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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因为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几千年来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传奇故事和英雄人物。比如说西凉历史上英雄马超的故事，以及马踏飞燕、西凉太守张鼎、马王爷、金繁马庄等故事。如何通过这些故事把凉州文化表现出来，为地方文化旅游发展做出贡献？在今年九月凉州马文化研讨会上，电视剧《热血军旗》投资商、北京文源影视公司董事长蒋先生一语中的：用影视剧《西凉马超》弘扬凉州文化，助推武威旅游文化发展。 作为西部人，我一直想用手中的笔为家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此，从十年前开始，就有意识、有目的地收集整理凉州故事，在尊重历史的前提下，以文学的形式解读、还原历史，塑造凉州英雄人物。“十年磨一剑”，终于完成了51万字的长篇小说《西凉马超》。 《西凉马超》刚刚出版，就引起了巨大反响，也有人对作品中描述的马超身世、中国旅游标志的原创作者、雷台墓主人是何许人也以及马超墓在何处等问题提出了质疑。我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考古研究者，我只是一位作家，所以，我想从文学创作角度对这些问题给予解答。 一 古之英雄者，策马扬鞭啸傲西风，于万千军中取敌将首级呼啸来去，这样的描写在许多书籍中比比皆是。可见，冷兵器时代的英雄，都离不开一匹好马。对于好马良马的极大需求，也让凉州的养马业十分兴盛，便有了“凉州畜牧甲天下”的美名，更有了“凉州大马横行天下”的霸气威武。 而与凉州大马同样驰名的莫过于驾驭良驹的英雄了，出身西凉的英雄又非西凉马超不可。一直以来，被人们所熟知的西凉马超的故事，基本都是来自于《三国演义》 ，或者《三国志》等书中的寥寥几笔。非西凉无马超，而关于马超其人也始终和西凉这个地名脱不开关系，这似乎就是一张地域名片。西凉马超的出生地到底在哪里？据史书记载，西凉疆域时大时小，大时还扩延周围几省，包括今天的西安以西扶风、宝鸡等地，极盛时东起京畿三辅之地西延至新疆葱岭一带，史称凉州。因此，有人便提出，西凉马超乃是扶风人氏，这种说法倒也不是太离谱。再加上名人效应，和人们普遍存在的地域情结，都喜欢把一些知名人士拉进自己家的地盘里，感受与有荣焉的自豪，这也不难理解。 但是，查阅东汉末年的疆域图，我们发现当时的天下被划分为十三州，凉州与荆州、益州、扬州、并州占据了最大的土地面积，凉州的掌权者之一正是马超的父亲马腾。那么，马超就应该称作凉州马超似乎更合理，为什么却要称之为西凉马超呢？可见，马超的籍贯是在凉州偏西的地方。 而西凉也不小，在晋十六国时期一度还出现了五凉政权的更迭，地域从新疆哈密到甘肃的河西走廊。那么，西凉马超又处在这些地方中的哪一区域呢？这就得从马超的出生以及相貌说起。马超皮肤白皙、头发卷曲、眼珠碧蓝、肩宽腰细，很高大、很勇猛、很英俊、很潇洒。《三国演义》里就是这样描述的。众所周知，这样的相貌是因为种族的差异，而汉代的凉州虽说敞开怀抱兼容并蓄，与周边少数民族间的融合很普遍。但是，马超的独特相貌却不属于华夏大地五十六个民族的任何一族。没错，他是欧洲人的后裔。这一点在《西凉马超》有详细的交代。随着几千年前罗马军团神秘消失的谜团被解开，再加上中外专家学者的考证和定论，确定了古凉州骊靬县就是罗马军团落地生根的地方。出生在古凉州骊靬（今天的金昌市永昌县）的马超有区别于其他人的长相，正是因为他身上有罗马血统的原因。 二 铜奔马蹄下所踏的飞鸟到底是什么鸟？铜奔马为什么是现在我们看到的样子，以及它的创作者是谁？这些备受争议的话题，在学习历史、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在《西凉马超》里笔者用文学的形式，进行了合理的描述和说明。铜奔马的成型原因和构思，至今还有学者依然在争论，这件名扬中外的青铜工艺珍品的名称叫得名目繁多、莫衷一是，如铜奔马、马超龙雀、马踏飞燕、马踏飞隼、马袭乌鸦等。 世人皆知，铜奔马代表着我国古代艺术家超高的艺术水准，不论是造型设计的浪漫巧妙，还是引人入胜的表达意境，以及精湛的雕塑、铸造技艺都令人拍案叫绝。而在两千多年前，古人想象力之卓越、构思之新颖以及铜铸工艺运用之巧妙，无不令人惊叹！但是，这件惊艳世界的铜奔马作品到底是谁的杰作，却无人知晓，仅仅以“无名工匠”而载于资料中，让世人分外遗憾。 长篇小说《西凉马超》通过对历史的解读，运用文学化的描写，还原了历史故事和历史人物，铜奔马的原创作者不是别人，正是西凉马超。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据说已经有不少读者被雷得外焦里嫩了。但是，当朋友们读完这本书后才知道，马超在最初亲眼见过天马与飞燕同行的那一幕后，一幅马踏飞燕的画面就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直到那神骏的枣骝马成为了自己的坐骑。后来，他的坐骑却被利欲熏心的马场主盗走换取了高官厚禄。马超在接连受到失去爱人和爱马的打击下，精神再度接近崩溃，终日待在天马出现的湖边缅怀追思。根据脑海里的印象，他随手抓起湖边的紫泥，无意之中偶然塑造出了铜奔马的雏形。这件泥塑经过铸造后初时被称为铜天马，由响誉河西地区的铸造大师谭一马用青铜所铸，寄托着马超青春时期所有的爱憎情仇。 可是，坏人还是没有放过马超。马超最初的铜天马再次被盗。现在我们看到的铜奔马，是后来铸造大师谭一马根据马超的泥塑耗费毕生心血重新铸造而成，艺术家为铜天马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由此便可想象，这样精湛的雕塑工艺为何绝无仅有。它不是随心所欲就能制作出来的，而是在特定的条件下，灵感乍现偶然形成，这一点从《西凉马超》中不难印证。随着《西凉马超》的面世，铜奔马乃无名氏所造的说法，也终将被打破。一代名将马超，便是铜奔马的原创者。 三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武威雷台汉墓被发现，随着中国旅游标志铜奔马的出土，这座汉墓的墓主身份也让人十分好奇。九十九件随葬铜车马仪仗佣，恢宏的铜车马阵，无不显示着墓主生前不凡的身份，根据考古学界对汉代墓葬的研究，雷台墓的墓主至少应该是一方诸侯。但是，随之出土的铜俑上“张君”、“张氏”的字样，以及一块墓碑上面“××将军”的字迹却让墓主身份扑朔迷离起来。由此人们猜测，墓主应该是一位姓张的将军，因为有了张姓将军这个信息的提示，许多学者便以此为方向，将汉代在凉州当过将军的张姓官员进行一一排查，希望从史料中寻找到依据。甚至有人还提出，墓主乃是道教天师张道陵等等的说法。但却没有哪一个是被完全认同的，几十年来，雷台墓的张将军依然是个未解之谜。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达到列侯的墓葬规格，用那样巧夺天工的铜奔马陪葬呢？至今没有确定的答案。 综合专家学者的考证论述，雷台墓的张将军其人主要集中于张江、张奂、张猛、张贡、张绣，以及道教祖师张道陵等人身上。而这些结论大多是通过史料中记载的一鳞半爪的猜测，到底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位，还有待于进一步考证。 笔者经过近十年对历史的认真学习、调查研究、采访，最终将张姓将军锁定为时任西凉府太守的张鼎。张太守在《西凉马超》里从开篇与马腾设计智取都护董天伦，粉碎了他分裂河西建立西凉国的阴谋开始，到知人善任提携马腾父子，对内优恤、对外用兵，在百姓中具有很高的威望。书中塑造的张太守是一个一生都在攘外安内的父母官形象，在他的励精图治下，西凉府才有了乱世里偏安一隅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任何时期，国民生命有保障才能安居乐业，自古老百姓眼里能满足民生基本诉求的官员，必然是一个好官。这样的铺垫符合张太守死后埋葬雷台的首要条件。 同时，《西凉马超》第五卷里关于张太守之死，可谓是可歌可泣、慷慨壮烈。张鼎太守为了掩护百姓撤离，以古稀之身，硬生生将猖獗凶残的匪军拖在城下，鏖战一夜后精疲力尽而死。倾尽全力拼杀换来一城百姓的安全，这样的风骨和担当受到万人敬仰实在无可厚非，为铁骨铮铮的太守之死唏嘘哀伤的百姓们，怀揣感恩之心而厚葬张太守，于情于理也说得通了。 最后《西凉马超》还写到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这是凉州民间传说的又一个版本，也与张太守有直接的关系。在凉州素来流传着“马王爷三只眼”的民间传说，而马王爷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有三只眼睛？这些问题却没有谁能说得清楚。那么今天，不妨告诉大家这个传说的由来。原来马王神正是太守张鼎年轻时征战沙场的一匹汗血宝马的原型。西凉人爱马，而良马之于武将来说却是对敌时重要的武器。宝马与英雄从来都是互相成就的绝配，乌骓、赤兔等名马在冷兵器时代可是克敌制胜的关键。因此，张鼎年轻时宝马陪着他驰骋疆场，等战马年老时，功成名就的太守也把它好草好料地养在府上，算是颐养天年了。都说马是通人性的，老马识途。但是，张太守的这匹老马更具有传奇色彩。就在张鼎的幺女骑着老马出去游玩的时候，老马失蹄了，年幼的少女跌下马背，被刚刚打春后的冰冷河水冲走。众人用了一夜的时间打捞小姐的尸首，都忘记了这匹老马。等第二天想起它再去寻找时，只见老马矗立在少女跌下河水的原地，还保持着低头找寻主人的姿势，夜里骤降的大雪把它冻成了一座冰雕，人们惊奇地发现，这匹马的额头正中竟然多长出了一只眼睛，想必是为了寻找落水的主人才有了如此的神迹。这样忠烈的宝马，与神马何异？于是，张鼎便在莲花山专门修建了一间庙，将这匹三只眼睛的神马塑了像供奉起来，并取名为“马神庙”。此后，凉州民间便有马王爷三只眼的说法了。而《西凉马超》中天马精神的真义给我们指明的为人之道就是：善良而不怯懦，勇猛而不残暴，永远保持前进精神！以骏马精神为人格，做一个像马一样忠诚、可靠的人！“真君子当如马”就是这么来的。 因此，有了以上这三个方面的条件，张鼎太守壮烈战死后埋葬于雷台，并在死后得到汉朝廷的嘉奖，追谥号为大将军进而树碑便完全符合逻辑。至于为什么出土的铜车马仪仗佣是九十九件，有人提出墓葬违制，或者玄学以为暗合九九之数等疑问，我想在这里留个悬念，还请读者在《西凉马超》中一探究竟，相信看完这本书，你会得到所有的答案。 四 世人都知道蜀汉五虎上将，他们的生前事我们可以在各种史料中去知晓，但其身后名却不那么详尽了。比如马超死后葬在哪里就一直是个谜，而现在陕西勉县和四川成都就有两座马超墓。两座马超墓究竟哪里才是真的，好像也没有明确的定论，就如同好多未解之谜一样，依据仍然只是自《三国志》《蜀记》等史料而猜测得来，却都缺少有力的佐证而让马超的埋骨地最终成了疑案。 其实，在历史上马超是有三座墓的，除了陕西和四川，还有甘肃的马超墓鲜为人知。此次，我用十年时间的学习历史，并且通过走访，终于用文学的形式找到了马超真正的墓地。此前已经有专家考证过，马超出生在西凉府骊靬县，也就是今天的甘肃省金昌市永昌县，而马超生前辗转于甘肃、陕西、四川等地，先后在韩遂、张鲁、刘备麾下效力，最后帮助刘备攻下成都，为蜀汉的建立居功至伟。所以，在刘备称帝后，升任马超为骠骑将军，封斄乡侯、假节凉州牧。但是，马超的辉煌也随着受封从此归于尘埃。在蜀汉，马超是不得志的，以致最后积郁成疾、英年早逝。 来自多方的疑忌和打压等种种原因使马超最后不得不选择退避回乡，回到他的封地凉州，远离了蜀汉权力中心，也远离了世事纷争。马超回到凉州后，他骨子里的忠君爱国思想始终没有泯灭，做了两件大事。一是带领凉州百姓兴建沟渠、开垦农田，造福桑梓，赢得了凉州百姓爱戴。二是将河西走廊的通道（古丝绸之路）重新疏通，剿灭了威胁到来往客商的土匪强盗，保证了东西客商财产以及当地百姓的人身安全，在凉州享有极高声誉。因此，西域客商和百姓们将马超称呼为“神威天将军”，这也是对马超“信著北土”、“威武并昭”、“一生之杰”的肯定和赞誉了。遗憾的是，马超在凉州牧任上并没有多长时间便溘然长逝。 马超死后，刘备想将他的灵柩运到四川安葬，但是凉州百姓不答应，只好就地安葬。凉州是马超的故里，生于斯长于斯，身后埋骨桑梓，回到故乡的怀抱再圆满不过。结合武威雷台墓持续发掘的情况，在张将军墓的旁边发现的无主墓为何无主？其实，用文学的手法推断，这就是马超真正的埋骨之地了。作为蜀汉五虎上将里面身份最高的马超，刘备命人在蜀郡西为马超建了衣冠冢，并亲手题写碑铭以示褒奖。三辅的官吏军民效仿刘备，在关中也为马超建了一座衣冠冢，并时常祭奠。由此，马超落叶归根葬在雷台，这应该是合乎情理的。 综上所述，我用文学的手法在反复学习历史、研究史料、在实地无数次考查的基础上，对马超的出生地、中国旅游标志的原创作者、雷台墓的主人以及马超葬在雷台的事件进行了文学化的、合理的还原。虽然我一再强调这部《西凉马超》是文学，是长篇小说，但随着小说在市场上的销售，影响不断扩大，肯定还会引来无数争论。但是，不管怎么说，争论的存在都说明名将马超在人们心中的位置。人们这份对英雄的崇敬仰慕之心，将会跨越时间、地点和历史的时空，散发出独属于他的熠熠光辉，英雄的史诗必将永远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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