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宏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创作委员会委员。著有《董宏猷文集》《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十四岁的森林》《帆影》《白壁赋》等,作品曾荣获中国作协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等。 擅长写“梦”的“大胡子叔叔”董宏猷,最近又出版了一本以“梦”为题的长篇小说《鬼娃子》。“梦幻现实主义长篇生态文学力作”,这是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高洪波对这本小说的定位,也被出版方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印在了书封上。 从30多年前的《一百个孩子的中国梦》,到两年前的《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再到《鬼娃子》,董宏猷一直在不断地进行“梦幻现实主义的创作实践”。“因为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探索与创新永远是生命的旗帜,其他的,都是浮云。”董宏猷如是说。 现实与梦幻交织 董宏猷在书的题记中解释道:“鬼娃子,湖北、四川一带山区对另类、出格孩子们的昵称。褒贬兼备,寓意丰富。”这一解释暗示了或褒或贬的两种鬼娃子类型,而这也正是《鬼娃子》书中两位不同性质的主人公。 《鬼娃子》书中有两条故事线,一条是以12岁的春儿为中心的保护野生动物的叙事,一条是以春儿的小舅、17岁的三毛加入盗猎和走私野生保护动物的经历为线索。作品通过展示人物的不同命运,运用现实与梦幻交织变化的创作手法、富于地域特色的语言,表现了生活于偏远大山深处的人们想要走出大山、活出自我的梦想。 其实对于森林生态的思考,董宏猷早在20多年前就开始了。1992年,为了创作《十四岁的森林》,董宏猷在湖北神农架林场前后生活了4年,他听到了许多关于原始森林生态的悲伤故事,也亲眼所见令他震撼的毁坏现场。“我的心里很疼,甚至连文章都写不下去,我开始关注这片森林。”董宏猷对于森林的探访之路也由此开始。 多次的森林探访,让董宏猷对生态文明格外地关注,也让他与摄影结下了不解之缘。前不久,他刚刚从加拿大落基山脉拍摄回来,之前他还去非洲拍摄了野生动物。曾经有人出资请他去拍摄亚马孙森林,但因为需要在那里常年生活,董宏猷只能放弃。 就这样,关于森林的种子在董宏猷的心中埋藏许多年。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快,生态环境的破坏给人类带来的隐忧加剧,“现在,我必须将这种疼痛表达出来”。 为小说中人物动情 《鬼娃子》的写作,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酝酿过程。 很多年前,它曾经以中篇小说的形式出现过。那时只有一个主角,就是被视为异类的春儿。后来,一个网站举办作家协会主席的擂台赛,董宏猷应邀再次以《鬼娃子》为题参加了比赛,反响竟然不错。 但是,由于董宏猷不适应每天必须更新文章的赛制,“说白了,我不想将这样一个题材当作快餐交待了”,于是他便主动退出了比赛。而这场擂台赛的收获之一,就是三毛这个人物的出现。“他带着现实生活中无法回避的严酷,一下将原来预想的诗意且隐喻的森林,搅和得不再平静。”董宏猷说。 直到去年写完《一百个孩子的中国梦》,董宏猷创作的大闸再次打开,他知道,该写《鬼娃子》了。仍然是在映象桃源农庄闭关写作,这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山坳,宁静而自在。也许是酝酿很久了,董宏猷说自己几乎是被人物的命运与想象的河流推动着,向前奔涌,他写得很快。 《鬼娃子》的初稿是在炎热的8月完成的。董宏猷还记得,在写到三毛将灵芝埋在了苞谷地里时,他情不自禁地号啕大哭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为自己小说中的人物而动情。于是,写完后,我将自己归零、清空。时隔两个月后,再次冷静地审视修改初稿。我应该承认,我仍然被感动了”。虽然文学作品常常是遗憾的艺术,但是,董宏猷觉得,可以交卷了。 坚持自我文学品格 1950年出生的董宏猷已年届古稀,但他说自己从来没想到“老”这个字。在儿童文学领域,他一直在不断地超越与创新。 在董宏猷看来,现在童书迎来了黄金时代,涌现出许多有才华的创作者。他经常会自掏腰包购买许多年轻作者的作品阅读学习,“这样我就有一个标杆知道自己应该写什么”。 市场上有许多校园文学的作品,董宏猷说自己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将多年心中所需要写的写出来。“未来,《鬼娃子》可能会入更多人的法眼。”作为作家,董宏猷只求坚守自我认定的文学品格。 “我写一部是一部,我只管好好写心中那些让我疼痛也让我愉悦的作品。”董宏猷说,《鬼娃子》是他的试卷,今后他会让自己的写作更加从容些、镇静些。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