着“全”“元”“词”三个核心词,整理老师的遗著。

《全元词》最终收录340位词人4639首词,是在交稿时337位词人4147首词的基础上增、删而成。或千虑一得,则随杨师学习之获;或百密一疏,责任固当在我。同时,在我们整理的过程中,参考了学术界的研究成果,谨再次对作者们表示感谢!

 下面把我们做的具体工作介绍如下:

第一阶段:2016年7月-2017年3月20日第一次交稿——据底稿重新核对原出处;初步编订征引书目。

我与张建伟分工合作,同时进行。张建伟先把一些不易见的底本列出清单,嘱咐我向师母询问。师母直接把关于《全元词》的所有资料交给我,包括老师的一些工作记录,整整装满了两大书包(2018年3月在完成对《全元词》的通校后,已悉数交还师母)。同时,充分利用国家图书馆和电子资源查找底本。

在校对的过程中,决定更换蒲道源、洪希文、李孝光词的版本。蒲道源《顺斋先生闲居丛稿》,原底本为中国国家图书馆藏爱日精庐钞本。国图另藏有元刻本为残本。改用时代更早且完整的上海图书馆藏元至正十年刻本(中华再造善本据以影印)。

洪希文词,原底本为洪氏晦木斋丛书本《续轩渠集》。此本残缺部分较多,残缺部分据四库全书抄补,部分词又删去了词末的注释。原稿校勘记中说“按,从玉楼春(重书灵岩旧题处),本页系抄补,注文等缺失较多,从此至贺新郎(寿李西隐时馆于李氏)共五首据四库全书本录入”,实际不止这五首。故更换四库全书本为底本。

李孝光词,原以国家图书馆藏《宋元四家词存》本为底本,以山东省图书馆藏明抄本《五峰李先生集》卷五增补。二本在收词顺序、数量上均不同,山东本尤胜。拟改用山东本为底本。但由于条件有限,《五峰李先生集》当时暂未能阅览。

同时,增补了刘秉忠的《干荷叶》数首(但在工作的最后一阶段,将其认定为曲调,又将其删除)。
 
第二阶段:2017年8月15日-2018年6月1日第二次交稿——增补元好问词;草拟出版说明。

这之前的8月初,在新疆大学举办的元代文学会议上,我提交了一篇以《<全元词>的文献价值》为题的论文,在会上向各位专家学者汇报,第一次向学术界透露《全元词》的相关情况。

2017年9月30日,魏崇武老师主动将其为《全元词》结项时作的鉴定发给我,供我在整理的过程中参考。(需要说明的是,由于能力水平和时间的限制,里面提的一些问题,特别是收录范围问题,仍未得到妥善解决) 

由于核红的因素,这一阶段先由我来完成,继由中华书局许庆江转给张建伟完成。2018年3月4日我核红的部分完成。

3月23日增补元好问词完成,共收录元好问词348首——从总数上看比《全金元词》少,是根据任德魁《词文献研究》(南开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的相关研究成果,删除了伪作49首;

另外,根据彭志《<全宋词><全金元词>辑补二十家三十七首》(《社会科学论坛》,2016年第7期)新增补词人词作6人7首;据《天籁集》增补3人3首(查杨镰先生工作记录,已提及此三首待完稿时统一补入)。以上增补均重新核对原出处。

4月份张建伟开始工作:删除李屏山(金人)词、姚燧《江梅引》其二(宋人作);据彭国忠《宋元人佚词21首》(《南阳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第10期)、任德魁《词文献研究》(南开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等论著,及翻检古籍所得,增补朱晞颜词《浣溪沙(谢张鲁瞻惠纸笔和来韵)》及赵顺、张景云、孙茂之、万侣等词。

删除郭麟孙词1首(为其抄录,非作者)。

 《全元词》书影
第三阶段:2018年6月13日——2018年9月22日——查找不易见版本;补全丘处机词。

在初校时,拟改但未见的版本——山东图书馆藏《五峰李先生集》,由于该馆正在编目,有其他工作开展,再加上异地,因此颇费周章。最终在同好的帮助和该馆的支持下,于9月5日终于核校完毕。

另一书是《新编事文类聚翰墨大全》。此书有数种影印本,但与《全元词》著录的卷数均不一致。经查阅相关研究,确认其版本应为中国科学院藏的明初刻本,同样在同好的帮助下,最终于9月9日校毕。

张建伟丘处机词增补完成,计收录丘词194首。
 
第四阶段:2018年11月12日-12月24日——核对词人词作数量;修改出版说明;调整征引书目;调整、增删词作。

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仔细核对每位词人的词作数量——此稿计收349人4713首词,较交稿时增加12人566首。

第五阶段:2019年2月27日-4月15日——编制索引;删词;改正词牌;调整征引书目

这一阶段对稿件的改动较大,主要是删掉一些非“词”的作品,具体篇目如下:

1.删除曹东畎、王澡、萧泰来词,计3人3首;(其与李屏山一同著录,依据李屏山体例,暂不作元人)

2.删除吾衍、黄公望、释来复、释大始、唐志大、徐孜6人20首;(均非词,按查杨镰老师工作记录,在徐孜《双双燕词》下亦注“非词”)

后于4月21-4月23 日,根据张建伟提供的北京大学赵昱先生《<永乐大典>卷二二七二—二二七四新见元代文学资料辑存》一文,增补王结词《蓦山溪》(送里公敏调选湖广)1首。至此,此稿收340位作者4691首词作。

除此之外,在编制索引的过程中,改正了一些有误的词牌,并为部分失调名的词补充词牌。具体做了一下工作:

1.   按照《词名索引》调整同一笔画内的排序。

2.   按照现代汉语词典调整《词名索引》笔画。

3.   合并词牌名中的异体字,加在括号中。

4.   删去“联芳词”,下面的词分数各个词牌。

5.   删去“香奁集”,非词牌。

6.   将(李孝光)“清平调”词牌,改为“水调歌头”。

7.   “乌衣怨”改为“乐府乌衣怨”,合并。

8.  “捉拍丑奴儿”,改为“促拍丑奴儿”,合并。

9.   “蓦溪山”,改为“蓦山溪”,合并。

10.“宴清郡”,改为“宴清都”,合并。

11.“临江轩”,改为“临江仙”,合并。

12.“睡龙吟”,改为“瑞龙吟”,合并。

13.“中秋雨”改为词题,词牌为“菩萨蛮”,合并。

14.“兰亭”改为词题,词牌为“人月圆”,合并。

15.“乐府曲”,改为“摊破南乡子”。

16.汪元量失调名词,词牌为“瑶花”。

17.汪元量失调名词,词牌为“四犯翦梅花”。

18.胡一桂失调名词,词牌为“鱼游春水”。

《全元词》书影
第六阶段:4月24日-6月10日——核查文体、文稿格式、词作标点

在核查词作标点的过程中,邀请《全元词》的编者之一黄云生参与,对部分词作的标点进行了核查。同时,删除在一校稿中补充的刘秉忠《干荷叶》8首及张雨《梧叶儿》2首、《喜春来》1首,均为曲调;赵孟頫《雨中花》1首(已收录为虞集《苏武慢》),此稿计收340人4679首词。

其后,于2019年7月9—10日重新核对了一次征引书目。7月29日至8月5日,将全稿的校勘记重新阅读一遍,有所调整;删除之前补入的丘处机词作中的40首。

自校稿以来,总计删去10人36首;增补13人500余首(含丘处机、元好问)。

此次调整后,又制作了一版索引,均为许庆江一人之力。至此索引至少已经三稿。以上六个阶段未衔接的时间,均为书稿返回中华书局,在许庆江编辑手中处理,其中甘苦,我便不能知详情了。2019年9月25日,《全元词》质检通过。11月29日,样书印出。从2016年8月开始工作到2019年8月5日最后一次交稿,三年之中,《全元词》前后历经12校次,终于即将出版了,用庆江的话说,可以“告慰杨先生了”。

(感谢作者授权发布)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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