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贵的仪式感 “曾侯乙的爷爷叫什么?” “秦惠文王合上虎符的时候,是左边先到还是右边先到?” “乾隆会怎么称呼王羲之?羲之还是右军?” “宋朝如果卖烧饼,收入算是什么水平?” 每天凌晨两三点左右,北大历史系博士小王的微信群里总能收到一堆编剧团队丢进来的稀奇古怪的问题。 文学总撰稿于新玲临睡前都会把第二天做脚本需要确认的数据和细节提前让她的调研员小王核查清楚。 主攻方向是秦汉史的小王,有时翻遍断代史也找不到答案,他就会求助于北大历史系的博导,和朋友圈的小伙伴们。 从2017年4月进组起,于新玲开始高密度接触中国顶尖级文物背后的奥秘。半年多的滋养,让她对文物、对史实、对剧本的创作充满敬畏。 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细。“越做胆儿越小。”于新玲说,越是接触文博专家,就越感觉自己的片面与狭小。“一想到这,就战战兢兢的。” 战战兢兢的不止于新玲一个。当11.9米的《千里江山图》映入眼帘的那一刻,最先感到震撼的是李晨。 在故宫拍摄前,工作人员布光的全过程,他都是笔挺地站在那儿,开口惊叹了好久。 湖北省的拍摄也同期进行。当重达2567公斤的65个大小编钟整整齐齐地挂在木质钟架上,呈现在眼前时,视觉总监胡增鸣惊呆了。 演员王刚在向这件2400岁的编钟投去第一眼的时候,径直走过去,深深地鞠了一躬。 为保证钟体恒温恒湿,博物馆仅允许摄像跟随演员王刚进入盛放曾侯乙编钟的玻璃展柜进行拍摄。历史上,进出这口玻璃展柜的不超过5人。 编钟和钟架华丽的纹饰,取有人、兽、龙、花、几何形等多种题材,阴刻、雕绘、线描、彩绘等多种技法,华丽至极。 王刚战战兢兢地脱了鞋,蹑手蹑脚进入玻璃罩,捂住口鼻,几乎是屏住呼吸完成了拍摄。 为了看清纹饰造型,无法进去的胡增鸣,只得把半张脸贴在玻璃罩上,双手撑在罩外的台子上,感受这件文物历尽沧桑的气韵。 同去湖北的于新玲当面请教了一位研究云梦秦简的教授。 第一次见面打招呼,老教授抱着一厚本含有1155枚秦简注释、编号和释文的大书坐在她的面前,“你问哪一枚?”她的心里再生敬畏。“很自然地,演员也好,节目组也好,都不知不觉能被这样一股气流所吸引。” 每一段故事的讲述、每一层意义的开掘,都耗费大量心力去比较,去斟酌。每一件作品,不论是艺术创作的表达,还是背景里的细节,都要像文物一样,严丝合缝。 于新玲环视演播室,“从节目的舞美灯光,到环节设计,从明星的选择,到我们的后期制作,都要高配。我们的文物,配得上最高贵的仪式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