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点是反对抹杀文学审美价值,因为他认为文学就一定要坚持审美的自主性的底线,这个底线不能破。文化研究把他那样的人看作怪人,他极度的不满。他认为恰恰这些人标志着文学研究的堕落。区分了文学与大文化,文学研究与文化研究的明确界限,否定文化研究对文学研究的无止境的蚕食。 第三点,坚守文学独立的文体和独立学科的立场。反对前面讲的消极学科界限文体界限,反对用涉及林林总总,非文学的主义和学科领域的所谓的文化批评来替代真正的批评,进一步捍卫了文学研究自身的疆域。 第四点,主张要重新恢复对文化研究极度边缘化的西方传统和经典的崇高地位。他从数百个往期工人的西方经典作家中遴选出26位代表人物,对他们的经典作品充满激情。他给予这个审美的评价,来维护经典的地位。他认为,维护还是反对维护经典,是区分文学研究和文化研究的试金石。对于抹杀经典的这些人,为了实现他们并不存在的社会变革而颠覆现存的经典,甚至不惜,摧毁经典。这一点密切相关的,他仍然很清高的坚持知识分子的精英立场。他虽然承认文学批评不会成为民族教育和社会进步的基础,他认为,文学批评不需要负担这样的任务。但是他肯定,文学批评作为一种艺术还是要维护。 第六点,对于美国大学文学教育破坏的问题,他给予非常严重的关注。他说,对西方文学的研究仍然会继续,但是按照目前的趋向来看只会如今日的古典学的规模,今年的英语系,将会更名为文化研究系。在这里,蝙蝠侠漫画,电视电影以及摇滚乐,将会取代莎士比亚以及华莱士史蒂文斯,曾经是精英荟萃的主要大学和学院,还会讲授一些有关弥尔顿以及其他名家的课程,但这只会在由三四位学者组成的系里讲授,这些学者类似于古希腊文和拉丁文教师。英语系是很大的,里面经典的文学和名家作品都是成为主要的课程,最后缩小到只有三四位学者组成的系里讲授,类似于希腊文和拉丁文。像是希腊文,是小语种,这很少人去学,也很少有许多老师。这种原来的文学系就完全垮掉了,变成这种不是很上心的课程。一是英语系及相关学科始终不能找到自己的定位,并且还极不明智的吞噬下一切看上去可以吸收的东西,而这种生吞活剥产生的结果是自我毁灭,诗歌、戏曲、故事、小说的教学正在被各种社会与政治讨伐所取代。或者通俗文化作品取代难懂的大家之作,这就是美国文学教育的现状。这就可以看到文化研究不仅仅是对研究领域的扩张,对大学教育产生的负面影响。大学英文系真正的文学研究和教学,无论在课程设置的规模上,讲授的专业内容上,还是教材的选择使用上,师资队伍的构成上,都被挤压萎缩到无足轻重的边缘地位。那么《西方正典》这本书里,对这种现象批得很厉害。我觉得这一点把批判的触角伸到大学教育体制的层面,这一点是相当深刻的。但是也应该看到他这种感受,在那个时代那个时期,还是很孤独的。他自己也说的,自己作为全世界哗众取宠的教授,各种有关性倾向和社会性别的,意识形态以及无休止的文化多元主义。我于是明白了,文学研究的巴尔干化已经是不可逆转了。他感到自己已经没办法挽回现状。这个在美国特别严重,因为文化研究一下子扩展下来,在那个情况三势不可挡,不是几个人几个教授所能阻挡的住的。但是后来像菲利斯米勒这样的耶鲁学派的,他比较复杂。他一方面对文化有着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是他自己还保留了一些基本的东西。我读到过他的一些文章,我最近在写一篇东西,讲他的文学终结论的。其实中国学者对他有很多误读,这里面他谈到我有生之年文学还会继续做下去。当然,一方面,他看到时代造成的文化研究的扩展的必然趋势,这我就不讲了。他认可德里达对当今社会转型,文化移位的看法。他说,近年德里达在一个研讨班上,中肯地指出新的电子空间、电视、电影、电话、传真、电子邮件、互联网从根本上深切的,改变了自我价值,以及民族国家的政治学。那么在这样一个电子化的政治时代,新媒体的时代改变了人文学者之间,和他工作的联系方式,经济和文化体系,全球化导致国家力量相对弱化,也对大学的功能产生影响。使大学,人文学科,懂得去教育,发生转型。以强调传统文学经典有永恒价值的观点,日益被文化多元主义理念所取代。当然,美国大学和我们情况不一样,他也讲究原来的文学系的教育经费越来越缩减,传统文学系逐步的自我解构,走向文化研究。教师们花在文化理论的时间比教授经典作品的时间要多得多。所以原来的经典,传统经典相对稳定的意识形态架构,就被无可奈何地抛弃了。这客观地从大时代去论证,他认为也是合理的。但是他看到内部也有内在的,他分析了米勒的新一代的文学老师和研究者队伍。以及美国大学里,教师队伍发生很大变化,大学教师和研究人员,年轻化,这一点他也看得很清楚。他们是被电视和商业化流行音乐熏陶长大的第一代人。这一代人,他们当中许多人从小花在看电视和听流行音乐的时间人比读经典的时间多。意思是,新一代的批评家,相当程度上是一种新型的,消费主义的视觉和听觉文化所塑造起来的。他们当然,更愿意研究大众文化,所以他们转向文化研究,也是顺理成章的,因为这种理论这样分析,两个方面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所以美国为什么阻挡不住,因为他确实是这么个过程。现在西方也在反思,因为文化研究确实已经在衰落了。现在进一步搞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捍卫经典的老一代的人不多了。有的离开了工作岗位,所以也很纠结。这两天也写过文论说他们西方。新的一些走向,其中有一个就是,回归审美,但这个回归,跟我们今天的理解的回归也不一样。那这个趋势,有一点想要回归文本,还算是一个新的动向,不成气候。所以我觉得对我们中国学者来讲,中国搞文艺的来讲,从西方走过来这段道路我们也要适当的,重视这样一种现状,也要进行一些反思,避免走他们的老路。我自己这几年完成的一部书,叫《后现代文学理论主义市场论稿》,这书后来被纳入了国家社科文库,今年出版。有的文章都已经发表了,对后现代主义文论,其实也有密切关系。哪些方面对中国当代文论产生积极影响的。总体上,主要方面还是肯定的,也有批评,也要反思和批评的态度。所以我觉得,还是要保持一种比较清醒的态度。我们很多人都收到过,西方文学理论,文艺理论的影响。有很多进入了我们的思维。甚至还包括上次,搞古代文论的老师他们有些用的很多方法和术语也是受到了西方的影响。所以这主要的方面基本方面还是应该加以肯定,当然我们还是接受有批判有选择,有分析的。批判的,加以借鉴吧。 (录音整理:陈佳利)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