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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的风度——《上学记》读书随笔 乔静怡 法学院 “Here lies the man whose name was writ on water”诗人济慈的墓志铭如是写道。济慈这诗一般的描述恰恰十分的贴合了我对“文人”一词的感觉，就如同何兆武先生，饱经世事而又天真烂漫，意气藏胸而又平和睿智，生于俗世之中而又能隐于红尘之外。 《上学记》一书，虽然是何兆武先生口述，他人执笔，可读来总是有一股惬意、一种轻松。读的时候，因为没有卖弄渊博、没有行将就木，你有时候甚至弄不清和你交谈的人到底多大年龄，甚至会隐隐约约有种作者并没有经历过多少磨难的错觉。其实，那是一段多么艰难困苦的烽火岁月啊。何兆武先生经历过动乱中从北平到昆明的背井离乡，可他回忆起来篇幅最多的却是乘船顺江而下时的风土人情和美丽风光；也曾经历过希望幻灭的苦痛，却还能过出“日日江楼坐翠微”的诗意。 文人之风度，大概就像何兆武总是持有的态度一般吧。 这种风度，是弥漫全书的底蕴。对待学术，他随着兴趣开始，却能以寻根究底结束。他读书，但并不故意寻一些冷门来自诩清高。和朋友相处，也总有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般的从容和磊落。就像梅贻琦先生在日本飞机的狂轰滥炸下还能拄着老式雨伞慢慢走着，就像西南联大的师生在炮火纷飞的混乱中安然伏于书案前，就像何兆武先生在经历学潮、战乱、文革、信仰翻转等等等等大起大落后，还能如此恬然地微微笑着讲起过去的人与事。 “我以我血荐轩辕”“为万世开太平”之类文人的豪气的确令我动容，可是我觉得在另一层次上真正滋润我的，恰是何兆武先生身上的那种文人气度。可爱的老人渐渐老去，读书笔记他却只是说：“ Here lies the man whose name was writ on water”。 Here lies the man whose name was writ on water.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