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在科技、文化方面的贡献。《康熙字典》就是他对中华民族文化的贡献。 三是个人的素质和修为。康熙懂7国外语,在数学、地理、天文、文学、书法、医学、音乐方面都有很深造诣,是当时的第一学者,现在学术界已经有定论。我的侄儿去上大学,我问他,老师有没有讲康熙年间有人发明了双季稻,他说不知道。老师不敢讲康熙就是双季稻的发明者。因为康熙是地主,成分不好。 记者:雍正皇帝在野史中的名声也不太好,你似乎也替他“翻案”。 二月河:清朝没有正史,只有一部《清史稿》,就是对民间一些野史的整理搜集。我原来对雍正的印象不好,因为他抄了曹雪芹的家。如果不抄,留下一个完整版的《红楼梦》不好吗?但也许那样,曹雪芹顶多就是个吟风弄月、懂得一些诗词的公子哥,写不出《红楼梦》来。雍正在位,留下朱批谕旨2000多万字,这得是多大的工作量啊。他懒吗?所以我们要尊重历史,历史上的传说我们可以听,但不能全信。 比如,野史和电视剧中都有提到雍正矫旨篡位,将“传位十四子”改为“传位于四子”,要知道,清朝写诏书时是满汉合一的,改了汉字,改不了满文。所以说,雍正改圣旨是站不住脚的。至于花天酒地、残害他的父亲等,当时社会上就有这个传闻。其实雍正也很苦闷,这么勤政,为国民殚精竭虑,还有人说他酗酒、好色,这和真实的他相去甚远。这应该是康熙晚年,太子们争位引起民众围观,民众们把这些事情写在日记中,成了我们今天的史料,雍正的形象才有些负面。 记者:你之前也曾表达过对书价过高的担忧。 二月河:是的。多年前一次逛书店的经历曾让我耿耿于怀:那时我的新小说刚出版不久,眼见一个年轻人捧在手上读得爱不释手,却在看到书的标价后犹豫地放下了。所以我对盗版感情很复杂。一套《二月河文集》便宜的卖300多元,高档的要500多元,对进城务工青年来说望而却步。而盗版书只要三五十元,也能读到我的书。盗版对穷人有利。他没有钱不是错,想看书也不是什么罪过,我们的书太贵啦。 记者:现在社会上弥漫着一股焦虑情绪,年轻人操心买房子,家长操心孩子能不能上好学校……你觉得怎么才能缓解这种焦虑? 二月河:我们处于变革时期,产生焦虑情绪很正常。我以前也焦虑过,头发都掉光了。我劝大家要多读书,尤其是历史书,让自己对历史、对社会的认知更加全面、视野更开阔,这样焦虑情绪就会有所缓解。 记者:听说你之前出书时稿费非常低? 二月河:是的。《康熙大帝》第一卷,我拿的是稿费,不是版税。第一卷千字7元,第二卷千字14元,第三卷千字20元,第四卷千字30元,到了《雍正皇帝》和《乾隆皇帝》时期,千字35元。出版社在当时已经给的是最高了。这种情况贯穿在我整个写作中。这两年版税收入才多一点。外人是按照我的书值多少钱,乘以10~15%,再按照印刷量。这样算,我当然收入高了。我也承认,我在中国作家系列中收入应该说名列前茅,算是比较多的。但我目前还没这个力量,拿出稿费组建一个团队或成立一个基金,来鼓励作家写作。如果将来有条件,我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记者:你会不会鼓励子女也走写作这条路? 二月河:子女有子女的事,我们不要把爱好强加给他们。他们做好自己的事,平平安安,这是他们的福气,是我的福气,也是整个社会的福气。我不会强迫女儿去吃文字这碗饭,他们对文字也没什么天赋。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