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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兴:老舍的未完成之作考

http://www.newdu.com 2017-11-10 爱思想 张桂兴 参加讨论

    近些年来,笔者一直在收集和整理老舍资料,编撰《老舍年谱》(注:上、下册,上海文艺出版社1997年12月第1版。)。其间,除发现了一批老舍的佚文外,还陆续收集到了一批老舍未完成之作的资料。其中,有的作品仅仅是产生了要写的打算;也有的作品是已经进行过反复思考、酝酿;还有的作品是早已写出了部分文字,有的甚至是在报刊杂志上公开发表过若干章节了。据笔者的初步统计,这部分作品大约有20多部。为了便于老舍研究者参考,笔者特地整理出来,刊载于此。
    一、长篇小说《二马》(续)
    1929年6月底, 老舍结束了在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五年的教书生活,途经欧洲大陆回国。夏天,他在德、法、意等国家旅行了三个多月,遂产生了以巴黎为背景续写《二马》的想法。据老舍自述:“离开伦敦,我到大陆上玩了三个月,多半的时间是在巴黎。在巴黎,我很想把马威调过来,以巴黎为背景续成《二马》的后半。只是想了想,可是,凭着几十天的经验而动笔写像巴黎那样复杂的一个城,我没那个胆气。我希望在那里找点事作,找不到;马威只好老在逃亡吧,我既没法在巴黎久住,他还能在那里立住脚么!”(注:《我怎样写〈小坡的生日〉》,载1935年11月1日《宇宙风》第4期。)可惜,这个创作计划未能付诸实现。
    二、长篇小说《大概如此》
    1929年夏,老舍在回国途中路过欧洲大陆时开始创作这部长篇小说,后来在由马赛到新加坡的船上又写了一些,一共写了四万多字,书名为《大概如此》。但后来老舍却毅然抛弃了这部作品,没有继续再写下去,据老舍自述:“这本书和《二马》差不多,也是写伦敦的中国人。内容可是没有《二马》那么复杂,只有一男一女。男的穷而好学,女的富而遭了难。穷男子救了富女的,自然喽跟着就得恋爱。男的是真落入情海中,女的只拿爱作为一种应酬与报答,结果把男的毁了。文字写得并不错,可是我不满意这个题旨,设若我还住在欧洲,这本书一定能写完。可是我来到新加坡,新加坡使我看不起这本书了。”“一到新加坡,我的思想猛的前进了好几丈,不能再写爱情小说了!”(注:《我怎样写〈小坡的生日〉》,载1935年11月1日《宇宙风》第4期。)
    三、长篇小说《二拳师》
    1934年暑假,老舍曾经到过上海一次。在沪期间,老舍同赵家璧商定:创作一部“主角是两位镖客”的长篇小说。返回济南后,便开始写起来。据老舍自述:“说起来话长,我在去年夏天就向赵家璧先生透露了个口话,说我要写一部长篇小说,内中的主角儿是两位镖客,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十八般武艺件件精通,可是到末了都死在手枪之下。我的意思是说时代变了,单刀赴会,杀人放火,手持板斧把梁山上,都已不时兴;大刀必须让给手枪,而飞机轰炸城池,炮舰封锁海口,才够得上摩登味儿。这篇小说,假如能够写成的话,一方面是说武侠与大刀早该一齐埋在坟里,另一面是说代替武侠与大刀的诸般玩艺儿不过是加大的杀人放火,所谓鸟枪换炮者是也,只显出人类的愚蠢。”“春天过去,接着就是夏天,我到上海走了一遭,见着了赵先生。他很愿意把这本东西放在‘良友丛书’里。由上海回来,我就开始写,在去年寒假中,写成了五六千字。这五六千字中没有几个体面的,开学以后没工夫续着写,就把它放在一边。大概是今年春天吧,我在一本刊物上看到一个短篇小说,所写的事儿与我想到的很相近。大家往往思想到同样的事,这本不出奇,可是我不愿再写了。”(注:《歇夏》,载1935年7月15 日《良友(画报)》第107期。)后来, 老舍将这部作品的部分情节改写成短篇小说《断魂枪》(注:载1935年9 月22日天津《大公报》“文艺副刊”第13期。)。
    四、长篇小说《选民》
    1936年10月16日至1937年7月1日,长篇小说《选民》连载于《论语》第98至115期,但未刊载完即中辍。 小说写留学五年之久的“美国哲学博士”,虽然未学到多少学问,却学会了一套投机钻营的本领。回国后,为了“能打入社会的最上层去”,他到处托关系,拜门子。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入赘济南富商杨家,与丑陋的破货六姑娘成婚。最后,终于“借着杨家的势力”才“跳腾起来”,当了“明导会”的专员。
    但据史承钧《〈选民〉(〈文博士〉)应是未完成之作》云:《选民》应属未完之作,“它的故事并没有写完”,“它的人物形象也未最后完成”,“它似乎被作者‘遗忘’了”。香港作者书社将《选民》改名为《文博士》出版,并在版本底页署“民二十九年十一月初版、民二十九年十二月再版、民三十年一月上旬三版”,“不过是一种商业性广告手段”,“它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初版’、‘再版’、‘三版’,其实就是它的初版”。它的《序》是伪作,这本书也应属盗版”。(注:载《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1年第3期。)
    五、长篇书信体小说《天书代存》
    1936年3月16日,《〈天书代存〉序》在《宇宙风》第13期发表。文中解释了“天书代存”四个字的含义,介绍了与赵少侯兄计议合编《天书代存》(即《牛天赐续传》)的有关情况。其中说:“《牛天赐传》在《论语》上登完,陶亢德先生邀我继续往下写,作为《宇宙风》的特约长篇。我很愿意写……可是,我找不出工夫来写。”后来,还是赵少侯兄出了好主意,他说:“把你我所存着的信都放在一处,然后按着年月的先后与信里的事实排列一番,就这么原封儿发表,既省得咱们动笔,又是一部很好的材料。”
    应该说,《〈天书代存〉序》的发表,预示着《天书代存》的即将问世。正如当期的《编辑后记》所说的:“本期的《〈天书代存〉序》就是一个先声,天书原已写好几段,只因作者对其作品一字不肯马虎,所以序中说要‘暑假’之前才起始刊登。在我们虽是愈早登愈好,但也不敢胡催乱促,扰作者精心结撰。一准暑假前登起吧,反正四月不也是暑假前么。”
    然而,同年8月1日,老舍在《我怎样写〈牛天赐传〉》一文中又说:“前些日子,我与赵少侯兄商议好,合写‘天书代存’——用书信体写《牛天赐续传》,可是,这个暑假里,我俩的事情大概要有些变动,说不定也许不能再在一块儿了。合写一个长篇而不能常常见面商议就未免太困难了,所以我俩打了退堂鼓,虽然每人已经写了几千字。事实所迫,我们俩只好向牛天赐与喜爱他的人们道歉了,以后也许由我,也许由少侯兄,单独地去写;不过这是后话,顶好不提了。”(注:载1936年8月1日《宇宙风》第22期。)就这样, 《天书代存》是否发表过一直无人知晓。直到近几年,才被研究者所发现——原来它连载于1937年1 月18日3月29日《北平晨报》副刊“文艺”上,但未刊载完即中辍。
    六、长篇小说《病夫》和《小人物自述》
    老舍在自述中曾经这样谈到长篇小说《病夫》和《小人物自述》的创作情况,他说:“去年‘七七’,我还在青岛,正赶写两部长篇小说(一为《病夫》,一为《小人物自述》——引者注)。这两部东西都定好在9月中登载出,作为‘长篇连载’,足一年之用。7月底,平津失陷,两篇共得10万字,一篇3万,一篇7万。再有十几万字,两篇就都完成了,我停了笔,一个刊物(指《方舟》——引者注)随平津失陷而停刊,自然用不着供给稿子;另一个(指《宇宙风》——引者注)却还在上海继续刊行,而且还直催预定货件。可是,我不愿写下去。初一下笔的时候,还没有战争的影子,作品内容也就没往这方面想。及至战争已在眼前,心中的悲愤万难允许再编制‘太平歌词’了。”(注:《这一年的笔》,载1938年7月7日汉口《大公报》“‘七七’周年纪念特刊”。)
    除了老舍本人的自述之外,在其他地方也能找到有关这两部作品的记载。《病夫》的命运十分悲惨,除了在1937年8月16 日《宇宙风》第47期上所刊载的广告,说明从第49期开始将陆续刊载老舍的新作——长篇小说《病夫》外,尚未见到其他的文字记载;而《小人物自述》却比《病夫》要幸运得多——因为它毕竟发表了部分章节。1937年8月1日,《小人物自述》在《方舟》第39期开始连载,但由于抗日战争爆发,仅在本期刊载了前4章即中辍。这是一部自传体的长篇小说, 主人公取名为王一成,但他降生时的情况、家庭中的成员、寡居同住的姑母、父亲的早逝等等,无一不是以老舍本人的生活经历为原型的,因而,完全可以将它看作是老舍在解放后所创作的长篇自传体小说《正红旗下》的雏型。
    七、长篇小说《蜕》
    1938年2月16日,长篇小说《蜕》在《抗到底》第4期开始连载,至1939年3月16日第23期中辍。它写于1937年底至1938年初, 是老舍刚刚逃出济南到达武汉不久时开始创作的,也是一部自从发表以来不为人所知、前几年才被发现出来的未写完的长篇小说。小说写一群青年学生,在平津陷落后流亡到“距血染的天津只有七百里之遥”的阴城,自动组织了慰问伤兵的爱国活动,但想不到却受到了政府当局和警察机关的镇压逮捕。作品中充满着对国家、对民族和对爱国学生的爱,对敌寇、对反动官僚的恨。
    那么,这个阴城指的是什么地方呢,小说写道:“阴城是个省会,住着至少也有五十万人”。“死湖在阴城的城北。阴城距血染的天津只有七百里之遥。湖里淤积着肥厚的粪土,汇存着都市的秽水,所以培出雪白肥硕的藕枝”。从小说所描写的典型环境来看,毫无疑问的是济南。由此可见,老舍正是以1937年8至11 月在济南三个多月的生活积累为素材,来创作这部小说的。
    八、四幕剧《无形的防线》
    1940年底,老舍与宋之的共同创作了四幕剧《无形的防线》。据《文坛备忘录》云:“宋之的完成了《刑》与《鞭》两部描写后方的长剧后,近又和老舍合作《无形的防线》四幕剧,系反映天津电话局在敌伪压迫下的斗争。老舍除已完成《无形的防线》前二幕外,近又写一三幕剧《面子问题》,系一讽刺剧。”(注:载1940年12月15日《文学月报》第2卷第5期。)
    老舍在杂文《自谴》中也说过:《无形的防线》是个四幕的剧本,只完成了两幕;《面子问题》虽写完,但“有好多新的意思”未能加进去。“没有尽到心力的,就没有说话的资格,我只能谴责自己!”(注:载1941年7月7日重庆《新蜀报》副刊“蜀道”“‘七七’复刊纪念号”。)
    但是,长期以来人们对这个剧本的下落却一直不甚了解,我们殷切地期待着能找到它的下落。
    九、长诗《剑北篇》
        
    1939年6月28日至12月9日,老舍以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代表的身份,随全国慰劳总会北路慰劳团到北方劳军。据老舍自述:“慰劳团先到西安,而后绕过潼关,到洛阳。由洛阳到襄樊老河口,而后出武关再到西安。由西安奔兰州,由兰州到榆林,而后到青海、绥远、兴集,一共走了五个多月,两万多里。”(注:《八方风雨》,载1946年4月4日至5月16日北平《新民报》。)
    劳军结束后,老舍于1940年2月开始创作长诗《剑北篇》, 企图将“这次长征的所见所闻,都记在《剑北篇》里”(注:《八方风雨》,载1946年4月4日至5月16日北平《新民报》)。 据老舍自述:“此诗于(民国)二十九年二月中动笔,至七月初,成二十段,约二千五百行。七、八两月写《张自忠》剧本,诗暂停。九、十两月复得七段。十一月由乡入城,事忙心乱,无从写诗,又暂放置。时写时停,一年间仅成二十七段,共三千余行。因句句有韵的关系,六千行中颇有长句,若拆散了另行排列,亦可足万行之数——本来是想写成一万行。”(注:《〈剑北篇〉序》,载《剑北篇》,文艺奖助金管理委员会出版部1942年5月初版。)老舍在杂文《自谴》中也说过:“直到今天,身体还未全好”;《剑北篇》本来计划写四十段,只完成了二十八段。(注:载1941年7月7日重庆《新蜀报》副刊“蜀道”“‘七七’复刊纪念号”。)最后,终未能完篇。
    十、长篇小说《民主世界》
    1945年9月9日,老舍的长篇小说《民主世界》在《民心半月刊》第1卷第1期开始连载,至本年12月20日第1卷第4、5期合刊中辍。
    老舍在这部作品中所揭露的正是被称为“民主世界”的国统区的黑暗社会现实,这充分反映出老舍现实主义的深刻性以及观察问题的敏锐性。可惜,这部作品也同其他作品一样,长期以来并不被人们所了解,也是直到近几年才被发现出来。
    十一、《唐人街》
    1949年2月9日,老舍在纽约致他在美国的第二任出版代理人大卫•劳埃得的信中第一次提到了这部作品,他说:“您听说有关《唐人街》的事了吗?”4月18日,老舍致大卫•劳埃得的信中又说:“前些天,陈先生(Chien)给我看了一份关于《唐人街》的合同, 我明天将答复他。等我出院之后,再讨论此事。”(注:舒悦译注:《老舍致美国友人书简四十七封》,载《十月》1988年第4期。)此外, 尚未看到其他的文字记载。
    据译者舒悦云:“信中透露了老舍先生在美国还创作了一部作品,叫《唐人街》。这是继《鼓书艺人》之后的又一部完全不被人们所知的新作品。这部作品很有可能已在美国发表,因为信中有关于它的出版合同方面的记载,但迄今为止,国内读者和老舍研究者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部作品存在。这是一个有待继续挖掘的课题。”(注:《新发现的老舍英文书信的史料价值》,载《十月》1988年第4期。) 我们期待着有关这部作品的新发现。
    十二、《康熙大帝》
    1960年4月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在北京举行。 在一次会间休息时,毛泽东、周恩来和刘少奇等同老舍谈起康熙的贡献,大意是:一是打下了今天我们国家所拥有的这块土地;二是他的统一战线政策;三是奖罚分明的用人制度。后来,老舍曾酝酿创作《康熙大帝》,但未果。(注:舒乙《毛泽东对老舍谈康熙》,载《民族文学》1993年第12期。)
    十三、长篇自传体小说《正红旗下》
    1961年底至1962年前后,老舍创作了长篇自传体小说《正红旗下》的前11章。但生前未能公开发表,直到1979年才得以连载于《人民文学》3至5月号上。
    据胡絜青云:“共写了11章,约8万字,从内容上看, 只是个大部头的长篇小说的开始。”“在《正红旗下》里,老舍通过各色各样的人物形象要告诉读者:清朝是怎样由‘心儿里’烂掉的,满人是怎样向两极分化的,人民是怎样向反动派造反的,中国是一个何等可爱的由多民族组成的统一的大有希望的国家……”(注:《写在〈正红旗下〉前面》,载《新文学史料》1980年第1期。)
    十四、话剧《骆驼祥子》(续)
    1961年前后,老舍曾经为话剧《骆驼祥子》补写过续集,但未果。据话剧《骆驼祥子》中祥子的扮演者李翔云:“在60年代初,先生又一次突然问我:‘你说咱们祥子能活到现在吗?’我否定地摇了摇头,而先生则莫测高深地说:‘不尽然吧!’……谁料到,此后不久,老舍先生告诉我,他决定为话剧《骆驼祥子》写一本续集。”“说干就干,从结构提纲,到采访充实素材,没用半个月的工夫,就写成了两场戏:一场是写解放前夕,某夜,在一个胡同口的馄饨摊上,祥子以一个地下工作者的形象出现了,另一场是祥子在一座古庙的出租小屋内开展工作。写得极为生动。但当我们一起计算祥子的年龄时才发现,此时祥子已经年逾花甲了。并且无论是小说或话剧的结尾,把祥子的伙伴及同时代人物处理成死的死,亡的亡了。既不能让他们复活,又不能强拉硬扯的插进一些新人物来。于是续集终未续成。”(注:《老舍与祥子们》,载《北京艺术》1984年3月号。)
    十五、话剧《在红旗下》
    1963年初,某些人别有用心地抛出了所谓“大写十三年”的口号,在文艺界掀起了一股歪风。在这股歪风的影响下,就连老舍这样德高望重的老作家,也不得不中止了他正在创作中的长篇小说《正红旗下》,去专写反映现代题材的作品。为此,老舍不顾自己65岁的高龄,三次下农村体验生活,第一次是1964年春,老舍曾赴密云县城关公社满、蒙杂居的檀营大队体验生活;第二次是1964年10月中旬,老舍去海淀区四季青人民公社门头村体验生活;第三次是1966年春,老舍到北京郊区顺义县木林公社陈各庄大队体验生活。
    1966年春,老舍在这三次赴农村体验生活的基础上,创作了话剧《在红旗下》,高声歌颂社会主义新事物;但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到来,未能排演和发表。(注:胡絜青《党的阳光温暖着文艺界》,载《文艺报》1978年第1期。)
    十六、两部历史小说
    1966年4月底,老舍到香山看望王莹时, 曾经向王莹夫妇倾谈了自己一生未能完成的创作意愿。据谢和赓云:“……老舍忽然转了话题,说道:‘我自己,在过去十几年中,也吃了不少亏,耽误了不少创作的时间。您是知道的,我在美国曾告诉您,我已考虑成熟,计划回国后便开始写以北京旧社会为背景的三部历史小说:第一部小说,从八国联军洗劫北京起,写我的家史;第二部小说,写旧社会许多苏州、扬州女子被拐卖到北京来,堕入“八大胡同”娼妓火坑的种种悲惨结局;第三部小说,写北京王公贵族、遗老遗少在玩蟋蟀斗蛐蛐中,勾心斗角,以及他们欺诈压迫下层平民的故事。可惜,这三部已有腹稿的书,恐怕永远不能动笔了!我可对您和谢先生说,这三部反映北京旧社会变迁、善恶、悲欢的小说,以后也永远无人能动笔了!……’老舍先生说到这里,情绪激烈,热泪不禁夺眶而出。”(注:谢和赓《老舍最后的作品》,载《瞭望》1984年第39期。)
    老舍在这次谈话中所提到的三部小说,除第一部《正红旗下》仅仅完成了前11章之外,其余的两部作品均未曾动笔,无怪乎老舍谈起此事来悲痛欲绝呢!当然,对于广大读者来说,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损失。
    此外,老舍家人尚保存着部分老舍生前未发表的手稿。其中,有的手稿现在已经发表,如电影文学剧本《人同此心》(注:写于1951年3至4月,载《电影创作》1994年1月号。)、 话剧《秦氏三兄弟》(《茶馆》前本)(注:作于1956年,载《十月》1986年第6期。)等; 也有的手稿即将发表,如歌剧《第二个青春》(注:载《老舍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即将出版。)、话剧《绿鸽》(注:载《老舍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即将出版。)和《赌》(注:载《老舍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即将出版)等。在这些作品中,有些也属于老舍的未完成之作,限于篇幅所致,本文暂不作介绍,只好等将来再找机会续补了。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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