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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金庸的得失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叶扬 参加讨论
作者自幼熟读金庸,《天观双侠》作为她的处女作,处处看得出她一方面以金庸为模范、另一方面努力寻求突破的苦心。虽然还未能达到金庸巅峰之作的高度,但是初出茅庐,可以说已经出手不凡。
    
    《天观双侠》(全四册)
    郑丰著
    上海文艺出版社
    2008年4月第一版
    1136页,80.00元
    今年春天,老友正一从纽约给我寄来四大卷的长篇武侠小说《天观双侠》,放到书架上。转眼几个月过去,终日忙于教学,一直找不出时间、也提不起兴致去碰。
    暑假开始之后,想想跟正一兄多少该作个交代,半信半疑地开卷读去。接下来的两天,一气读完了这部洋洋将近一千五百页的小说。在我说来,这是一番跌破眼镜的经验。
    我本来一直以为,武侠是中国男孩子的梦。
    此书的作者,却是以“郑丰”为笔名的巾帼新手陈宇慧。
    我本来一直以为,金庸之后,已经无足观者。“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其中除了颠覆传统的《鹿鼎记》之外, 查良镛先生在武侠小说的领域里,攻城掠地,所向披靡,给后人留下开疆扩土的空间,实在有限得紧。
    我并不是没有尝试过与金庸前后差不多同辈的几位武侠小说作家的作品(毋庸点名),然而或结构松散,或内容枯燥,或语言平庸,不是翻得数页之后无法卒读,就是硬着头皮勉强终卷,而瞬间已不知所云。曾在加州大学伯克莱校区执教的陈世骧先生生前说过:“金庸武侠小说可与元剧之异军突起相比,既表天才,亦关世运。所不同者今世独见一人而已。”世骧先生此语,向来于我心有戚戚焉。
    读罢《天观双侠》,我最初的反应就是,若世骧先生尚健在于当下,有机会涉猎此书,又当作如何想?
    说起中国的武侠,可以上溯至太史公,《游侠列传》里的朱家、郭解、剧孟,“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已经树立了侠士的风范,可是《刺客列传》里的人物,更是虎虎有生气:以匕首劫持齐桓公的曹沫、用“鱼肠剑”刺杀吴王僚的专诸、单枪匹马袭杀韩相的聂政,都是历史长廊里栩栩如生的典型人物。“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荆轲高歌、高渐离击筑、燕太子丹一行人白衣送行的那一幕情景,更是千载之下,犹令人荡气回肠。
    武侠成为小说的题材,则滥觞于唐人传奇。至此,“以武犯禁”不再是男性的专利,武功高强者,不独昆仑奴,也有不让须眉的聂隐娘和红线女。然而从太史公到唐传奇作者,几乎毫无例外,独重英雄气,而忽略儿女情,唯独《虬髯客传》是个难得的例外。“风尘三侠”中,有了对李靖一见钟情、夤夜私奔的红拂,平添了无限的情韵,堪称千古独步。
    西方文学史上,与中国的武侠文学相近的,是欧洲的骑士文学传统,有关中世纪英国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的传说,在英法两国流传了好几个世纪,在十五世纪英国作家马洛礼的作品《亚瑟王之死》中集其大成。亚瑟王、其麾下的头牌骑士兰斯洛特,王后格温妮维尔,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定下了此类文学中“英雄气+儿女情”的基调。骑士文学在近代文学和电影中的演变,在英美媒体和学界,被统称为“疏狂剑客”(Swashbuckler)的类型。小说方面,代表作包括司各特的《艾凡赫》(林纾译本题作《撒克逊劫后英雄略》)和《昆丁·达沃德》(旧译题作《惊婚记》),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伍光建译本题作《侠隐记》)和《基督山伯爵》(蒋学模译本题作《基督山恩仇记》),史蒂文孙的《诱拐》,以至安东尼·霍普的《詹达堡的囚徒》(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中文片名改作《卢宫秘史》)等等。这些作品在我国都是广泛流传。电影方面,好莱坞的埃洛弗林、范朋克父子、泰罗宝华,法国影星钱拉·菲利普和阿兰德隆,都出演过归此类下的名作。典型的“疏狂剑客”,从罗宾汉到达特安,从“郁金香”芳芳到佐罗,或劫富济贫、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或英雄救美,与我国大侠的行径,如出一辙。所以刘若愚先生1967年问世的介绍中国武侠的英文著作,为了有助西方读者理解,书名就叫作《中国的游方骑士》(The Chinese Knight Errant)。
    金庸笔下的英雄好汉,百炼钢与绕指柔,兼而有之。他的武侠小说的空前魅力,正源于此。他既能继承中国的武侠和章回小说传统,又能从西方的骑士和“疏狂剑客”作品里充分汲取养料。例如《连城诀》中的狄云,含冤入狱,得遇奇人丁典,逃出牢笼之后,报仇雪恨,正是从《基督山恩仇记》的情节演化而来。《撒克逊劫后英雄略》里,艾凡赫负伤被囚禁在古堡时,由犹太女郎里贝嘉照拂,躺在地上从后者的口述中得知堡外大战的情形,而《射雕英雄传》里郭靖、黄蓉在牛家村“密室疗伤”,以中外文学艺术作品中常见的“偷窥”、“窃听”手法,描述室外七日之内的诸般动静,其灵感显然也是得自司各特名著的那一节。像金庸这样,从西方文学中汲取精华,运用到自己的作品中,可以算得“创造性的改造”。
    顺便提一下,上世纪中期,以“史果”为笔名的程大千,曾在上海的《新民晚报》发表了好几部连载的历史小说,很受欢迎,后来均有单行本问世。其中的《罗成》从开头的比武大会到结尾的英雄救美,照搬《撒克逊劫后英雄略》的情节,只是艾凡赫化作了罗成,神射手罗宾汉变成了王伯当,乔装为“黑甲武士”的“狮心王”理查,化为瓦岗寨的程咬金,落难的里贝嘉变成了沙陀公主。当时我随大哥学英文,刚读过司各特这部小说,读到《罗成》时,对这位作者居然能够作如此“乾坤大挪移”,真感到瞠目结舌。
    金庸说过,他自己最喜欢《神雕侠侣》、《笑傲江湖》、《飞狐外传》和《倚天屠龙记》,以我极为苛刻的眼光来看,其中前面两部,确是金庸至高无上的精心结构,也是迄今为止武侠小说里的登峰造极之作。郑丰的《天观双侠》当然还未能达到如此高度,但是她初出茅庐,可以说已经出手不凡。
    作者在“后记”中提到,她自幼熟读金庸,而《天观双侠》作为她的处女作,处处看得出她一方面以金庸为模范、另一方面努力寻求突破的苦心。她最初“投石问路”、在网上上传此书初稿时,书名曾作《多情浪子痴情侠》,题中两用“情”字,虽然略嫌生造,却说明她正是沿袭了金庸作品的风格,以“情”字贯串全作。
    《天观双侠》用了平起平坐的两位男主角:“痴情侠”凌昊天,是武侠世家的子弟,用情专一,终身不渝。“多情浪子”赵观,却是出身青楼,处处留情,最后娶了六位夫人。前者略有《神雕侠侣》中杨过的风貌,后者则有些《鹿鼎记》里带着七个老婆寄居“通吃岛”的韦小宝的影子,然而具体而微,则又有所不同,为武侠小说的人物长廊里,添了两位英雄。
    成功的人物塑造,是《天观双侠》的一个亮点。除了“天”“观”两大男主人翁之外,“女一号”郑宝安,不光武功高强,而且坚毅沉着、深谋远虑、勇敢坦诚、善解人意,成为武侠小说的人物长廊里,金庸笔下的黄蓉、任盈盈、小龙女之外,又一位光彩照人的女英雄,说得夸张一些,甚至可以说是天下男士梦中的终身伴侣。作者在“后记”里说到,小说的原意本是写郑宝安,后来改从赵观落笔,宝安虽然退居配角,但还是她自己在整部小说中最最喜欢的人物,之所以能有如许魅力,与作者情感充分投入有关。
    除了主要人物之外,对次要人物的描摹刻画,也丝毫马虎不得,其中往往见功力、判高下,所谓狮子搏象用全力,搏兔亦用全力。更难得的,是要能于不似中求相似,于相似中求不似。金圣叹评《水浒》人物,“写人粗卤处,便有许多写法”,鲁达、史进、李逵、武松,阮小七、焦挺,各不相同。《天观双侠》中前后出场的人物,成千上百,作者很少有敷衍了事的。赵观的六位妻子,先后出场,出身迥不相同,性格也鲜明各异,看得出作者在下笔时是很花了一番心血的。正面人物中如浪子成达、少林寺降龙堂主清召、天龙帮少主石珽、银瓶山庄的“天下绝色”肖柔、凌昊天同母异父的大哥凌双飞,雪族女杰文绰约,反面人物中如丐帮奸枭赖孤九、“死神”司空屠、百花门内奸青竹等等,都写得有声有色。其余成群结队、联手出击者,如梅庄的“四梅二雪”、天风堡的“风中四奇”,比诸金庸笔下的“江南七怪”、“桃谷六仙”、“渔樵耕读”、“西山一窟鬼”,也许稍见单薄,但是也还算得鲜活。
    小说中不止一位主角,对谋篇布局,造成严峻的挑战。《水浒传》里,用的是“轮流坐庄”的写法,所以后来有所谓“林(冲)十回”、“武(松)十回”、“宋(江)十回”的说法,有些像中国画里山水长卷的“散点透视”,边走边看。《西游记》里的唐三藏与悟空、八戒师徒,塞万提斯《堂·吉诃德》里的吉诃德与桑戈主仆,以及拉伯雷《巨人传》第三部到第五部里庞大固埃与好友巴努奇和约翰修士,则是让他们朝夕相处,或是结伴同行。武侠贵在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多了一位主角,更难安排。即以金庸的过人功力,《天龙八部》里有了段誉、虚竹、乔峰三位主角,结构也未免失之松散,在他的作品中实在算不得上乘。
    《天观双侠》全书四卷,分为十二部。其中前三部“青楼小厮”、“百花门主”和“青帮新秀”主要写赵观,第四至第六部“虎子出山”、“柔情一缕”和“傲视天下”,主要写凌昊天。这前六卷,用的是“轮流坐庄”的方法,不过两人在对方坐庄时,也偶一现身。这样的写法,让读者很快能“进入角色”,较为深入地了解主角的个性。第七部“海外奇遇”又专写赵观,但是从第八部“绝路相逢”起,除了第九部“大漠风光”让两人结伴同行之外,后面第十至第十二部的“三帮新主”、“修罗面目”和“爱恨情仇”,两人的轨迹分分合合,犬牙交错,直至终局。以一部“双主角”小说的结构布局而言,这样先分后合的方法,算得上是一个成功的突破。
    武侠小说的空间范围比较广大,通都大邑、三山五岳自不必说,金庸的小说甚至往往走出中国的疆域。《天观双侠》在这方面亦不遑多让,赵观在第七部里结识后来成为他六位妻子之一的朝鲜公主李彤禧,有一番海上的历险,在第九部里两位主角为避祸远离中原,进入西北的大漠,最后郑宝安为爱献身,又远走东瀛,整部小说的场面,可以算得波澜壮阔。 
    武侠小说,讲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整篇的大故事,要靠一个又一个的小故事,一砖一瓦地堆砌起来,要能让读者全神贯注,如在山阴道上,应接不暇,实非易事。《天观双侠》一百六十二章,郑丰能够持续吸引住读者的注意力,是她的过人之处。以作家比作武林高手而言,她的“十八般武器”之中有一样,就是对“悬念”的运用。比起传统中国小说来,这个手法,在西方侦探小说和日本推理小说中更为常用。小说从第一章“花园怪客”开场,便抛给读者一个问题:黑衣人为何遭人追杀?随后一章章下去,作者又把问题像飞镖一样接二连三地抛给读者:黑衣人为何留下一本无字之书?情风馆被何人屠杀?赵观的母亲姬火鹤死前为何留下一个“丰”字?赵观的生父到底是哪一位?是什么人杀了双飞,再嫁祸于昊天?百花门的内奸究竟是谁?这许许多多的问题,往往要到小说后半,甚至即将终卷时才慢慢抽丝剥茧,给出答案。 一直到最后一章“何谓真情”结束,我们还是不能断定,郑宝安究竟会不会回来?这样一个带着悬疑的结尾,让人回想起赵观在母亲遗体前默念的祷词,“有情无情,皆归尘土”,给整部作品添了一抹苍凉悲壮的色彩。
    此外,金庸的作品,往往能于紧锣密鼓之中,一笔荡开,着以闲笔,最为风神潇洒。其成功的秘诀,在于适可而止,不能让风筝飞得太高太远,甚至断了牵线。《天观双侠》在这方面也作了尝试,比如第二十四章“湖上聆乐”写康筝与松鹤老琴箫对奏、第七十九章“悲怆之鼓”写昊天在少林寺击鼓、第一百章“雪中遇敌”写昊天在一场殊死大战前观赏雪景、第一百一十二章“万马之谷”写日出,都算得差强人意。
    金庸的作品,继承了中国武侠小说与西方骑士和“疏狂剑客”文学的传统,在虚构的人物中,穿插一些真实的历史人物。《天观双侠》也不例外,其历史背景,设定于金庸小说中不曾动用过的明朝嘉靖年代,权奸严嵩、严世蕃父子当政时期,让主角凌昊天与抗倭名将戚继光称兄道弟,让邪恶的修罗教主段朝,化身为严世蕃的妻子朝明公主。同时,作者在不少细节上,比如青帮和漕运、朝鲜国王中宗驾崩后的继位之争、嘉靖宫中的斋蘸仪式和“青词”祀文、日本一代枭雄织田信长的史实,都还做了一些功课,并且加注说明。作者在第一百五十三章的注里提到,她把戚继光抗倭的战役提前了十年,又说:“小说中不符合历史和时代之处仍多,不再一一细举。”
    上海女作家王安忆最近写长篇小说《天香》,在动笔前对明末清初的历史文化背景,作了细致入微的研究。我们当然不该要求武侠小说家都去做历史考据,所以历史背景略有失实之处,本亦无可厚非。但是从细节上来说,还是不该过于脱节。《天观双侠》第三部第三十三章,写成年后“容貌俊美、风流倜傥”的“杭州少爷”赵观,于中秋之夜,去刘四少家做客,进得府内,“东首一班戏子正演出《牡丹亭还魂记》”云云。按小说第五十七章中明言赵观生于嘉靖六年,第九十二章又说他是冬至生日,当在1528年初。第三部开始时的年代,按照第三十七章中的说法,是嘉靖二十三年(1544)。《牡丹亭》的作者汤显祖(1550-1616),要再过六年才呱呱坠地,而他写作《牡丹亭》,则是在罢官退隐以后,大约在万历二十六年(1598)前后,那时候书中的赵观若尚在世,也已到了耄耋之年了。又第一百三十七章写嘉靖二十五年(1546)赵观“重回苏州”,与后来成为他六个妻子之一的周含儿相认,其中写到当时身份是“天下第一名妓”的胡吟(周含儿的化名)曾由“号称天下第一风流才子的唐伯虎”亲自下过“娇而不矫,媚而不昧,艳而不厌”的十二字评语。然而唐寅(1470-1523)早在嘉靖二年驾鹤西归,那时书中的赵观和含儿都还没有出世。凡此种种,虽属枝微末节,毕竟还是难免贻笑大方。
    年轻时曾与兄弟联手、以上官鼎为笔名写作武侠小说的刘兆玄,替《天观双侠》写了一篇颇为精彩的“推荐序”,其中提到,武侠小说的魅力来自作者丰富、超现实的想象力,却必须透过生动的武侠文字和深厚的“杂学”根基(对三教九流、历史典故、民间掌故等的熟悉)等等来造就,是语先得我心。四大部的《天观双侠》能让本人一气读完,作者的想象力已毋庸置疑。从文字上,武侠小说毕竟还是应该用传统章回小说的文体,最为相宜,过去有人在其中使用现代人的语言,甚至表现现代人的心理,便令人有非驴非马、不伦不类的感觉。在这点上,郑丰的文字业已过关,吹毛求疵的话,只可以说也许今后在回目的标题上,可以以金庸“回目成词”的《天龙八部》为模范,精益求精。从长远看,郑丰“百尺竿头须进一步”之处,还在不断培植杂学的根基。比如第十三章里,从小在苏州长大的赵观,在新结识的朋友、乔装为“乞儿小三”的凌昊天面前“显摆”,点了一桌“本地好菜”,然而接下来报出的四个头盘、十二道菜肴和最后的大汤,竟然是苏、杭、维扬“混搭”,以我这个曾在苏州住过的读者来看,颇有令人捧腹喷饭的效果,这一个小失误,其中牵涉到的,就是不可能一蹴而就、而需要日积月累的“杂学”了。
    此外,小说中还有一处人物和情节的安排,令我觉得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作品中数次出现身手了得的东瀛“隐身人”,前面都还说得过去,到了第一百五十二章,居然出现了一位走火入魔的“伊贺武尊”,其武功和内力之高,简直匪夷所思,一场海船上的大战,就连已在七星洞内练得“天下绝学”的凌昊天,也不是他的敌手,而赶去相助的赵观和郑宝安,也被他的“掌风”推落海中,最后还是由他自己醒悟,切腹自杀了事。到了最后一章,又出现了伊贺的夫人,而此时业已负伤的两大男主角,都无法抵挡,只得眼睁睁看着郑宝安舍身相救,服下伊贺夫人的毒药,跟着她远走东瀛,不知所终。这一对东洋夫妇,虽然并非以正面人物的形象出现,但是让小说中核心的二男一女折辱在他们手下,实在叫人老大不痛快。在我这个读者说来,也许有“天朝大邦”的情结作怪,但是就从小在台湾长大的作者而言,是不是五十年日据时代所留下的巨大阴影,在她的潜意识中挥之不去?
    最后再提一笔,作者家世显赫,祖父是戎马半生、后来做到老蒋副手的陈诚,父亲是上世纪末历长台湾“经济部”、“国防部”、“监察院”的陈履安。用国内现在流行的词汇来说,是地道的“官二代”、“官三代”。然而她一不热衷于仕途,二不孜孜以牟利,从二十五岁开始,于相夫教子之余,潜心笔耕,一针一线地编织着中国女孩子的武侠梦,在写出了八十万字的《天观双侠》之后,听说最近第二部作品《灵剑》亦已问世。如此出身背景,本来不多,再有如此才情,更为罕见,加之又有如此胸襟,试望偌大中原,嘿嘿,没有。■
    2011年6月于美国加州华山市猿影斋
    原载:《东方早报》2011-07-10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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